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的吗你成熟了“这家伙一脸坏笑。
我感觉他笑得不怀好意,赶紧两手交叉在胸前,防止他挠我的两助。哪知我彻底失算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看我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抬手就伸向了我的下面。我赶忙放下手招架,这小子使劲攥了一把。这还了得被他偷袭得逞了。我伸出手去抓他下面以示报复。这小子腾地一下挪身坏笑着跑开了。
“靠,你多大了还搞这种恶作剧。”我忿忿道。
“男生的游戏,猴子摘桃。哈哈哈。”他狂笑。
“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骟了你。”我说。
“你没有机会的。”
“走着瞧。爷我有的是耐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哈哈,你的手感不错哦。”
“你小子真恶心到家了。”
互相打闹了一会儿,这小子始终捂着裤子躲着我。最后被我追得跑进卧室把门反琐了。我让他开门他死活不开。我也有点累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突然想起来上午要去姥爷家拿玉米。于是我穿好鞋,轻轻打开他家防盗门离开了。让你小子一会儿出来彻底找不到我,我心想。
我小跑着下了楼,打开车锁骑上我的“宝驹”飞奔出了小区。我边骑边乐,心想着他开门找不到我会是什么景象。为了避免他发现我追上来,我打算故意绕道从工业路方向转和平路和热电厂后再折回工业路,从立交桥下去到姥爷家。
后来证明我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从他家小区快骑转到和平路后就放慢了速度,我自认为他会一直沿着工业路由北向南骑下去,没想到褚一凡这小子居然在和平路口追上了我,我当时那个小心跳呀。只见他额头上沁着汗珠,两眼怒视着我,车子直接横在了我的前轮前。
“你跑啊,我看你还能往哪跑”他咆哮着。
“谁让你不开门,哈哈。”我看着他的狮子样有点好笑。
“我不开门你就跑,故意整我是吧”他还是很大声地说。
“你吼叫什么啊,真玩不起。”我说。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一开门发现你不在了我还以为你藏起来了,结果下楼发现你车子都不见了。”他嚷嚷着。
我实在受不了马路上来往人群打量的目光,把他连人带车牵到路旁。“呵呵,别嚷嚷了,你不是又找到我了嘛。”我说着捏了下他的脸,“来,给爷笑一个。”
“别碰我。“这小子气性还挺大。
“呀呵,属小鸟的啊,越拨弄你你越硬了。\"我调侃道。
“你少来这套,跟我道歉。”他语气有所缓和。
“道个歉,你偷袭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说。
“那咱俩扯平了。”
“谁跟你扯平了。这次偷袭你是逃不了的。”
“那你想怎样”
“偷袭回来。”
“那来啊,现在来偷袭啊。”
“你现在防备着呢,但迟早算你账。”
“你跟我回去吧。”他说。
“不行。我上午得去我姥爷那拿玉米。”我说。
“那我也去。”他乐了。唉,这小子一会怒一会乐,简直一个小孩子样,这也不知道是谁捡了便宜还卖乖。我看着他的乐呵样,问他:“你说你怎么这个像个小孩儿呢”
“我比你强!”这小子开始狡辩。
“比我强我看你是墙里跌在墙外头了。”我说。
“什么意思”他问。
“苍蝇叮花——你装疯呗。”我说。
“我说不过你。”
“知道就好。”
这小子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咱俩关系咋样”
“不咋样,很一般。”我故意逗他。
“那你会不会让我吃你姥爷的玉米”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问。
“你脱光了在田地里跑两圈就行。”我笑着说。
“靠。士可杀不可辱。”
“不同意是吧”
“不同意!”
“好,那你没得吃。”
“晚上还睡我家,我脱光了在卧室跑两圈总行吧”
“可拉倒吧。再也不去你家跟你睡觉,简直是折磨,你小子睡觉太不老实。”
闲聊逗趣间我们已来到了田埂。姥爷正在地里农作,我和褚一凡一前一后进入田间,“姥爷,我来了。”
我向姥爷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姥爷听说他和我即将进入同一所大学时,姥爷说:“很好很好,小弟兄间互相也有个照应。”
“放心吧,姥爷,我会关照他的。”这小子说得气宇轩昂。
我看了他一眼,“你猪皮造的啊,生日还没我大,你就一小屁孩。”
“互相关照嘛,与年龄关系不大。”他说。
“少罗嗦,掰玉米去。”我说。
“啊,怎么掰”他的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已经给你掰好了,三十多个。足够了。”姥爷说,“中午就在这吃饭。下午你拿回家煮就行。”
“你怎样,中午回家还是在这儿吃”我问褚一凡。
“当然是跟你了。”他说。
“农村的饭啊,不许嫌弃!”
“不嫌弃,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中午姥爷家吃的是酸米粥,伴了个白糖西红柿和黄瓜豆腐丝。褚一凡没有吃过酸米粥,很是新鲜,可刚吃一口就嫌酸。
“哲一,好酸。”他吃不下去了。
“说了不许嫌弃的。”我笑道。
“真的酸。”
“酸粥当然酸了。”
他慢吞吞地吃着,我看他的样子像吃药似的。“等着,我给你拿佐料。”我找姥爷要来了胡麻盐粉。“给,撒在上面,这样你就不觉得酸了。”
他问我这是什么我逗他说黄土。因为胡麻盐粉的颜色和黄土一样。他自然不信。我自己洒在粥上面吃了起来,他也学我吃了口。他连说好吃多了,最后竟然把一大碗酸粥吃光了。这是褚一凡唯一一次跟我在姥爷家吃饭。
吃完了午饭,我和褚一凡在姥爷正房午睡。
“哲一,让我看看你的左手。”他说。
“干嘛算命啊”我问。
“嗯。”最爱听他特有的嗯声。
我懒懒地伸出左手。“你身子不能转过来,这样不好看到。”他说。我把身子侧睡过来,和他面对着面,他抓起我的左手端详起来,“你怎么有两条生命线啊”
“娘胎带的。”我说。
“而且是一条在掌心处断了,另一条又重起了一条线。看来你能活两次。”他振振有词。
“尽瞎扯。人怎么能活两回。”
“你的婚姻线起得窄,尾巴长。看来你将来是晚婚啊。不过你倒是个专情的人。”
“你就瞎搿吧。”
“你掌纹很乱,看来你是个操心的人。”他说。
“我想也是。”我说。
“你看看,我说得对吧。”他小得意。
“屁。我自己早知道。\"我说。
他抓着我的手胡看胡说了半天,我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大约过了一小时,我醒了,他居然还抓着我的掌心。我盯着他的睡眼看,以前听说如果盯着一个人的眼睛看的话,他也会睁开眼。我就一直盯着看,最终证实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我推醒了他。我睁开眼看了看我问几点了。
“你是不是严重缺爱或者没安全感”我问。
“嗯你说什么”他好像没完全醒过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这次听清了,“没有啊。”
“那你睡觉怎么老是攥着别人的手或是挽别人的胳膊”我问他。
“嘿嘿,这样舒服。”他答。
从姥爷家离开时我分出十个玉米让他回家煮着吃。他后来说很甜。
高考后的假期就此结束了,我们将迎来崭新的大学生活。
开学报到的日子到了。褚一凡给我打来了电话。
“哲一,我20号就过去报到了,你跟我一起走吗”他说。
“我舅舅要过来一起跟我爸妈送我,我们定好22号过去。反正也不远,两小时就到了。”我说。
“那我们不能一天走了。我还想着咱哥俩一起过去了。”他好像有点失望地说。
“谁跟你一起去”我问。
“我爸送我过去。”他说。
“那咱俩学校见。你帮我过去先探探路。”
“你22号上午坐什么过来火车吗”
“我们坐大巴过去。到了应该快中午了吧。”
“也没法联系。我到后办完手续把宿舍号告诉你。你到时候来找我。”
“恩。好的。我到校后找你。”
20号中午我正在家里吃午饭,老爸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后把电话递给了我。
“喂,哪位”我问。
“哲一,是我。”我一听是褚一凡。他显得很兴奋,“我已经办好手续了,我们专业的宿舍在男生一号楼,我宿舍号是306。”然后他向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新学校。他最后说这座城市没有我们当地大。我问他怎么知道,毕竟他刚去。他告诉我他们到后打了辆出租车到的学校,司机说从市中心打车到机场只要30多块钱。想了想,确实没有我们当地大,我们这里从市委中心广场打车到机场至少得六七十块钱。我顿时觉得省城真是太小了,事后证明这座城市确实小得可怜,省大建在这里真是不气派。我俩在后来的大学期间骑着自行车就把城区都逛遍了。
7.第 7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