一个人只要能忘我和爱别人,他在心理上就不会失衡,他就是一个幸福的人和完美的人。————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
“吴老师,您怎么猜到那空姐名字是锦瑟的瑟、琴弦的弦啊?我还以为”姜胥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以为是色即是空的色?咸猪咸与维新的咸?”吴知己打趣道。
“这倒没有,这倒没有!”姜胥胥急忙摆手道:“我以为嗯我以为是贤贤易色啦。《论语》里子夏是子夏说的吧?”
吴知己虽是满脸不信的神色,却仍赞许道:“胥胥,读过不少书吧?”
姜胥胥有些不好意思:“和吴老师比差远啦。我是很想多向您学习的。”
吴知己沉思少许,忽然道:“既然《论语》读过,为何不知《孟子滕文公下》里‘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呢?”
“呃”姜胥胥微窘道:“吴老师我我确实不知道啊。就算以前看过,哪能像您一样都背得出啊?”
吴知己打量着姜胥胥,抚掌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胥胥,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吴老师,您说啥?”
“呃没啥,你就当我没说吧。”
“吴老师,您再说说啊,您之前不是谈到法律实践的下等和中等层次嘛。这上等层次是怎么样的您还没说啊。”姜胥胥摆出了好学不倦的姿态。
吴知己见状,抬手便想摸烟盒,却想起此时还在飞机上,便抿了口柠檬水,言道:“上等层次形而上者谓之道。既然都技臻于道了,自然不一般了。道冲,湛兮,似或存。具体到实践中,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大致如此吧。”
“噢吴老师,我的理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对不对?”姜胥胥锁眉沉思片刻,言道:“可吴老师,您说”
“你们两个逼逼够了没有!!!”一声娇叱打断了姜胥胥与吴知己的龙门阵,“从上飞机就开始逼逼逼逼,口水都从伦敦洒到乌兰巴托了,能不能消停一会!”
吴知己与姜胥胥愣于当场,随即彼此对望一眼,似在确认此刻反身立于前座,正戟指怒目的女孩是否是在责骂自个俩。
见吴知己俩人装傻充愣般的神态,女孩本已水灵剔透的凤目又瞪大了几分:“看什么看!说的就你俩!”
“这女孩最多十岁吧?年纪虽小,脾气倒大。”吴知己心念着,随即低垂眉目,咳了一声,对姜胥胥说道:“胥胥,我去趟洗手间。”
姜胥胥看了看面前仍气鼓鼓的女孩,立马说道:“吴老师,我也要上厕所!”
“你们!”女孩见俩人的无赖形状,又看到周围指指点点似在看戏般的乘客,不由愈发感到气愤委屈,几颗豆大的眼泪立时滚出眼眶。
姜胥胥到底年轻,自是比不上吴知己脸厚心黑,一见那女孩哭了,登时没了主张,急忙道:“吴老师,这这咋办呢?”
“你看着办,我有点急。”吴知己扔下句话,转眼没了踪影。
姜胥胥习惯性的挠了挠头,随即暗自握拳,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乌兰巴托因乌迪希,那穆罕,那穆罕;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一阵歌声婉然响起,立时四野无声,女孩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看着引亢轻歌的姜胥胥似步步生莲般走近,不知从哪掏出一方丝帕试图为自己擦拭泪痕。
“真没看出来,居然还是个高手!”远远隐立于后排的吴知己也被姜胥胥的即兴发挥惊到了。
“嘻嘻,原来您也有看不出的事啊?吴老师”
“嗯?”吴知己循声转头,却见依旧挂着完美笑容的梁瑟弦俏生生的站在身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微窘的自己。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吴知己哼哼唧唧般如同自言自语的答道。
“那您是不打算上去帮忙咯?”
第三章 离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