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言而无信!昨天说好的佣金是五百金,怎么就变成了一千金!”
“窦家主,我希望你能摆明身份与我说话,你是求我办事,并非我求你。”
“而且,这两年窦家的运商屡屡被劫,虽没有人死,但可伤了不少人。现在太平城散修武者除了我王虎,还有谁敢给你窦家保商?你要不同意,我立刻走便是。”
王虎冷笑一声,言语中尽是威胁之意。
现在太平城所有炼气境的武者,都已经拒绝给窦家保商了。
而窦家想要保商,除了雇他别无选择。
所以,他心中笃定吃定了窦家。
王虎临时加价最重要的原因是李家今天找上了他,并且重金收买了他。
而王虎比较贪心,所以他想临时坑下窦家,多些好处。
窦沧澜内心怒火中烧,五百金已经是平时五倍的价格了,现在却翻到了十倍。
而且这是两人昨天已经商议好的事情,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王虎兄,这白纸黑字,可是我们签下的。”窦沧澜指着桌子上白纸道。
王虎直接拿起桌上白纸撕了笑道:“撕了不就作废了,况且你觉得这协议对我管用吗?窦家主,你还是给句痛快话吧。”
窦沧澜想到家族的危机,想到自己的妻儿,便将心口的怒气憋了回去。
“我答应你。”窦沧澜无奈道。
他明知道对方在光明正大的坑他,而他却只有顺从王虎的意思,这种感觉憋屈至极。
若是宇儿在世,何至于此。
铭儿要是争气点,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窦沧澜心里想着,越想越失望。
“窦家主,看来你是明白人,既然如此就将金币奉上吧。”王虎得意笑道。
窦铭在外听着眼眸闪烁出寒芒,突然灵光一闪,笑着走进议事厅。
“爹,我觉得一千金太少了,给他两千金吧。”窦铭笑道。
窦沧澜和王虎看到窦铭进来神情愣住了,再听到窦铭的话,两人神情变得丰富起来。
“铭儿,你过来胡闹什么!?”窦沧澜看着窦铭怒喝道。
两千金可是窦家现在一半的家当了,那有说给的。
“窦家主,你又何必训斥窦少爷,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王虎哈哈大笑道。
他实在觉得窦铭愚蠢至极,不愧是太平城第一纨绔公子。
这说话带脑子了吗?
窦沧澜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窦铭瞪眼道:”你竟然还有脸笑出来?”
的确,窦铭看着王虎在笑。
因为王虎表现出来的喜悦心情,他又吸纳了王虎身上的喜气。
而且王虎是修武者,比普通人多两倍,这怎能不令他开心。
“窦少,你说的可当真?”王虎笑着问道。
“当然当真。”窦铭走到桌前,拿出毛笔,在柱子写下两千金的黑色字迹笑道:“这是两千金,你要是想要,就搬走这个柱子吧。”
“小子,你敢耍我!?”
王虎瞪着眼睛怒声道。
“哦,看来你还不蠢,知道我在耍你。”窦铭笑道。
身旁的窦沧澜嘴角微微抽搐起来,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整人了。
砰!
“欺人太甚!”王虎一掌拍碎身旁桌子怒道。
窦铭与窦沧澜身子不由后退数步。
王虎修为是炼气境后期,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暴怒情况下散发的气场,自然不可抵抗。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多看看书,你应该就能懂这句话。”窦铭笑道。
“你!”
王虎气的无言以对。
若是现在可以杀了窦铭,他毫不犹豫,将他毙于掌下。
可是他不能,因为在开阳大陆被玉华神国统治后,便新立了诸多律法。
其中未修武人便是受到了护城府,天都府的保护。
修武者不可杀害普通人,若发现必会接受死亡制裁。
“好,很好,窦沧澜你果真生了一个好儿子。希望窦家下午运商安然无事,告辞!”王虎冷笑道。
“王兄,且慢,小儿不懂礼数,你又何须介意。”窦沧澜劝道。
“我意已决,窦家主,你好自为之吧。”
王虎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房外,言语中得威胁任谁都听的出来。
窦沧澜看着王虎离去背影,突而叹息道:“铭儿,近来你变化颇大,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能莽撞。这王虎的确在坑我们,但眼下窦家保商武者极少,只好顺势而为了,这是不得已之举啊。”
昨天窦铭得罪了赫秋月,今天又得罪了王虎。
窦家前忧未解,后患无穷啊。
“爹,一切都会好的。”
窦铭知晓自己多说无用,那就去用实际行动证明。
“但愿吧。”窦沧澜道。
“爹,我先走了,我还有一个宴会去参加。”窦铭笑道。
“宴会?”
“李家的。”
窦铭说完便离开了。
窦沧澜现在也顾不了窦铭去做什么,直接出门去找管事魏宣。
毕竟就算没有武者保商,这次窦家也要出商的。
…………
…………
天香楼是太平城著名的豪华酒楼。
楼中佳肴万千,美味无穷。
对于普通人来说去天香楼吃一顿饭是极为奢侈的事情,但对于李家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今天李家承包了整个天香楼,宴请五大城少年俊杰,可谓是声势浩大。
群雄厅是天香楼中最大的厅,可设宴五十桌,容纳千人。
李家说是承包了天香楼,但宴会之地便是在群雄厅。
群雄厅内,金碧辉煌,尽显奢华之气。
如今,厅内设宴十桌,足有百人,热闹非凡。
其中,厅内中央有一处最为显眼,乃是一座高一丈的坐台。
坐台之上,设宴一桌。
这是五大城豪门世家公子所座,同时也彰显他们身份的尊贵。
作为东道主的李然赫然在列。
此刻,李然看着台下百余名少年笑意盎然,实则内心并不开心。
他没想到昨天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周循炬竟然惨死在太平城。
周循炬本来还答应他来参加这个宴会,能让宗门长老弟子参加他的宴会,这是个倍感荣幸的事情。
并且还可以证明李家现在的实力。
只是他的计划落空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窦铭迟迟未来,李然等着有些心烦了。
按理说,以窦铭往日作风,接受到他的请帖后,肯定会屁颠屁颠提前来到宴会上。
可今天,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难道是害怕了?窦铭,你可别不来啊。”李然暗自想着。
本是这场宴会无关紧要的人,却是李然此刻最想来的人。
为了杀窦铭,他已经准备了一夜,一切可能的发生的事故皆思虑于心。
他可不想自己的布局前功尽弃。
只要杀了窦铭,他就会去灵丘宗修行,甚至有可能成为长老弟子。
这个交易很值得。
台下的少年们似乎等的不耐烦了,神情尽是不满之色。
一个窦铭,不至于这般重视吧?
但李然是这次的主宴人,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兄,这窦铭什么时候来?一个废人不至于我们这么等吧?”
与李然同桌的,一胖少年皱眉问道,
他是昌平城豪门家族赵家公子赵志图。
在身份上与李然平等,自然敢出声质问。
“就是啊,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至于这样郑重吗?”
赵志图的话语,让台下昌平城的少年们大声附和起来。
“李然兄,窦铭纨绔之名,大家早就如雷贯耳,其品行恶劣,为何与我等同台?”
第9章 针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