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掌，向成德的肩上轻轻拍过去。成德嘿嘿地笑着向一旁缩了一下肩。秀英的手掌，刚好掸去了方才成德修灶时，沾在衣上的土尘。成德向秀英笑着说：“饶了我吧，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秀英便说：“好，这次打欠着，下次一块算。”接着向仁花说：“花样我去用一下，明天叫成业修改修改，我看能行。”仁花接着说：“我明天也要把描好的枕面，拿过去叫成业改一改才行。”秀英对仁花说：“你明天午休时，过来好了，我会和成业先讲好的。”仁英说：“那好，我明天中午过来。”
秀英说话间，友全叔已从队屋里派了工回来了。见灶已修好，便向成德说：“这么快，修好啦。”成德回答说：“修是修过了，暂时性的，以后再破了，就新砌一个好了。”“好的，好的，以后还要麻烦你的。”“这事容易，以后要砌新灶，对我说一声好啦。”成德答应着说。这时，秀英已将旧花样轻轻地折好，放进口袋里面，一手拉着成娟，向仁花她妈说了声：“婶婶，我们回去啦。”仁花她妈笑着说：“再坐一会也不迟呢。”秀英回答说：“不早了，夜还短着，明天要干活的。”边说边偕同成娟出了院门，成德在她俩人后面跟着一同走了出来。仁花母女仨人直送到院子门外，朝成德他们的背影说：“有空过来玩。”“好的，好的。”仨人一边回答着，一边走入昏黄的路灯光中。
第二天，成业吃过早饭，刚要出门去放牛，秀英拿着“花样”走进了成业家。看见成业正动身出去，便对成业说“成业，你稍待一会，我有一点儿事情对你讲。”成业不知何事，便问道：“秀英姐，有什么事？”秀英把手中的枕头“花样”摊开在桌上，说：“这图样，是昨夜仁花那里借来的。可惜太破旧了，难动手描。仁花已经描在面料上，看上去走了“样”的地方很多，怪难看的。你看一看，有没有办法可想。”成业一看摊在桌子上的“花样”，确实太破旧了。便说：“秀英姐，这两张图样，纸太破烂了，要换新纸重新描过才行。你去买几张薄纸回来，我在中午回来后，把图案描在新纸上，才可以用。”秀英说：“那我去买好了纸，你替我描一下。昨夜仁花也说过，她描在面料上的图案，走了‘样，在今天中午，她要拿过来，叫你替她修改一下。”成业答应道：“好的，那就一块改吧。旧花样放在我家好了。”又对成娟说：“你把‘花样放好了，我中午回来后再描。”成娟收起了花样，对秀英说：“秀英姐，你去买纸时，替我多买两张，我也要叫小哥描。”秀英回答说：“好的。”又向成业说：“那就麻烦你啦。”成业忙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么一点点小事，应该的。”秀英走出成业家，便去“供销合作社”的店里买纸去了。
第四章 （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