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紧张吗？都忙着干活，都想多挣些工分。”成德说完，故意拉起车子要走。这时，他的车子被她们拖住了，她们笑着骂他：“你个鬼东西想偷着跑，没这么便宜。”“你还不老老实实地把我们的空箩筐拉着，想开溜？没门。”说着，都把空箩往成德车上放。成德一边笑着，一边说：“我一个人的车，哪里能装得下这么多的空箩，只能摆两双，其它的放到别的空车上去。”这时，书君乘势说：“来，装到我的车上来。”几个姑娘和女人见成德的车上，实在放不下这么几个人的箩筐。也就把她们的箩筐分别放在书君，长发和春生的人力车上。成德已拉着车子在前面走了，姑娘和女人们边说边笑地跟在车子旁边走。不多时便出了村，来到了割稻的田边。
仁正挑着自己那双空箩，一直默默无声地跟在后边走，姑娘小伙子们一路说笑着赶路。走了一阵后，成德和书君他们几个拉着空箩筐的人，在路边停住了人力车。女人和姑娘们，各自从车上拿起自己的空箩，挑着走进下午要继续割稻的田中。农忙时节不用多说，大家不约而同地，一到稻田里，放下挑着的箩筐，拿起镰刀就埋头割起稻来了。接着呼咙，呼咙的打稻机声，夹杂着沙沙的谷子的脱粒声，就响了起来。田野中其它的打稻机，都先先后后地响了起来。和女人尖声的笑骂声，男人的吆喝声交织成一片。下午的田野里，和上午一样地热闹起来了。当你置身於这个场景里，任你如何松弛的神经，也会绷紧起来。也会投入到火热的，不知疲倦的劳动中去。
成德他们组正“热战方酣”时，忽听到仁花“啊唷”一声，丢下了手中的镰刀，右手捏住了左手的无名指。大家看时，只见血从右手捏着的指缝间流了下来。祥珠惊问仁花：“怎么？割到手上啦？”仁花不出声，只是蹙着眉点了点头，看样子很疼。成德一时间找不到包扎的东西，急中生智，从补丁衣的下襟边，撕下了一缕破布条递给祥珠。祥珠一看忙摇手说：“我包不牢的，我看见血就心慌，还是你包吧。”成德别无选择，包扎要紧。他赶忙捏住了仁花的手指，叫仁花松开了右手。一看手指上的刀痕不很深，心中稍松了一口气。便赶紧用布条将伤口蒙住，缠了几圈，边缠边问仁花：“会不会太紧？”仁花这时已缓过气来，轻声说：“够紧啦。”“疼不疼？”“还好，不十分疼。”“那你去塘边洗一洗手上沾着的血，注意不要浸湿了伤口。”仁花点了点头，快步地向塘边走去。当成德替仁花包扎伤口时，书君却怨自己没速度，这样的好事和好机会，却被成德抢了个先。於是，他朝着成德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骂道：要你成德瞎巴结啥？其他的人员仍旧猛干着，他们不会为这点小伤而停下手中的活儿。要知道，每一个农忙季节，都是挣高工分的时候。你如果稍一懈怠，就被别人超过了。待年终结算时，你家的收入，就会落后於人家。所以，一到农忙季节，人人都会拼着命干。至於割到手指上这种事，是不足为奇的小事，家常便饭。个个都会粗粗地将伤口一包扎，就继续干活的。
第十二章 （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