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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弓林朝命丧沙丘 弓无峰替子报仇[1/2页]

城生季节风 死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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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干人回到洛阳城后,迎接他们的是一张张冷若冰霜的脸。
      鲁磊无脸见弓无峰,讪讪的回到了帮里。
      庆依玲也明白了,他们的婚事并不被弓家人所接受。
      但能和洪风在一起,不论有没有名份地位好贴都没有关系。
      但为了洪风面子好看,她想好好的表现。
      晚上,庆依玲推洪风去了雍容的房间。
      听着洪风蹬蹬上楼的声音,庆依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雍容已经睡着了,灯光暗暗的照在她的后背上,看着无比的压抑。
      洪风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雍容的呼吸深一阵浅一阵的。
      洪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一晚上无话。
      万金玲看着眼前手里端着茶杯的庆依玲,气就不打一出来。
      这草原来的狐媚女子果然厉害,千防万防还是让她如了愿。看来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否则不知道怎么转进这个狐媚女子的圈套里。
      庆依玲在弓家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还好洪风对她很好,白天在弓家受了一天的委屈,晚上吊在洪风脖子上撒撒娇,一天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庆依玲很满足。
      正在这节骨眼时,弓林朝出事了。
      其实他本来对金钱地位没什么欲望,但自从他觉得自己被庆依玲利用后,心理开始发生了变化。
      自己上杆子求着她要的正妻的位置,她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整日里愁眉苦脸的。而嫁给洪风为妾后,虽然在弓家受尽委屈,但始终春风满面。
      到底是为什么?弓林朝始终想不通,他看着镜中人想寻求答案。
      那个男人脸圆圆的,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没有洪风的英气和俊朗。
      自己是个女人也会喜欢洪风,他多男人,振臂一挥,万人响应。他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光茫四射。而自己只是在父亲庇护下的小蝼蚁。
      镜子中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他要挣很多的银子,要出人头地。让抛弃自己的女人看看她做了多么愚蠢的决定。
      让丽帮那帮忘恩负义的狗腿子看看,跟着他弓林朝照样可以挣大钱。
      弓林朝很快找到了挣钱的门道。
      北方麦子日照时间长,用它做出的面食劲道好吃。
      洪风以前趁着出镖银的时机,也会把中原的的枣啊,核桃,茶叶,棉花运到当地去卖,再带些当地的稀罕玩意挣钱。
      把赚的钱分给兄弟们,弓林朝也分了不少。
      万金铃原本不支持儿子冒险挣钱的,她只想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但她明白因为庆依玲的事,但儿子憋屈。
      她也想让街上那些看弓家笑话的人瞧瞧,自己的儿子也是条汉子,让那个狐狸精女人也瞧瞧,自己是如何瞎了狗眼。
      万金玲拿出来私房前,凑给儿子当盘缠。
      北方天冷路难走,弓林朝缩着脖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艰难行进着。
      风寸寸啃蚀着骨头,透彻心扉的冷啊!
      弓林朝几次想放弃,但一想那些瞧不起他的眼神,他就不管不顾的勇敢起来。
      洛阳人喜面食,带回来的麦子被各酒楼抢购一空,弓朝林狠狠赚了一笔。
      他等赚够了银子,自己就好好的找个有钱人家的小姐结婚。
      自己什么都不求,只要比庆依玲漂亮就行。
      渐渐的,弓林朝黑了瘦了,但也混成了洛阳城知名的商人。不但长了见识,也结交了很多的三教九流。
      一切都朝着他的计划发展着。
      弓林朝的贩运的货供不应求,他咬咬牙,既然受趟罪,为何不多带点银两多挣些呢?
      他带上自己的全部家当,还跟朋友借了一大笔许了息,又将爹给在城南购置的婚房做押,当了一大笔款。
      他给娘说,让她好好给留心着。等这趟回来,他就想好好筹划下人生大事。
      可能是思想有了很大的压力,弓林朝总觉得心中不安。他将脑袋缩进皮袄里,狠狠的夹了夹马肚子。
      一行人走进了荒无人烟的沙丘地,这里土匪经常出没,但幸运的是他们从来没遇见过土匪。
      前面的马匹停住了脚步,不安的朝天嘶叫着。
      弓林朝心里咯噔一下,他骑着马迎向前。
      挡在队伍前的一群人马,大冷天里光着膀子,每个人的脖子里都架了一柄亮闪闪的大刀。
      为首的汉子看见弓林朝,也驱着马向前,和弓林朝在相距不足五米的地方站立。
      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两人的马匹都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压力,不安的撂着蹄子打转。
      弓林朝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贪婪和邪气。
      而那个人的额头上,郝然刻了一个贼字。
      土匪头叫仁虎,从小无人管教,在镇上无法无天。有次偷官银被官府在脸上刻了个贼字。自觉无脸见人,就跑到沙丘地做了大盗。
      脸是见不得光的,但钱和女人还是要的。
      他因脸上刻着字,所以不敢到人多地方作案,还好这一毛不长的沙丘人虽少,但过往的都是南北返卖的商人,带的有足够的银两和货物。
      毕竟这里人烟稀少,遇到一拨理所当然全部拿下。
      这里是弓林朝全部的家当,他自然不愿意给。
      但更可怕的是,他高估了仁虎的仁慈,低估了仁虎的心狠手辣。
      甚至他天真的认为,自己讲出自己不幸遭遇,就会博得同情,放自己一条财路。
      但他的故事还没讲完就直挻挻倒在地上。身首分离,嘴巴还张合着,仿佛讲着没说完的话。
      弓府没褪去的红色喜字被白色的布蔓所替换。
      弓家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痛苦压得每个人喘不上气来。
      弓林朝就躺在大堂里。
      弓氏夫妇全都病倒了,雍容不敢面对这突入其来的悲惨,只是独自躲在闺房里抽泣。
      弓无峰和洪风都是洛阳城内的知名人士,来吊唁的人自然不少。
      失去爱子的痛苦打击的弓家老两口无法顾忌颜面和礼节,躺在后房不出来。
      洪风只好独自撑起了这一切。
      以洪风的声望,那仁虎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他被关押进离沙丘不远的金城。在弓林朝下葬的当天被砍了头,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弓林朝死了,但事还没完。
      没过多久,万金玲就随爱子归西而去。
      洪风征北失利,弓家又接连丧事,洛阳城起了谣言。
      谣言的主人就是那个长得像狐狸一样的女子,洪风刚过门不久的妾室庆依玲。
      雍容接连失去兄长和母亲,痛苦得要死要活,洪风日夜陪伴。
      庆依玲原来就是草原奔驰的骏马,她耐不住寂寞的。
      但家里的气氛让她窒息。身边的人躲着她不说,洪风又天天陪着雍容,庆依玲只好自己出去找乐子。
      他每天带上瓜皮帽,早出晚归,玩得也不亦乐乎。
      最近陪着庆依玲的,只有阔逍遥这个丽帮的弟子。
      这个阔逍遥,脑子活人聪明,嘴巴还特别的甜。最近庆依玲遭到孤立的时候,只有阔逍遥不离不弃的陪伴。
      庆依玲自然是感激的。
      洛阳城地处中原,地大物博,一直都是各路英豪抢夺的宝地。
      大街上,满眼的绿瓦红墙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扬的商家招牌旗号,还有那川流不息的行人,叮叮当当而过的马匹。
      街道两旁是数不尽的茶楼,酒楼,花楼,不但有本地特色的,也有外地特色的。
      庆依玲两只蓝眼睛有些应接不暇。
      “二夫人,最近前面新开了一家苏帮菜,每天都爆满,咱们去捧捧场吧。”阔逍遥提议。
      两人兴高采烈的来到店铺前,却看见店内一片狼藉。没有客人,有几个小贩在搬店里的桌椅。
      老板哭丧着脸拉着那几个人在讨价还价。
      两个人听了一会,总算明白了。
      店老板叫程远东,是从南方来开饭店的,为了提高知名度,特选了当地最繁华的地段。
      原来的房子是快坏掉的土房子,他大手笔的推倒重建成木制楼房,还有那一水的高档木石桌椅,还是新购置的。再加上装修门窗店面花费超了预算,
      挣的钱先付了购置物品的货款,就没钱付菜金酒钱。供货小贩不干,就来店里搬剩下的酒水和桌椅板凳。
      “这家的苏帮菜,味地道老板实在,二夫人要不要帮忙解染眉之急,咱们也好挣上一笔。”阔逍遥的脑袋瓜还真是灵活。
      俩人活蹦乱跳的出来,手里各拿着店老板签的契约。
      以酒楼做抵押,贷庆以玲1000两阔逍遥200两白银,三分息月付,本钱一年年给。
      回到家后,庆以玲高兴得吊在洪风身上撒娇。二楼阁楼靠窗而站的雍容冷眼看着楼下的这一切。哥哥尸骨未寒,追魁祸首就如此放肆。而自己舍命嫁的这个男人,也这么宠着她。
      雍容的目光渐渐变冷,她要凭自己的力量给哥哥报仇。
      雍容坐在望夏楼,两年前自己和洪风坐在这个小包里。那时候洪风还是个穷小子,自己还是个蠢丫头。
      阔逍遥偷偷的溜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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