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只豺狼而沉寂下来。摔跤,赛马,歌舞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一匹匹的骏马呼啸着从洪风身边跑过去,有汉子挑衅的朝洪风挥舞着马鞭,边忽呵忽呵的叫着。
洪风被那群骏马夹在中间,跨下的宝马也发出长嘶应战。
洪风拍拍马脖子。
“马儿,你今天也想放肆一回吗?”
他勒紧僵绳,夹紧马噔,将那一串串的马铃声远远的抛在身后。
洪风笑着摇摇头,有些嘲笑自己的表现欲。
是啊,他是喜形不露与色,压抑情绪的那种人。
他一路狂追,前面只剩下一匹银色的骏马,而驾驭它的,是一个头带瓜皮帽的小子。
洪风只想超越他,但瓜皮帽少年好像长了后眼一样,无论洪风怎么拐,他均挡在前面。
这反而激起了洪风的斗志,响亮的马鞭甩在马屁股上,那马长嘶一声,如同箭一般穿过去。
在和瓜皮帽平行之时,那瓜皮帽抛出一根绳子,准准的套在洪风的腰上。
“下来吧,愣头青。”话音刚落,自己反而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空翻,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到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瓜皮帽反应非寻常人,他伸手要叉洪风的眼睛,反被死死的抓住手。
“小子,出手别太狠,要给别人留条活路。”
他回过头,洪风一愣。那是一双蓝莹莹的眸子,里面蕴藏着天山清澈的池水。
瓜皮帽也愣了一下,好一双深不可澈又自信坚定的眼眸。
洪风看天山池水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又充满的挪谕,但两人在对方的眼睛里都看清了自己。
雍容就着灯光为丈夫盘衣服上的扣子。听人说扣子线断了不吉利,那针角就密密麻麻的缝了一道又一道。
扣子太硬,一不小心扎着了手,钻心的痛。她吸着气把手放在嘴里,推开窗户,远处黑连着黑,无边无际。
破虏最近神清气爽,草原不但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而且更加的繁荣昌盛。
更可佩的事,洪风将功劳都归到他身上,自己得到了朝廷器重,而得到利益的百姓们更加爱戴和尊重自己。
洪风对自己是恩将仇报,自己受之有愧啊!他提起笔,想为洪风美言几句。
侍卫蒋才蹑手蹑脚走进来,放在手边的茶飘着淡淡的清香。破虏掷下笔,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清茶解肉腻,中原这个玩意还真的适合这牛羊遍地跑的大草原。哈哈哈。。。。”
帐营里响起破虏将军爽朗的笑声。
洪风大老远就听见嚎啕的大哭声,他匆忙迈进帐营,映入眼睑的是打翻在地的茶杯,还有那躺在书桌后面的破虏。
低头查看,那破虏口鼻出血,皮肤紫黑,浑身冰凉,已经没有了气息。
抱着他的姑娘应该是他的至亲,脸上是那种强抑又抑制不住的悲伤,正撕心裂肺的喊叫,直敲击着众人的胸膛。
而他惊奇的发现,原来她是赛马会上的瓜皮帽少年,原来她是破虏将军的独生女儿庆依玲。
洪风在书桌上发现了破虏将军给风回雪的奏折,满满的对自己的赞誉和感激。
陌焚在蒋才的帐营中,发现了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的蒋才。
骆越部落首领花吹醒瞪着大眼珠子,摆在他眼前的是流光异彩的七彩流珠,而送宝物的人,正是刚谋害了破虏的大宦官江春风。
“我知道花酋长是不缺宝物的,但这七彩流珠听说是花酋长爹娘的信物,所以特地从夺你娘亲的仇人那里取来,也算是物归原主,我江某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一回。”江春风满眼的讪媚。
当年,花吹醒的娘可是草原上有名的美人。
她来姑苏探亲,遇见了苏州才子袁同乐。
那袁同乐才情出众,花吹醒的娘芳心暗许,两人暗度成仓偷为夫妻,偷偷生下孩子,并不敢带回草原。交由袁同乐抚养,花吹醒娘回去给爹娘敲敲边鼓,试探下爹娘的态度,找合适的机会再把事给说出来。
走之前,两人给孩子取名叫花吹醒,随的是他娘的姓。
毕竟,那花吹醒的娘还是姑娘家家的,也确实难以启齿,走之间,袁同乐将传家宝七彩流珠送给他娘当信物
谁知那花吹醒的娘刚回去,就强行穿上喜服,绑上了马车,拉到了西域王的大帐里。
没多久,那花吹醒的娘就怀上了破虏。
那袁同乐左右等着不见美丽百灵鸟的回信,无奈之下抱着花吹醒来到草原,却得知花吹醒的娘嫁给了西域王,并且又育有一子。
那袁同乐又羞又愤,将花吹醒放在花家的帐房外,并书信一封,将事情真相禀明,从此没踏入草原半步。
那花家怕事情败露,就带着花吹醒离开西域,独立成部落,那花吹醒长大后也成了酋长。
花吹醒的娘思儿心切,无意中透露了他的身世。
花吹醒对西域王家庭记恨在心,两家从此争端不断。
后来娘死了,那破虏也继承父业,成了草原上的太阳。
而同母异父的花吹醒,却只能躲在角度里觊觎他的一切。
“花酋长,想那破虏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爹娘的爱,而你呢?只能远远的躲开他们,想想你爹受的苦,想想你孤魂野鬼一样的生活。花酋长,现在是你夺回一切的时候了。
那破虏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草原上空只能飞翔着雄鹰,如果一只百灵鸟都能统治草原,那草原上威武的汉子们的脸往哪搁,你花酋长的脸往哪搁?”
江春风边说边用眼角偷瞄花吹醒的脸色。
兔死狗烹,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江春风按的什么心,花吹醒是清楚的。
破虏是死了,谁不知道后面还有丽帮,后面还朝廷,花吹醒反破虏就是反朝廷,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江春风的为人,他是听说过的,是典型的卸磨杀驴,阴险狡诈。
而他还清楚,如果西域王想收拾自己,那自己酋长的位置早就不保。
江春风想拿着老一代人的恩怨来挑起事端,还真是下错了一步棋。
花吹醒心里怎么想的,江春风是不知道的,但看着花吹醒手捧七彩流珠,笑得灿烂如花的样子,那江春风悬着的心落了地。
晚上,花吹醒设宴招待了江春风。
江春风被毒死了。
看着那因带面具而被粘得腐烂发臭的脸,庆依玲有些反胃,洪风看她脸色难看,就抚着她的肩膀,把他带出洪春风的房间。
江春风死了的消息在草原上迅速传开来,树倒猢后散,那些乌合之众迅速分崩离析,被陌焚等人个个击破。
草原恢复了平静,洪风的任务完成,他们要搬师回家了。
临走前,草原上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花吹醒也亲自来欢送他们,将士们放松了心情,觥筹换盏,喜庆热闹。庆依玲早早离开了盛会,洪风默默注视着她小小而又孤单的背景。
第八章 春风暗藏西域 洪风设计捉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