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掀开被子一看,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慌慌张张的盖被子了。这小子的脸涨红了。我拿过毛巾递给他,“擦吧。”他支支吾吾地,“那个,我……”
“行了,都这样了别不好意思了。”我说完,从包箱理找出一件新的床单,“你先起来吃饭,我把这个换上。”
“我给你洗吧。”他低着头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多大点事啊,瞧你说的。”我说,“你小子这下舒服了吧?”我笑着看看他。
他的脸红了,这样子还挺可爱的,我把手指在他脸上揩了一下,“羞死喽,哈哈。”
“你可别跟别人说啊。”他囧囧地说。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谁没有过啊,男人的必修课了。”我说,“不过,你最近就别看黄页了吧,要不就你小子这点定力非人亡了不可,哈哈。”
“你会不会嫌脏?”他弱弱地问我。
“嫌你脏早让你滚蛋了。杂草上还有呢,再擦擦。”我指了指说。
他擦完了洗漱了一下开始吃午饭,狼吞虎咽的,看样子是饿了,其实通宵很消耗能量,我跟他通宵时后半夜就老是觉得肚子饿。看着他吃完了,“继续睡去吧。”
“不了,我回我宿舍吧。”他说。
“呵呵,把我的床单祸害完了,你回宿舍啊。”我说。
“你不是昨晚也没睡好嘛。”
“行了,都这样了,你就继续在这睡吧。我去洗单子。”说着,我端着盆起身去水房。褚一凡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继续睡下了。
虽然是春天了,但气温很不稳定,还是寒意隆隆的。一夜过后,地上一片皑皑茫茫。褚一凡拿出了他的凤凰相机,当时还是比较时髦的,毕竟那时卡片机还不是太普及。这个相机是他自己做小时工买的。他很珍惜。
“哲一,我们去拍照吧。”他说。
“拍照?这有什么好拍的。”我说。
“我看你家里的相册还有雪景照呢,这次在学校里也拍拍呗。”
“这学校里有什么好拍的。”
“去学校人工湖和新教学楼前吧。”
“不想去。”
“我骑车带你去,不用你走路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最后我发现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点子。
褚一凡载着我来到学校的人工湖,我们到了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同学了。雪对于我们来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对于学校里的南方学生来说这却是稀罕玩意。我当时一直想不通的是,有的南方同学居然放寒假不愿早回家,他们的理由是家里没暖气,也许冬天对于北方人来说是值得得瑟的,但对于男人人来说却是哆嗦的。另一个想不通的是广东和海南的学生居然会报考到这里,而且他们居然在数九寒天仅仅穿一条秋裤,简直太耐冻了。
“你走到湖面上去,我给你拍照。”他说。
湖面早已经结冰,这几天气温骤降又赶上下大雪,丝毫没有化的迹象。因此,有一些学生就跑到上面去玩,因为脚底滑我小心地走上去,褚一凡跟在后面。
“好了,转过来,不要动,我给你拍。”他说。
我站好了,他举起相机连拍了几张,那时我穿着皮夹克,黑色的,与雪地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照出来的相片感觉就像是黑白的。我们又在新教学楼的拱门建筑前和图书馆的外楼梯上照了几张相片,其间还有两个女生让我们帮她们拍照。不得不说,褚一凡拿着相机拍照确实比较酷,他的这个想法还是蛮有眼光的。这是我们俩在学校度过的第一个有雪有景的特别日子,特别在于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拍雪景照,那时还很年少,那时还是胶卷底片,记忆就留在上面。
拍完了照,我们没有打雪仗,毕竟他身上背着相机。他提议我们去学校外面。于是,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向校门外骑去,但是他却没从主路走。
“你这是要从哪走啊?”我问。
“主路上人多,我们从生物楼后面绕过去到校门。”他说。
“那边没人走,雪那么厚,不好骑啊。”我说。
“没事,可以骑。”他说着经过了逸夫楼朝生物楼后面骑了开去。从生物楼绕道学校正门需要拐过一个左弯道,褚一凡好像是在卖力耍酷,因为这一片雪比较厚,走的人比较少。自行车经过左弯道时,他一个没留神,连人带车就被摔了出去。当然我也不能幸免,也被摔倒了雪地里。褚一凡乐了,我也乐了。
“说着不让你从这里骑的吧。你偏偏不听。”我说。
“嘿嘿,这的雪没人踩,多干净啊。”他说。
“相机没事吧?”我问。
他看了看,“没事,好好的。”
他走过来帮我拍身上的雪,冷不丁把一点雪塞进我脖子里,我一个激灵,他从后面把我死死抱住,“想跑,没门,哈哈。”
“快放开,被人看到不好。”我说。
“这儿哪有人经过啊,都没人走。”他说。
我们俩玩闹了一会,看见一对情侣从这边走了过来,我俩我设若干的雪抖落干净,他把自行车推了起来,和我走出了这条小路。这也是我们俩第一次一起走这条小路,那时的天蓝蓝的,身上穿得厚厚的,但脸红红的,也许是冻得,也许是玩得发热,心情也超好,暖暖的。
14.第 14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