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师傅不师傅的,离我姑娘远点。”
马六干净利落的说了这么一句,放下纸笔起身就去了内屋,传来了嘎吱嘎吱的磨药声,宋大夫看的出来马六是有些不高兴。
小声说道。
“师傅,我挑水去了。”
“三刻钟,我去看水缸,挑不好带着他滚。”
马六从屋内传来这么一句话,韩轩听了差点哭了,跟他有什么事?
眼神直接盯向宋大夫,嘴角带着邪恶的笑,轻轻来了一句。
“宋大夫!我要大解。”
宋大夫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韩轩,这货竟然要大解?
“解你妹啊!”
宋大夫放下水扁,向屋内走来,马六此时竟然掀开门帘看着韩轩,转过头对着宋大夫说道。
“你去吧,我带他去!”
韩轩此刻的表情瞬间停滞,宋大夫挑着扁担有一种二师兄的感觉幸灾乐祸的跑了。
马六一句话没说就开始捯饬,把桌子上的药瓶瓶罐罐开始往麻布上放,之后用手使劲在韩轩的全身上下涂了起来,韩轩想动弹但又不敢过大力度,怕碰坏了好不容易长上的肋骨。
“不要动,这个东西消肿有助于愈合骨头。”
韩轩眼神看着马六,这个家伙哪怕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要往脸上涂?脸上也有伤?
仿佛看出来韩轩的不满,“涂遍全身有助于身体恢复,对你好的。”
说罢,马六看着自己都已经认不出这是个什么玩意的韩轩,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走这样带你去厕所,才不会伤了你的骨。”
“你故意的?”韩轩可不傻。
马六没说话,就去搀扶韩轩,向屋外走去。
马六一直盯着韩轩的脚下根本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穿着运动紧身衣从庭院里跑了过去,韩轩的眼神看向那里,恍惚间觉得有些相识。
马六见怎么也拖不动韩轩,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嫣然离开的背影。
“看什么看!走啦,那是我闺女,小心我打你。”
马六用手拍了韩轩脑袋一下,韩轩才不得已转过头。
“我看怎么不像?”
马六嘴上又嘀咕一句,“你小子还去不去?”
“去,去。”
韩轩思索着不敢大动一下,同时心底也在琢磨,病人应该多运动为什么在这要自己赖床不起?
韩轩直着腿弯都不敢弯,他感觉弯了那么一下就会扯动胸口那根肋骨。
“你这样下去,不出三天,我让你能轻微走动。”
“真的?”
韩轩看着马六,用一种看大救星的眼神盯着马六,这简直是活菩萨。
“但是有一点,你不能把这些东西擦去!”
韩轩瞬间眼睛里就闪过一丝暗淡,这是哪门子治病方法?
“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告诉你最简单的,跌打损伤还厉害的东西,生龙活虎根,生骨疗伤!”
韩轩看都不看马六,直接进了茅厕。
“给你挂个旗子,你都能当江湖郎中了!”
“嘿。”
趁着韩轩上厕所时候,马六眉头紧皱,这可怎么办?我能保证小姐看不出他来,也不能保证他看不出小姐来!
白老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这里,看着马六的样子。
“马先生,我找你有事。”
马六看到白老先对厕所里指了指,示意出去再聊,有什么事要瞒着韩轩一样。
“怎么了?”
白老有些不解,为何马六会这般不淡定。
“那小子看到小姐了!”
马六看着白老,等着白老的回话。白老根本没事人一样看着马六,仿佛再问怎么了?
“嗯,难道你就没什么担心的!”
白老一笑,“他要是真的看清楚你能拦住他?”
这么一句话让马六想了想,也是。
“恐怕你在想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花娘的事!”
马六从被人看穿心思到猜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就适合一个人打一辈子光棍。小姐要是真的走了,我们问你去哪?”
“还能去那?林姥爷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云游四海做我的野郎中。”
“呦呵,你倒活的肆意洒脱。”
“我们就在这守着了,我是在这守着了!”
白老最后一句话突然转变语风,有种说不出来的沧桑。白老抵过一根烟。
“早都借了。”
风仿佛在两个有些年老的男人间变得有些沉重。
“借了好,借了对身体好。”
啪的一声,嘶,噗。
白老吸了一下,吐了口烟出来。
“还能有什么打算,那赶骡子讨要的生活只是最轻松的一种出路而已!”
“那不是没得去处了么?”
马六看着白老,断断续续的来了这么两句话。
“你是有放不下的牵挂,想放下!你就没想过死在哪?”
“死?”
马六笑了笑,那有些瘦弱的身躯突然挺了挺,似乎有了一种大无畏。
“死在哪又何妨,我觉得那是我离开这后的唯一出路。”
“你还有女娃和妻子,怎么就没别的路?”
烟就那么放着,风吹的冒出的烟雾不自然的飘摇,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也许没那么糟!”
白老转身走了,身影中有着那么宽大而洪武。
“喂,老头子,我问你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你看着办,一切随缘。”
韩轩扶着墙出来了,就听到白老说的这么一句话。
“神医,神医,扶我一把”
马六转过头看着韩轩,嘴上极其冷漠如初的说。
“自己走!”
马六说完就回草棚了,这下韩轩可苦瓜脸了,这家伙脾气怎么那么摸不透?
韩轩用手扶着腿,一手贴着墙根往草房挪去。嫣然似乎没有心情跑步,辗转反侧就回来了,看着那正低着头一手扶着墙,一手拽着腿向东侧草房而去的人影,呆呆的愣住了。
她能看出这个人在咬牙坚持着,脸庞泥泞的地方时不时有汗珠流下,这是疼痛后的汗水么?
嫣然想上去搀扶,走了一步就停下了,她看到了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那个人没有沮丧,有的只是坚持,一步一步,他都没有放弃或者倒下,也没有叫喊屋内的马六先生。
这是在坚持什么?对生命的坚持?相信自己能回去的坚持?
韩轩不知道他扶墙走路的样子都能被嫣然注意到,只不过他已经疼的抬不起头,只想着能回到床上,他不能在这倒下,倒下要是真的再把肋骨碰到,恐怕谁来了都不能在那天治好他。
在嫣然的眼中,这个浑身布满药膏的韩轩终于扶爬着进了东侧草房,那个佝偻的身影里充满泥泞,而在身躯里面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清新力量。
嫣然笑了,曾经能走出阴霾的她如今也能走出来。
一种坦然在她的心底豁然开朗,这就是最好的坚持。哪怕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也只会轻轻一笑,这就是最好的归宿。
背对背而驰,她不知道他,他也不知道她。她更加坚定心底的信念,她不想让他活的自卑牵强与累赘。而他还不知道为何她就不辞而别。
马六看着韩轩颤颤巍巍的进了屋,躺在了床上,瞬间有些佩服这个小伙子,那种疼痛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那是几根肋骨牵扯的桶,他对自己的绷带手法完全了解,若是扯开就会牵扯一片,拉扯的整个胸口,这也是为何当初能见到这个小子上门时候有些惊讶与气愤,真的是太胡闹了。
马六拿起几粒红色药丸直接递到韩轩嘴边,韩轩低不下头只能低着眼皮看,仿佛一脸嫌弃的表情。
“吃了它,对你好的。”
听着这么一句话,韩轩觉得这个大夫说的是真的,张嘴就咽了下去,马六拿起木瓢递了过来,韩轩支支吾吾喝了几口,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瞬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浮现在胸口。
“这是什么药?”
“良药。”
马六回了两个字,韩轩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昏睡了过去。
马六看都没看坐在桌子上写起来字,字的开头写的是花娘。
宋大夫终于忙完了水,想要叫马六去看看缸里的情
第三十章:你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