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新生儿的啼哭,是什么原因?”我压制这心中那不安的想法,质问着他。
周伯珩嘴角弯起一个?人的笑意,“不错,是我不希望她们生下孩子。”
我注视着他毫无愧疚的脸,难以置信的问为什么。
“因为,”周伯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而那些女子是你走后我不得不纳的,我也不想她们会有我的孩子。”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纵然今夜的周伯珩像是剖心般跟我说了这些许多,我还是感觉。
似乎我从未真正的了解过面前的这个人,他的慈悲,他的隐忍,他的残酷还有疯迷,我都知之甚少。
而周伯珩却不再是我少年时就倚靠的那个夫君了,如今早就物是人非了。
“你如此做,对那些女子而言,是十分残忍的。”我淡淡的说着,可我知道这是一个无能为力改变的现实。
周伯珩的眼中翻着不明的情绪,平静的回复着或许吧。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温热的酒液下喉,我才感觉身上的寒意少了几分。
晚风从窗子吹过,让我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我也知道了,跟周伯珩说这些,终是说不清的了。
“周伯珩,玉腰奴的真实身份是前朝的芙姬公主,这件事你还记得么?”我谈起正题,打算告诉他最近的事。
“我知道,母后因这件事还自责了很久。”周伯珩说道。
我点点头,“因这件事,朝中也查处了许多官员,其中很多是安插进来的细作,最近我怀疑,我们或许并没有清除干净。”
周伯珩的眉头皱起,脸上带着疑问的看着我。“你说什么,前朝余孽,在朝中还有?”
我默默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周伯珩。
“不止是燕岐,逆贼们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大多隐姓埋名的潜伏在各个地方。”
我停顿了一下,不能让周伯珩知道跟南加私下联系的事情,改了一下口。
“我阿兄最近查探的消息是,潜伏的逆贼们,都在往燕岐聚集。应该是近日就要有大动作了,而我朝中,也有许多。”
身后的周伯珩默默良久,我不禁回头看着他,他的脸上却满是怀疑。
“你是觉得我说的并不是真的,对吗?”我问道,我知道他不一定会信任我。
“不···”周伯珩站起身,“只是我需要去亲自查证,才好查出事情的真伪。”
周伯珩的眼眸微垂,“可是小七,为什么你一开始就不跟我说呢,让我去查,应该是最合适的。”
我自知理亏,别过脸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周伯珩上前一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连你也觉得,其实我并不是适合做一个皇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由的说了这样一句,带着自怨自艾的话,我蹙着眉望向他的脸,却看到满脸的失落。
“这件事我会查清的,感谢你肯告诉我。”周伯珩转身准备离开,我连忙叫住了他。
“你着什么急,没头没脑的怎么查。我既然跟你说了,就是我有线索提供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我说道,周伯珩停住了要走的脚步。
“你需要跟我阿兄一起查,因为你的身边就有细作。”
周伯珩的眼神一凛,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你说···”
我快步走过去,用手捂住他的嘴,把他的疑问的话堵住了。而我警惕的观望了四周一眼,确保今夜把李昀支开了才能这么顺利的谈话。
我凑近周伯珩的耳朵,踮起脚尖,悄声的说出了李昀的名字。
随着我站定的动作,震惊也爬满了周伯珩的脸庞。
我用手指在嘴唇上作了一个嘘声,“我知道你会难以置信,他也是你十分信任的人,但目前种种消息都是指向他。”
我从书案上拿过来之前绘画的,在李昀手帕上看到的图案递给周伯珩。
“这是他身上的手帕的图案,查过了确信是前朝皇室花纹无疑。而芙蓉花,前朝皇室也只有一个人爱用。”
周伯珩的脸青黄相接,十分难看。我盯着他震怒的眼睛,“那就是曾经的玉腰奴,芙姬公主。”
周伯珩的嘴角抽搐着,紧紧的攥着画的动作把纸都弄破了。
“好,很好!”
说罢拂袖而去,我目送他离开,接下来就是掀开了腥风血雨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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