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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人一笑诛心[2/2页]

大势至 春眠不觉晓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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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女人爱钱,珠宝金银碧玉簪,女人爱男人,呵呵,就要看你这床上功夫讨不讨人喜欢了?另外无心插柳才能柳成荫,你看就说在这烟花馆里的下贱胚子,也敢看不上那些爱的要死要活的石榴裙下臣,就说女人爱钱,也不是一见面就扔下大笔金银说要如何如何,那一看就底蕴浅薄,反倒扔下不多不少的银子,一言一行不经意露出深厚身家更好,不叫一般的女子投怀送抱才怪?”
      刘元枫被一言点醒,在心头想白玉爱的是什么?岂是金钱那些阿堵物?不好琢磨才好,这般遗世独立的女子,才是老祖宗说的日后有望剑仙的人物啊。
      想到此处,刘元枫狠下心从老祖宗收藏的剑谱里拿出一本,这本《碧溪剑》是百年前一位剑道前辈所作,其中有不少练剑心得,这一本是孤本,若是拿到江湖上去,价值连城。
      关键的是,这本剑谱刘元枫曾经细心研读过,其中有几处颇为深奥,刘元枫最初苦思半年之久不得其意,还是最后老祖宗亲自提点,刘元枫才豁然开朗,老祖宗的想法思路,自然是高屋建瓴,若是能有机会在白玉面前不经意表露出来,怎么能不叫白玉心悦诚服?想到这里,刘元枫更是心头火热,轻轻敲门。
      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喊,刘元枫一扭头,看到不是李月白那个祸害是谁?这位剑宫少主一边啃着酱肘子,身后还跟着三个街上混混出身的狗腿子,摆腰扭跨,趾高气扬。刘元枫强忍着心头恶心,向着李月白这颗如画风景上的老鼠屎拱了拱手,蓦地没注意,被李月白拍在肩头,这一巴掌拍的结结实实,也把手上油蹭干净了,李月白这才继续不声不响的啃酱肘子,只有刘元枫死的心都有了。
      木门打开,白玉师姐站在门口,却是半点没有邀请客人的意思,嫣然一笑,就要转身将这两个无事献殷勤的祸害关在门外。刘元枫不想无功而返,鼓足了勇气,喊着师姐等一等,白玉确实转过身来,抱着胳膊,微微歪着脑袋,静等下文。
      刘元枫脸庞微红,从怀中掏出那本《碧溪剑》,刚刚酝酿好了感情,没想到李月白突然一脚迈过来挡在身前,对白玉嬉皮笑脸道,我有礼物要给你。李大少爷说完了这一句,似乎才发现身后被挡的结结实实的刘元枫,满怀歉意一拍大腿,说着,刘兄你先你先。
      刘元枫强忍着心头怒气,想着不和李月白计较,所谓损人不利己,说的就是李月白此等奸诈小人了,却没想到某人不仅能奸诈,还能蹬鼻子上脸,李月白趁着刘元枫不注意,一把将这本剑谱抢过去,转个身避开刘元枫下意识的抢夺,一手啃着酱肘子,一手哗啦啦乱翻了一通,好在下一刻李大少爷鄙夷了一声没意思,又将剑谱抛了回来。
      刘元枫万分心碎的拿袖子抹去书上油渍,正欲将剑谱递给白玉,却瞧见白玉骤然变了脸色。
      白玉即使是一声冷哼仍然很美,不过说的话就不美了,白玉神情古怪道,“怎么,你就打算拿给我这东西?”
      刘元枫低下头,一瞧,顿时脸庞涨的通红,手中哪里还是什么剑谱,分明是一本街头正流传的艳俗小说,不用说,这一定是李月白做的手脚了。
      一旁的李月白打了个响指,身后狗腿子立刻腆着脸递过手帕,李大少爷十分讲究的擦了擦手,这才向着怀里掏去,拿出一本书卷,边递给白玉还边打量道,“你看看,我要送你的这东西合不合心意,叫啥名字?我瞅瞅,《碧溪剑》,好珍贵的一本剑谱啊。”
      刘元枫怒发冲冠,气得嘴唇直哆嗦,连续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盯着李月白道,“你这么干有意思?”
      李月白似乎生怕刘元枫找他拼命,跳远了扮了个猪头鬼脸,刘元枫心头忽然释然,想着自己又钻进了牛角尖,他何必和李月白这祸害计较?一般的剑宫弟子,只要稍加暗示,知道白玉是他刘元枫看中的人,自然不敢对白玉再有别的心思,李月白说身份却比他只高不低,唯一让刘元枫信心不减的正是李月白性格才情皆是不堪,他就听说过李大少爷对白玉曾经赋诗一首,有一句是什么“曾道峰高有此山,才知不如山中仙”,这首诗原本也稀松平常,不过若是加上那山的名字叫驼峰山呢?
      下流啊,简直太下流了,刘元枫嘴角噙着微笑,将那本艳俗小说抛在一旁,不过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仍有几分紧张道,“昨日翻出家父当年旧物,发现这一卷剑谱,说实话有些深奥难懂,我彻夜研读,倒是有几分体悟,想到白玉师姐对此颇有心得,就冒昧前来了,至于这本小说,哈哈,我对天发誓,这都是李月白做的手脚。”
      从中午就有些暗沉的天空骤然响起一声惊雷,黄豆大的雨点打下来。
      李月白边用手遮着头上雨水,边冷笑道,“还对天发誓?你听听,老天爷都见不得你胡说八道,胆子肥啊,敢和我抢女人?”
      李月白一招手,身后小有身手的三个恶奴趁人不备,猛然发难,一把将刘元枫架起来,一个胳肢窝里夹着脑袋,两个各拽了一条腿,怎么叫人难堪怎么来,三人合力将险些被胳肢窝里气味熏晕的刘元枫向着高处一抬,再向着地上一抛,之后一拥而上,你踩一脚我踏一脚,刻意朝着脸上招呼,劈里啪啦一通后又重新站在李月白身后,神情讨好向着李月白邀功道,“少爷,这样打成吗?”
      李月白竖了个大拇指。
      一身狼狈的刘元枫头上青筋毕露,死死的攥着手指,顾不得满身满脸的泥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眼睁睁看着李月白已经带着一帮恶奴脚底抹油了,刘元枫颤抖着双手,努力挡住脸上左一片右一片的淤青,实在没用勇气顶着这个猪头与白玉高谈阔论了,匆忙谢绝了白玉的好意,一个人走在路上,仰头望去,漫天冷雨。
      对于让他在美人面前出丑的李月白,此时才是真正恨之入骨了。
      下午时候,雨终于小了,不过淅淅沥沥,似乎没个尽头,在李月白临出发前,李疏狂叫人给李月白带上了整整一包裹的东西,银票不缺,尤其特意找了一身蚕丝软甲,给李月白穿在身上,用来防身。
      这一路同行的人让李月白眼前一亮,竟然是叫徐白鹤的那个瘦竹竿,这一日没见,不晓得李疏狂许下了什么承诺,这瘦竹竿比之前可低眉顺眼许多,眼神里看着李月白甚至有还有几分狂热,没等着李月白发话,就殷勤将包裹背在背上。
      李月白被看的心里发毛,偷偷将在山路上一道送行的李疏狂拉到一旁,李疏狂对自己儿子没有半分隐瞒道,“我许诺了他剑宫中最顶尖的轻功身法,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焉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有一点,这一路上,他可得保证你毫发无损,要死也得死在你前头,否则,他就不用活着回来了。”
      瘦竹竿被赵老前辈制服的太快,李月白实在没能看出他的身手,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就瘦竹竿这一阵风就能吹跑了的胳膊腿,打架估计不顶用,倒是万一他李月白嗝屁了,这家伙报丧的速度倒是想想就让人放心。
      李疏狂猜到李月白心中所想,胸有成竹一笑道,“你想多了,如果只有这么一个人,爹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出门?暗地里还有一位剑宫中高手,一品以下无敌,你若平安无事他就不会露面,而且只要走到梁州境内,栖霞山那老道可不是吃素的。”
      李月白这下放心了,点点头,毕竟这天底下的一品高手还是少见的嘛,毕竟大多都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犯不着来找他的麻烦。
      到了山底下,有奴仆牵来了两匹瘦马,瘦竹竿将包裹放在马上,李月白同样飞身上马,白马银鞍,朝着李疏狂一报拳,这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打算去行走江湖了,蓦地看到李疏狂背后一道不知何时到来的倩影,心中微微感动,没有明知故问白玉为何来到这里,而是在马上扮了个鬼脸道,“我此次出门,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半载,等我啊!”
      白玉眼神玩味,嫣然一笑,说道,“好啊。”
      在不远处酒楼里朝着下方山路窥探的刘元枫,双眼缩成一线,依稀从白玉嘴型中分辨出了那两字,虽说听不清李月白和白玉说的什么,但能够临别相送,想想就是关系不同,刘元枫脸上全是苦涩,万箭穿心呐,他原以为李月白不过是个横亘在他和白玉之间的笑话,原来倒是他自己让别人看了笑话吗?
      刘元枫将手中茶杯一把摔碎,恶狠狠道,“婊子无义!”
      直到李月白消失在山路上,白玉跟随在李疏狂身后,对于白玉而言,这位剑宫宗主实在是亦师亦父的角色,直到李疏狂和白玉站在一处山头上,呼啸的风声几乎将二人交谈的声音掩盖过去。
      李疏狂揽紧了衣衫,望着李月白远去的方向苦笑道,“揣摩人心,这小子勉强登堂入室,真到做事上,这小子,难免差了点火候啊。”
      背着一柄古剑的白玉只是微笑,剑穗微微晃荡。
      李疏狂下山而去。
      白玉脑袋一偏,骤然眸子闪过一道凌厉光彩,伸手朝着不远处做了一个不那么明显的割喉动作。

第五章 美人一笑诛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