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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来,愣是叫人抬出去。下人没法子,就送到了填房念芙的房中。
      念芙是一直都服侍着缪令修的人,她规矩懂事,赵夫人觉得念芙能照顾儿子,就让念芙做了填房。念芙看缪令修喝的太多酒,命人烧了些水,为缪令修擦拭。
      她在屋中忙活着,屋外苏氏也没闲着,她把缪令修赶了出去,又在那阴阳怪气儿的说着念芙这屋里的不是。
      念芙知道缪令修娶的这个奶奶不是好惹,寻常都是避着。哪怕经常被苏氏抓着撒气,打的浑身是伤也不敢言。赵夫人知道苏氏的脾气,也知道念芙受委屈,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私下里会嘱咐念芙,安慰她侍奉的是缪令修,不要太放在心上。只叫她忍让,如此才家和万事兴。若是她也跟着闹,还不是要天翻地覆,要其他院子的人看这里的笑话。
      只要念芙哪日为缪令修生下个一儿半女,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念芙乖巧,也只忍让着。却也总是旧伤填新伤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
      赵夫人在屋中又听到儿媳苏氏在指桑骂槐,实在听不下去,就走了出来,“你也消停会儿,他吃酒多了,不省人事,这大冬天的,你将他赶出去,不去那屋儿,还能躺在雪地上冻死不成?”
      苏氏看婆婆教训自己,就道:“母亲这是对儿媳不满了?”
      不满,当然不满。嫁过来都好几年了,肚子也不打鼓,是个婆婆都知道,想要抱孙子。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什么,赵夫人一直对面只称缪令修太忙,经常办公务到深夜,不着急要孩子。
      “你成日里生气,好好的身子都被你给糟蹋了。整日里不想着生个孩子,偏是挣这些有些没的。”赵氏发了几句牢骚。
      苏氏听赵夫人这语气,是怪自己肚子不争气,委屈起来,“生孩子哪里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儿子整日都不着我的床,我还能凭空生出一个儿子来不成?”
      敏慧听到大嫂这么说,护着母亲,“大嫂,你若是脾性有君大嫂子那样,哥哥被不至于不回来。此番你又拿着母亲来撒气,让别人看我们院儿的笑话,你是恨不得盼着院子中所有的事儿都抖出去不成,是不是该反省反省自己了。”
      听敏慧这么说,苏氏更委屈了,“我算是明白了,当年我们苏家也是大家子,能帮上你们忙,如今苏家没落了,你们便瞧不上了我。合着你们一家子都在欺负我,不如就此散了,让你大哥休了我,咱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听着苏氏说的越发离谱了,敏慧也懒得再搭理,上去搀扶着赵夫人回了屋儿。苏氏看下人都站着不动,呵斥道:“看什么看?连你们也瞧不上我是不是?还不赶紧滚。”
      下人都吓得低着头像是过街老鼠似的,连这个大奶奶的脚都不敢瞅一眼。
      缪家大,三大家子各占一处,中间没有院墙,也就山水搭桥算是隔墙了,虽说是各自院儿大,可各自都住的不远。玳萱听到外头嚷嚷,也没听清什么,抓着手中秦览留下的玉佩,仔细瞧着,不停地用娟帕擦拭。
      坠儿打了帘子进来了,玳萱问坠儿,“外头怎么了?”
      坠儿对这事都见怪不怪了,“又是那苏氏大闹呢,大爷吃醉了酒,非要将大爷赶出来。这大冷天儿的,就去了念芙的屋儿,谁料这大奶奶又哪根错搭错了,闹个没完。每次和大爷吵架,都把休妻挂在嘴边儿,哪有女子说这等浑话的。”
      玳萱把玉佩装到荷包中好生收好,叹了口气,“她也不过脾气大了些,想着依仗娘家,如今娘家破败了,对什么都敏感,嘴上那么说,心里可不那么想,这就是女子的口是心非。”
      把东西收好后,随手端起坠儿奉的茶喝了一口,“只是可怜了念芙那丫头,本没她什么事,却要天天遭罪。”
      “可不是呢,我和念芙同时进来的,我也只比她命好些,当年老爷把我差来服侍了姨娘,现在又服侍了姑娘。若是我走了念芙那样的路,恐怕此刻我能和那苏奶奶打起来。”
      听坠儿这话儿,玳萱噗哧笑了,“所以啊,知道你心性不如念芙那般有韧劲,所以逃过了一劫。”
      “姑娘还有心说笑呢,这秦公子只叫姑娘等着,却不说何时能来家中提亲。姑娘别以为他把什么祖传玉佩给了你,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那有些下了三媒六聘之礼的,也都有临时反悔的。”坠儿好言相劝。
      知道坠儿一心为自己好,她也更懂得这事儿,随着年龄大了,也就夜长梦多,“我知道了,我会多提醒他的。”口上这么说,倒是心中甜滋滋的。
      坠儿看玳萱这心性,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19.第十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