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随即看像稚红,使了个眼色。
“李总管真是抱歉,”稚红清了清嗓子,“不知您端的是什么名贵的汤药,弄撒了我们坤宁宫赔给您吧。”
李昀端着碎片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无妨,陛下醉酒了,奴才去要了一碗醒酒汤罢了,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
稚红点点头,随即侧身让开一个位置让李昀离开。而我却望到李昀的怀中露出一角粉紫色的布料,随着李昀的动作,一块锦帕就这么掉落了出来。
我望着它准备飘落,手疾眼快的就抓住了。定睛一看确实是一块粉紫色手帕,只不过出现在一个内官的身上十分奇怪。
这理应是一个注重打扮的女子之物才对,一个内官用,怕是有些不合时宜。
而上面绣着一大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手帕的四角交缠着一种有规律的花纹,我看着那花纹,总觉得似曾相识。
“李总管,您掉了东西!”我真准备再看个仔细的时候,铃兰热心的叫了起来。
李昀应声转过来,看到我攥着我手帕,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甚至是上手就直接夺了过来,把稚红都吓了一跳。
“哟···这是奴才的东西,怕脏了主子的手,多谢白姑娘。”
李昀可能也意识到刚刚的失态,连忙眼睛一转给了我一个说辞。
他把手绢胡乱的团成一团,往怀中一塞,还特地塞得更深了些,看来是一个从不示人的东西,随即笑着就离开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带着稚红跟铃兰回了宴席上。
周伯珩看起来满脸红光,确实是喝了不少的样子。而阿凝嗔怪着说我去哪里了,丢她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无聊。
稚红解释着我肚子不太舒服,阿凝连忙说那我们回去吧,给你请太医看看。
我环顾了一周,肖将军坐在武将的末尾,而这座位向来都是按照官职的大小排序的,看来也不是大官。
肖丰禾也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跟白日里看见的那几个妃嫔们有说有笑的,除了我怕是没人知道她刚刚哭泣的惨状。
我也有些疲惫了,就答应了阿凝,一起回了上林阁。
上林阁内阿凝的心腹杨太医说我只是着凉了,加上吃了螃蟹的等寒凉的食物,才会导致的呕吐。
阿凝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从袖子里拿出那块碎片,让杨太医看看。
杨太医夹起那块瓷片闻了闻,说只是寻常的醒酒汤,我倒是有些惊讶,难不成李昀就此放弃了下毒?
这几年来周伯珩的状态也趋于正常,除了还是暴躁易怒外,从前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少了很多。
送走杨太医,阿凝遣散了稚红东兰她们,内室里只留下了我们二人。
“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瓷片,难不成是有人要害你?”阿凝担忧的望着我,焦急的问道。
我笑着摇摇头,“并不是,铃兰跟李昀撞到了,这个是李昀端着的药,我有些顾虑罢了。”
“李昀?”阿凝有些奇怪的望着我,“他专门服侍的是周伯珩,难不成你觉得他给周伯珩下药。”
我咬着下唇,从前发现鼻烟壶的秘密,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如今我孤立无援,需要的不仅是阿兄的帮助,还有阿凝。
我沉默了一会,把从前发现了鼻烟壶秘密告诉了阿凝。阿凝心下大骇,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他、他疯了吗,谋害帝王。”阿凝再次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我点点头,“可如今我们都知道他有问题,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一击致命,周伯珩又对他信任无比,我怕他会反咬一口。”
“那你打算怎么做?”阿凝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一步步来,先从肖丰禾开始。”
我和阿凝皆修书给家里,让家里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查肖锋跟肖丰禾这一对父女,务必要精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让南加也查查,写了一封信给他,若是燕岐境内不能查到的,或许云渡能查到。
我和阿凝也修书完毕,握着笔杆的我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李昀身上掉落的那块手帕。
金线堆积的花朵,少见的刺绣方式。纠缠的花纹,倒像是某种图腾。
鬼使神差般,我在宣纸上画下了那一朵芙蓉跟花纹。我望着出神,阿凝凑了过来。
“哟,想不到你还对这个有研究啊?”阿凝笑着调侃我,不像是第一次见到。
“你认识这个花纹?”我问道。
“那自然了,”阿凝收拾着纸张,“从前我对衣服饰品什么的最是在意,所以研究了很多图案啊花纹啊怎么搭配。”
阿凝指着我的画,继续说道:“你这个花纹,就是前朝戾帝的皇族图腾。”
一百二十五 万寿节宴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