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架海轮模型。
一个略微胖胖的小男孩摆弄着自己手中的海轮,过了一会儿,开口问向早已经拼好躺在地上的最漂亮的小男孩;“时烈,我听我妈妈说今天是温叔叔家女儿的满月酒,你不去看看吗?小心你妈妈揍你哦!”
时烈翻了个身,看向小胖墩;“哼!我才不去,那些大人这么无聊,何况我早就见过我妈认的干女儿也就是我的妹妹了!”
话落,小伙伴们顿时停下手中的模型,齐刷刷看向时烈,七嘴八舌道
“怎么样怎么样,我妈妈说那个小妹妹长得好可爱,是不是真的?”
“我妈妈也说了,她想要让小妹妹当干女儿,可是被你妈妈抢先了!那个小妹妹真的这么好吗?”
“对啊,时烈哥哥,她是不是看起来很好吃啊,像果冻一样?”最小的方洋眨着一双亮亮的眼睛,三岁半的他懵懵懂懂地问向自己最崇拜的时烈哥哥,在他看来,一切美好的东西就像果冻一样。
时烈坐起身,拍了拍方洋的头,一副大人的口气;“洋葱,你这个说法不对,温叔叔的小女儿是人,可不能吃哦,不过……她长得真的有点像果冻,摸起来软软的。”
“你摸过?”小伙伴们齐刷刷瞪向时烈,要知道自从小妹妹出生以来,自己从没见过小妹妹。
“哼,我还抱过呢!而且,她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哦!不是温伯母。”时烈抬起漂亮的脸颊,叉腰昂首挺胸。
温家小阁楼,这是一栋两层半小楼房。白色墙壁,爬满爬山虎,最上一层是半个阳台,种了一些花,晒着衣服。温家庭院种着一棵大枣树,距离结果已经两三年了,枝大叶茂。
温家毗邻时家,时家是自爷爷辈就是老革命,因此时书也在海城当着舰队科长,郭棠在家做家庭主妇。时家与温家的布局差不多,不过,时家没有那么多花花草草,因为每当时妈妈有心种一些花,小时烈会立刻手痒地把那些花苞拔掉,为此,时烈不知道挨了郭棠多少顿揍。最后,为了满足自家妻子那唯一一点点体现她柔性之美的爱好,时书在庭院种了一棵海棠树。郭棠瞪了一眼儿子,也算罢休了。从那以后,每当盛夏,郭棠看着儿子慢吞吞的把一张席子,小板凳搬上顶楼纳凉,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儿子摆了一道。看看隔壁花红柳绿,看看自家板凳凉席,叹了一口气,儿子是自己生的,怎么样也得忍着,总不能把他塞回马桶里去吧。
温扬抱着卷卷,林悦陪同在一旁,向来宾一个个问好寒暄。在这个年代,这个胡同巷里,人与人之间淳朴善良,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也知足常乐。
宴会快到尾声,林悦看到庭院大门口站着的两男一女,彻底楞住了。回过神来立马扯了扯丈夫。温扬随着妻子的视线看向门口,立马反应过来,抱着女儿拉着妻子快步走向门口。
“爸,妈,大哥。你们来了不吩咐一声,我立马去接你们啊。”
一旁的林悦看向多年未见的父母兄长,顿时热泪盈眶,哑了哑声音,颤抖道;“爸,妈,大哥……”
两位老人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也不禁伤感,缓缓的应了一声。
林帼看着眼前,冲妹夫使了个眼色,温扬立马会意,忙开口请两位老人进去,林帼也在一旁附和。
温扬把两老带到席前,向大家介绍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以及大哥。林家两老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也投入到寒暄中。
看到父母与丈夫在与客人说话,林悦被郭棠拉到一旁,趁郭棠开口前说出;“他们是我爸妈……”
郭棠内心有点感慨,抱了抱林悦,安慰道;“好了,来了就好,毕竟是亲生女儿,血浓于水……”
夕阳西下,宴席散去。
坐在客厅,林父不自在道;“我这是为了看我外孙女才来的。”
林母听闻瞪了老头子一眼,拉过女儿的手,疼爱道;“小妹,别听你爸胡说八道,你当初一走几年,我跟你爸虽然生气,说出了那样的话,可你是我们全家最疼爱的女儿,我们怎么会真的忍心把你赶出家门,这几年,不过是拉不下老脸。如今我外孙女都出生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就别怪爸妈了,好吗?”
林悦听闻,顿时哭出声,抱着母亲“妈,是我的错,我不该一走了之,让你们伤了心。谢谢你们,还愿意认我这个女儿!”
林父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再倔着,“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说开了就好。”看向女婿“你如今功成名就,能对林悦好,我也无话可说,把我外孙女给我抱抱。”
温扬听了,立马恭敬的把卷卷抱给岳父,开口保证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会一辈子对阿悦好的,我会好好照顾母女两。”
似是为了附和爸爸,小温绻也在外公怀抱里蹭了几下,咧着嘴巴向外公笑了。
林父一生戎马,看着如此可人的外孙女,顿时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对女婿点了点头,跟着自家老婆子一起逗着小温绻。
看着眼前和睦的一幕,林悦看向大哥,做了一个口型;“大哥,谢谢你。”
林帼看着妹妹,露了一个笑容,拍了拍妹夫的肩膀……
林父林母在海城住了几天,准备回去,林悦奈不过父母,也知道家里还有小孩子要帮着照顾,便不强求。把父母送到火车站旁,问丈夫是否搭理妥帖后便向大哥说让他好好照顾着爸妈,林帼点头。
林父对着面前的女儿女婿,开了口;“好好过日子,等卷卷长大了些,把她带过来爸妈这里过一段日子。”
林悦点头承诺,依依不舍地看着爸妈与大哥上了火车。靠在丈夫身上,抱着卷卷,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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