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队的战士们都惊动了,大伙拿起武器围了上去。原来是在厕所里狗剩突然拔出手枪想向铁蛋射击,幸亏铁蛋警惕性高,早有防备,抢先开枪,一枪击中了狗剩持枪的手腕……
两名战士冲上去把瘫软在地的狗剩从厕所里拖了出来,尽管他的手腕血淋淋的,但没有人会再同情他的。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问题的性质已经严重到了没有人可以包庇袒护他的地步了。我让通讯员情况被汇报到县委,因为狗剩是党员干部,不是一般的战士。
在等待组织处理结果的过程中,我一个人闷坐在房间里使劲地抽着旱烟。狗剩是敌人吗?四年来一幕幕地战斗场面清晰地从我的脑海中历现,在张沟村的战斗中,狗剩及时地发现了敌人的夜袭队,让我们避免了被合围;在大托埔的战斗中是狗剩和另外两个同志阻击殿后迟滞了一百多名还乡团的追击,保证了上千名干部和群众的转移;在大王庄防御战中,是他把我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
带着满腹的狐疑,我不甘心地来到禁闭室,我必须要亲自问问他。
隔着铁栅栏门,可以看到狗剩神情沮丧地瘫坐在稻草中,破旧的军装上沾满了干草。一缕的阳光投射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没有一丝的血色,他的眼睛暗淡无光,呆滞而绝望,那是一双死人的眼睛啊!
“你真的是国民党特务?”我问。
狗剩的头低得很低,声音勉强可以听清,“是的,我加入了他们的游击干训班……”
“谁是你们的上级?”
“徐鹏举。(那是重庆臭名昭著的军统特务头子)”
我不想再问了,看来狗剩是太善于伪装了,我很后悔自己的觉悟太低,我真的是看错了人!
县武装部的同志来到了院子外面,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狗剩的情绪终于激动了起来,他手摇着门上铁栅栏绝望地哭喊着,“老彭!你帮帮我啊!我只是走错了一步而已!……”
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我走得很快,生怕和他再扯上什么关系。
“老彭,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对革命没有造成什么危害!真的!四年来,我出生入死,像一个真正的革命军人一样战斗的!我真的好想好想做个好人啊!!……”狗剩在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着。
两天以后,宣判的布告传回到我们川东游击队,组织上经过审判,已经把打入我革命军队内部的国民党特务狗剩枪决了。
彭志文于2006年7月第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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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战争年代,一个看似非常简单的锄奸故事,其实作者要告诉读者的是更深层的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生活中,我们千万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否则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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