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唯一物,可与你相匹。”
锦甯望向镜中满眼笑意瞧着她的男人,对上他不知是否因铜镜模糊而显得分外柔和的眼眸,“所谓何物”
“当飞星显影踪,银汉却暗渡。”
锦甯怔松半晌,忽而敛眉一笑。
莫说不通人事的小姑娘,这话若是传出去,全天下的nV子怕是皆要动了春心一片了。
星辰甚远,只瞧得见其形,却瞧不见其影。
当其显出影踪,自然便是星辰落地才见得着,所谓星辰落地,取得便是这一星一地,谐似“心地”二字。
而所谓银汉却暗渡,要知晓这银汉乃群星聚集,所美所亮自然非一星可b拟,可当飞星显了影踪,银汉却尚犹自暗暗在天边流转,可不是这银汉如斯却仍为那飞星作配么。
时人早便喜高洁,可偏偏这夸人的诗啊词儿的都是那些个喻人所美,再好些的也不过是浮华辞藻陈词lAn调的夸奖,如姒琹赟这般含蓄矜敛诉出对Ai人高尚心X德行的钦慕,于天下nV子而言可是再柔情不过了。
见锦甯只垂首笑而羞赧不语,姒琹赟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你啊,便是太良善”
说着便牵她一道坐到一旁的贵妃榻上,锦甯方才便在那榻上小憩,如今宝念三人不敢打搅主子便还在外头守着,榻子上头那薄薄一片彩绣JiNg美的锦丝衾还没被收起来。
这锦丝衾乃冰蚕丝所织也,方二丈厚一寸,其上龙文凤彩,殆非人工,乃是足足金贵的丝衾,因难制,便是天家一年也才能得几床,而这锦丝衾因其特别,用于暑日却是再好不过了,既可清热消暑又极为舒适。
只是如今入了秋却是有些薄了。
姒琹赟微微一蹙眉,他握了握锦甯微凉的手,心中记下过会儿吩咐胜芳给含甯阁多添几床被褥。
“你且说,今日可是胡闹了”姒琹赟将锦丝衾折了两折盖在锦甯腿上,带着些无奈纵许轻望她一眼,“皇帝方才震怒,你倒是敢触那霉头。”
“锦华再如何也同我十数年情谊”锦甯侧了眸不去对上他的眼,低柔道,“丞烜你既已为我不满于她,我却不可放任她不管的。”
姒琹赟哪里听得出她似有若无的调拨,只是听了这话紧紧皱了眉头,“我知晓你终狠不下心待她,只是”他眸光沉了沉,静默许久,琢磨着合适的说辞,“你心思单纯,察觉不出什么,可禾锦华此人或许并非你原来所想的那个禾锦华了。”
锦甯眉心微跳,还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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