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就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的，不过还好，物理老师并没有说什么，就在张晓芳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一节课的时候，她就看见物理老师笑眯了眼，然后极具亲和力地说道：“最近的物理是不是有点难啊？”
“对啊！难死了！不会做！”
“数学才难！那个排列组合不行啊！”
“化学不难吗？难死我了！都不想学了！”
物理老师话音刚落，班上就响起了一阵哀嚎声，都在抱怨最近的化学怎么这么难，物理不会啊，数学搞不懂啊……
物理老师听了就笑嘻嘻地对着班上人说：“就是嘛，大家都觉得难嘛，我刚刚来的时候听见有一个同学特别生气地不想学了，这样可不行啊，你看大家都不会，都是这个水平嘛！你不会别人也不会。”
说完，柯言和李华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眼这所谓的“有一个同学”张晓芳一眼。
张晓芳：“……”“不是都不会啊，柯言就会。”张晓芳心想。
所以，晚自习的时候张晓芳又被数学的排列组合折磨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张晓芳放下笔，看了看窗外的夜景，星星点点的荧光在黑夜中闪耀，煞是美丽。她又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柯言，柯言正低着头写数学的排列组合，左耳上塞了一只蓝牙耳机正在听音乐，拿笔的右手还时不时灵活地转笔。
张晓芳的第一个反应是——柯言竟然在写作业！第二个反应就是——他还在听音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不过，张晓芳看柯言在做题的时候，即使在听歌，做题的效果好像仍然很好，至少，比张晓芳好……张晓芳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去问一下柯言有关排列组合的题，反正他正好在做数学。
所以在经过了一节课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张晓芳就趁着下课的时间问柯言——听的是什么歌？
…………
柯言听了后，挑了挑眉，然后含笑对张晓芳说：“都是周杰伦的歌。”
“诶呦不错哦，有品位！这么舒服嘛，那你能给我讲点题吗？数学排列组合。”张晓芳略显紧张地问柯言。
“好啊。”
张晓芳兴奋地赶紧去拿自己的数学资料，但又担心把书翻乱所以就格外小心地抽取，这时，她好像听见柯言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好像格外小声地说了句：“终于肯问我题了。”
她疑惑地转过头，只见柯言神色如常地翻书，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页上滑动，看得张晓芳一时就晃了神，觉得可能刚刚自己是听错了吧。
“讲哪道题？”柯言温和地问道。
“你把排列组合的题都讲一下吧。”
柯言：“……”
“柯言你别那样看着我，我是真的排列组合的都不会才让你讲完的，等下等下，你还有时间吗？要不还是先给我讲下物理吧，今晚物理我也搞不太懂。”
柯言揉了揉眉心，“那好吧。”
就这样，由于张晓芳要讲的题实在太多，所以他们就从课间一直讲到了下一节晚自习。而且，张晓芳发现柯言讲题有个特点，那就是只讲三步——第一步、最中间一步和最后一步，其他过程全部省略。这样就弄得张晓芳在一旁听得晕头转向、宛若升天。
“不对不对！你倒是给我说一下它怎么就这样了，怎么来的？”张晓芳托腮歪头问着柯言。
“就这么来的，知道了第一步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柯言不慌不忙地说道。
“晕，你比答案上还简略，你就不能详细点吗？你以为谁的脑子都是你啊！不行！你得把其他的步骤都写出来，不然我看不懂。”
“这么简单你都没懂？？啧啧。”柯言说着就开始偷笑起来了。
“所以，它到底是怎么从第一步就到最后一步了的？你倒是爽啊！所有过程都省略了！”张晓芳跷着二郎腿一拍桌子“霸气”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都是一眼就看出来的。”
张晓芳：“”
就这样，张晓芳和柯言一直在这争论到底要不要讲中间的步骤，一个要讲一个不想讲，要不是现在还在上课，他们争执的样子，还以为他们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下晚自习了。
一般情况下张晓芳都是一下晚自习就走，可今天，发生了点意外。
“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就非要把这个给弄懂不可，要不然不回家了！气死我了！再讲中间的步骤！”张晓芳拍桌子说道。
于是，两人又在放学之后在教室里讨论这题到底是怎么由第一步变到最后一步的
平常跟着柯言一起回家的高天朗在一旁看着柯言和张晓芳，然后“呵呵”地诡异笑了笑，就自己先回家了。
好不容易，张晓芳终于将柯言省略了不知多少步的解题方法给基本上弄懂了，教室里都已经没几个人了，甚至门卫大爷都上楼来“赶”还在教室里的学生们了，于是张晓芳和柯言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滚回家了。
平常张晓芳和柯言都没有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同过路，因为张晓芳来得早回家也早，而柯言就相反，来得晚回家也晚，但今天这个特殊情况，他们就一起回家了，张晓芳其实心里是隐隐有些激动和喜悦的。
夜色沉沉，昏暗的路灯为黑色的天幕点缀了点点如星火般的亮光，夜空上方还有着若有若无的轻烟白雾。街上人烟稀少，且大多数都是下了晚自习赶着回家的高中学生。他们大多步履匆忙，有的是赶回去继续抓住这一丁点儿的时间学习，有的是想回家好好休息。
而张晓芳此时就和柯言并肩不急不慢地走着，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乱聊着，张晓芳微微偏头就能看见柯言塞了一只的耳机，在知道柯言听的是周杰伦的歌之后她一直都心痒难耐，恨不得也扯一个耳机来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就尝试性地问柯言：“你还在听周杰伦的歌？好听吗？”
话一脱口，张晓芳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想着：“都已经说是周杰伦的粉丝了，肯定就觉得人家歌好听啊，看这问的啥问题啊！什么话啊！”
柯言听完后看了看她，然后笑着对张晓芳说：“你是不是想听？想听就直说啊。”
张晓芳：“……”
于是，柯言就将他的一只耳机递给张晓芳，她戴上之后，耳机里正好放的是《青花瓷》。
天青色等你，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周杰伦好听温暖的声线在耳边想起，一副耳机连着两个人，他们都沉默不语，但耳边响起的都是同一种声音，扣人心弦，将他们的心都拨起了一圈涟漪……
16.第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