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让成德洗手。成德接过脸盆，将一双脏手先洗了一洗，便忙把盆里的洗手水倒了。友全婶已用勺子舀来了清水，倒在脸盆内，并在盆中放入一块毛巾，让成德洗脸。成德刚用毛巾擦脸时，友全婶又向脸盆内添了一勺清水。成德连忙对她说：“婶婶，足够啦。”成德明白,水要从淡河里去挑来,而仁花家离淡河,要比成德家距淡河稍远一些。所以,用水时能省下一点也是好的。於是，成德粗粗地洗过了脸，便走出厨房，进了堂屋。
堂屋中，秀英见成德走进来，便问他：“你把灶修好啦？”成德答道：“修好了，暂时烧一段时间再说。等到下次破了时。就整个拆了，重新砌一个新的。”仁花接着说：“你修过的灶，哪能一时半会就破了，总能烧好长一段时间的。不过，我家灿花烧饭时，特别蛮，把个烧火棍在灶膛内乱拨,也不注意下手轻一点。所以,让她烧火这灶膛就容易破损。”坐在一旁的灿花一听姐姐说她，便急了，向她姐说：“你总是把不好的事，推到我的头上,好像家里不好的事全是我做似的。”“你做事就是使蛮劲的嘛。”仁花接着说。灿花刚想回应，她妈插嘴说：“好了，好了，姐妹俩一在家里，就尽斗嘴。还不把茶替成德哥拿过来。”
仁花听她妈一说，倒也想起来了。忙端起一杯泡好了的茶，向成德递过来。成德一手将茶杯接了，口中说：“我自己拿，我自己拿。”秀英却向仁花说：“让他自已拿好了，别尊他，你越尊他，他就尾巴毛翘得越高。”成德一听，便转向秀英说：“我几时翘过尾巴毛啦？我几时摆过架子啦？就值你这么损。”成娟见秀英开涮她哥，便一个劲嘻嘻地笑，灿花和她姐也跟着笑。成德笑着对秀英说：“好了，你总是将我当‘玩把子来耍。我已知道你来仁花家干什么了，来的时候，你俩人串好了，不让我知道。我不是说，迟早你们不说，我也会知道的。”秀英对着成德说：“那你说，我俩干什么来？”成德笑着，故作神秘地卖关子，用手指撮了几粒炒黄豆，放进口内慢慢地嚼。接着，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秀英见成德作态，便说：“我说你这个人要翘尾巴，这不，稍进了一寸，尾巴就翘起老高老高。”成德见在秀英面前卖不成关子，便用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两张“花样”说：“不就是为了这个，还当作‘军事秘密似的瞒我。”秀英接着说：“你们男人懂得啥？我们的事你也尽想知道，你费尽心去猜吧，算你‘灵光。”成德占不了上风，便指了指桌子上的“花样”说：“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两张‘花样破得这么烂，看你怎么描到布上去。我敢肯定，你们向布上一描，保证鸳鸯变成野鸭子。如果真像野鸭子，倒也还好看。只怕是鸳鸯不像鸳鸯，野鸭子不像野鸭子，不知道是什么怪物，那才叫做好看呢。”成德说完后，便只顾嘿嘿地笑。
第四章 （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