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子看着南知婼皱起了眉头,她这番动作引得四周的人都侧目望了过来,还有细碎的议论声。
虽说一直以来,她都有与阿娘一同去些宫宴。可以往的宫宴里,每个人都是安安分分恭敬的,从未出过什么意外。
这,还是头一回。
南希子感到一阵不适,有些不悦的说到:“本宫无事,宜平郡主快请起。”
“不,都是知婼的错,冲撞了公主,公主还是责罚知婼吧。”南知婼依旧跪着,声音隐约有些颤抖,满是自责的意味。
“宜平郡主无需······”
“怎都围在此地?发生何事了?”南希子还未说完,一把威严而洪亮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众人纷纷低头移步,南岳便看见了南希子与跪一旁的南知婼。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次,然后上前。
“昌玥见过父王。”南希子行了礼,然后有点无措的看着她的父王。那么多年来,她一只都是规规矩矩,乖巧听话,这是第一回出现意外,她不知道父王会如何。
南岳感受到了希子眼神里的无措,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希子自小就乖巧懂事,除了生病以外,从来没让他操过什么心。这次好不容易出了些麻烦,能让他这个做父王的有机会帮她解决了,他又怎会怪罪、委屈了她,自是高兴也来不及。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说一下。”南岳面上无波,点了一旁的雨杏,让她说道。
雨杏连忙应下,然后细细道来,一点都不敢添油加醋。
南岳听了深深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南知婼,然后忽然转身,对跟在他身后的司奕说道:“驸马啊,不如你来处理如何?”
司奕愕然,他没想到王会让他来,往希子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躬身应下:“是!”
许是跪久了,南知婼感到膝盖缓缓传来的痛感,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贵女,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但听到了驸马的应声,她便又觉得值了。
那个让她一眼便惊艳的男子啊!她是不是能同他说上话了?
司奕问:“不知宜平郡主,可又想说的?”
南知婼听到问话,听到他念了她的名字,顿时欣喜。她深深地呼吸了两下,把那仿佛要洋溢于表的心情压了下去,才抬起头来说话。
“知婼没有想说的,是知婼的错,冲撞了公主殿下。求驸马责罚!”
“那公主呢?”司奕又问。
南希子:“事实雨杏已经说过了,本宫想,应当还有人瞧见先前的情况。”
司奕示意他的侍从去询问一些邻近的女眷,那些女眷回答的都与雨杏说的无误。便对着南岳颔首,意识他要做断决。
“宜平郡主,冲撞公主,礼数枉习,当罚。脚步不稳,便罚足板二十,即日起,禁足三月,跟管教嬷嬷重新学习仪礼。”
司奕缓缓念出,而南知婼则是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眼泪是真的忍不住掉了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轻轻撞了一下公主而已,况且公主也未曾摔倒。她没想过真的会罚她,她之所以请罪,不过是念着自己也是公主堂姐,堂堂宜平郡主,想要留个知礼的印象罢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足板二十,女子足底本就柔软娇嫩,怎受得了这宫人行刑二十板若真打完这二十板,她足底怕是肉都要烂掉了。
南知婼慌极了,一双眼睛还含着泪花,看向王身后跟来的众人,在里面寻找她父亲的身影。
安华王也敛眉看了眼南知婼,但到底也不忍南知婼被罚的如此的重,他这个嫡女,素来都是他的骄傲,平日可精着,这次怎么就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求王恕罪,小女娇弱,这二十足板下去,可···公主与宜平不过小儿打闹,还请王从轻处罚!”
南岳看着安华王那个,及不忍心般说道:“这不是本王不想帮宜平啊!可本王这说了交由驸马处决,这本王不能干涉食言啊~”
不说是否交由驸马处决,而南岳本人也不想帮这个忙。这希子无事固然好,她素来体弱,若出事是宜平郡主担待得起的?
况且,近日这安华王也是嚣张了些······
安华王僵了僵,又看向司奕:“不知驸马可否收回成命,从轻发落?”
司奕朝安华王笑了笑,然后冷声道:“昌玥公主乃当今雪莱,除王后外最尊贵的女子。先前公主无事,便已经是万幸,若因宜平郡主那一撞,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是小儿打闹那么简单了。”
“那可是谋害王嗣,论罪当诛啊!”
11.第 11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