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的?”
他唇角淡淡一扯,拉着她的手往下压,手法利落地将刀尖探进伤口,然后反手一挑——
子弹跳了出来,血飞溅。
他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手依旧很稳。
最后拿起另一捆解开,“刀放下,把箱子里的药粉拿出来洒在纱布上,帮我包扎。”
“……”
时晴觉得他简直不要太专业。
看到他身上交横纵错的深浅疤痕,她沉默地拿起药粉,按照他说的做好。
最后用纱布在他胸前打结的时候,实在不会,干脆打了个蝴蝶结。
厉北浔略微嫌弃地看了一眼。
时晴脸颊发烫,“我只会这一种打结。”
“嗯。”
他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再说什么。
时晴重新站好,把床边的东西快速地收拾了一下,打算先去洗手。
她走向洗手间。
“时晴。”
厉北浔忽地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大,掌心却灼烫,将她扣得心一颤,“怎么了?”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就不抽回手了吧。
“孩子们不知道我回来了,别告诉他们。小绣球会害怕做噩梦。”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居然说得让时晴鼻头略微发酸。
她点点头,应了,“嗯。”
谁知他又在她的手腕处摩挲了一下,似是赞许,“你最乖了。”
厉北浔这才松开手,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时晴往洗手间走去,无意识地轻轻蜷了蜷自己的手指。
刚才被他握过的地方,还有些发紧。
这男人的温度好像有力量似的,钻进了她的皮肤里,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烫了……
还有他那句你最乖了,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把她当小孩了?
……
洗好手再出来,时晴才发现厉北浔不是闭眼休息,而是真的睡着了。
他靠在她的床头,上身还缠着纱布,下身只穿了一条西裤。
整齐的腹肌像小砖头似的码着,就这么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明明受伤了,还是充满了性感的气息。
行走不行走,都是满满的荷尔蒙。
她别开眼睛,想催他去自己的房间,但转念想到刚才答应过他什么,最终也只能作罢。
拉起床上的凉被盖在了他的身上,她调暗了床头的小夜灯,自己则走到了床边的贵妃榻上,和衣而眠。
室内的血腥气渐渐散去了,她的呼吸顺畅了一些。
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厉家极为显赫,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是今天厉北浔竟负了枪伤回来。
厉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
时晴勉强睡到天蒙蒙亮就醒了。
虽然厉北浔一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个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迫力,让她根本没办法睡得安稳。
她走进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经过床边。
他还在睡。
不知道他醒来之后会作何打算,她只能先下楼去吃早餐,然后顺手拿了一碗粥在手里上楼。
老高困惑,“时小姐,你没吃饱吗?”
“……吃饱了。”
“那这粥——”
“……哦,我记错了,我没吃饱,打算去房间里吃。”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了,拜拜!”
时晴立刻逃走,手里的粥差点洒出来。
老高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这一会儿吃饱一会儿没吃饱,到底几个意思?
看来女人……果然是像传说中那样善变的。
………
时晴回到走廊上,心里还因为刚才老高的盘问而略有余悸。
在厉北浔本人同意之前,她是不能把他受伤的事告诉第三个人的。
心里这样思量着,脚步就自然放慢了。
等到了自己那间客房门口,就看到穿着草莓小睡衣的小家伙已经站在门口,正在推门。
时晴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小绣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丫头跟泥鳅似的直接钻进她的房间里,“时晴姐姐,我在这里,你快进来吧!”
时晴连粥都顾不上洒不洒了,赶紧跑了过去。
要是让小家伙看到她爸爸身负重伤躺在那里,后果……
时晴冲进去,把粥随意一放。
好在天还没有完全亮,好在房间里拉着窗帘,好在小绣球的注意力暂时还全部在她的身上,并没有乱看。
“姐姐,你房间里好暗,我帮你开灯吧!”小家伙已经开始往床头扑。
“……”
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悬了起来。时晴快步地走过去,“那个,姐姐带你出去玩吧?昨天不是说要姐姐带你去花园逛逛吗?走吧!”
“我不,我还没睡醒呢!我是来和你一起睡觉的!”
小丫头说完就往要掀开床单往里钻——
037.你最乖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