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都有，一定要小心。”说着话，两兄弟就出了门，成业跟在哥哥后面出了老台门，向村后的墙弄走去。弄里不时有人碰到，就问哥哥：“成德干啥去？”“成德，你后边跟的是谁？”哥哥一路答应着。而成业对村里多数人是陌生的，只好低着头，紧跟在哥哥身后，羞着脸儿走。拐了几个弯，就出了村。出村后，走了一小段小路，便走进了一个山岙。两山之间夹着一条山涧，沿着山涧边的小道，又转过了几个山弯后，就看不见村子，它被走过的山遮住了。向前望去仍旧是山，而脚下的路在出村时还比较平缓，但眼前却越走越陡，越走越窄，成业开始走得吃力起来。再走了一段，哥哥对成业说：“你看，就在对面山上。”成业顺着哥哥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面半山上，松树林间有一大片特别翠绿的毛竹地，它的嫩绿色嵌在松树林间，格外显眼。可是，一看就在眼前的竹林，却又得走过一段很陡的上坡路，才到了竹林山的下面。但要到半山腰的竹林里，却没有了路，正是可望而不可及。哥哥说：“要到竹林地，只有一条没在柴草和松树林间的羊肠小道。”只见他拽着柴枝就上去了，又回手拉了成业一把。就这样，成业跟着哥哥，也手拽着柴枝，一步一步向上捱。终於，兄弟俩走进了毛竹林。这时，成业已气喘吁吁了。
这片竹林，竹子长得大，桠枝生得高，人的手拿柴刀砍不着。哥哥去砍了约三米长的一根小竹竿，又在腰间的刀娄子内拿出弯刀，把弯刀的铁柄扣子,紧紧地套在竹杆的顶部。又向松树杆上用力顶了几下，看看牢固了，便举起弯刀把毛竹桠枝向下一拽，竹桠枝就应声而下。就这样，哥哥拽下来，成业就拾在一起。不一会，哥哥说：“够了。”就用绳子捆成一把，又把弯刀从竹杆上卸下，放入腰间刀篓内。然后，将一捆毛竹枝向肩上一背。说：“下山吧。你在前面走，要小心，下山比上山时难走，要滑倒的。在陡的地方，手要拽牢柴枝。”成业虽然按照哥哥说的做，但在下山时双腿直发抖，免不了滑了几跤才走到山涧边的小路上。此时暮色已经苍茫，山色开始灰暗下来。哥哥掮着一捆毛竹枝桠赶紧了步子，成业也忙乱地跟在后面。这样，兄弟俩走到村边时，已经暗茫茫的了。每户人家都已开亮了灯，正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了。等他俩转过墙弄，看到自家台门时，在昏暗中穿过了院子，走进了自己的家这时,母亲已和妹妹等候在那里。
妹妹看到两个哥哥回来，便问成业：“哥，你跌过跤吗？”成业说：“还好，还好。”“你说还好，一定是跌过的。”母亲听说跌了跤，便忙问：“跌痛了没有？”成业说：“没跌痛，不过是滑了一下。”这时，顺福在屋内听见成德他俩回来了，便端着饭碗从屋内走出他走上了成业家中，向成业说：“你是不是明天就去放牛了？”成业说：“是。”“那好，明天你同我一块去好了，吃过早饭我会叫你的。”成业一边答应着，一边吃着土豆煮面，很感激地说：“明天一早，我会来候你的，我连关牛的牛栏在那里还不知道呢。”顺福笑着说：“这个，当然不用你费心的。”
第一章 （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