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甫公子在等何人?”梁衍好奇道。
皇甫坚寿捡起梁衍的匕首,手指轻弹,匕首的刀刃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昭寻。”
梁衍讶异道:“天下利刃,楚昭寻?”
“然也。”
“听闻昔日洛都诛宦,此人与冠军侯有旧,公子想必见过他了?”
“此前未曾见过,但昨日却见了。”
皇甫坚寿说着,竟然动了怒气,将匕首狠狠插在桌上!
梁衍不明白皇甫坚寿何故发怒,怯然道:“此人当真来到了洛都?董卓那厮在街头张贴此人的画像,我还以为是他疑心病太重……那,那虎牢关的十万大军,又是何人在统领?”
“关窍便在此处!”皇甫坚寿愤声道:“我听闻那天下利刃楚昭寻极善于领兵作战,其人纵然不被称作百战百胜,但也是马背上打出来的名声!如今论及天下名将,何人可以将楚昭寻三字雪藏?”
梁衍似懂非懂道:“原来皇甫公子是要等楚昭寻攻打洛都?”
“没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楚昭寻既然已经打到了虎牢关,为何又孤身来到了洛都?”
皇甫坚寿咬牙道:“昔日我见他收留流民,开垦荒地,以为此人定然目光深远,雄才大略,后来天下诸侯讨伐董卓,处处怀着计较,或是如酸枣联军一般,停在某处饮酒作乐,生怕自己败了,惹天下人耻笑,更是失去了与诸侯争锋的本钱;或是如江东猛虎孙文台一般,只顾一路占领土地,趁天下大乱,自己也做了窃贼……唯有楚昭寻,其邺城联军一路高歌猛进,虽沿途也有收买人心的举动,但不失为主次分明,拎得清轻重缓急,还是以杀贼为主的,也顺顺当当地打到了虎牢关……”
“可是他竟然丢下十万大军,来到洛都,还大言不惭地要刺杀董卓?”
皇甫坚寿再也没有了云淡风轻的读书人模样,回想起昨日楚昭寻身穿铠甲,与王允一同拜访的情形,那时的自己,真有心大声喝问楚汉,为何如此不自矜身份,更是看不清眼前局势?
“他也要刺杀董卓?”梁衍也讶然不已,道:“原来皇甫公子是要等楚昭寻攻破虎牢关,董卓心慌意乱之际,将其杀之?”
“楚昭寻若是攻破了虎牢关,从此便可一马平川,打入洛都。董卓那厮虽然也是武将,可这几年享福也享够了,多半不敢迎战,只好跑去?坞。这一路有多少凶险,还不是你我说了算?便是将董卓杀了,抛尸野外,也是大有可为。各部将领,无非是一刀杀了,再收拢人心,静待李?喙?峤??捶赴樟耍?谰忠哑疲
“可惜大好形势!”皇甫坚寿面色冷峻,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忠心耿耿的梁衍,而是那头脑糊涂的楚昭寻,“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搅合了。如今此人身在洛都,难道还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吗?他十万大军究竟交给了谁统领?梁长史也是武人,自然明白前线作战的士兵,发觉主帅不见了踪影,心中该有多惶恐,这仗……还能打得下去吗?”
皇甫坚寿一口气说完,梁衍这才小心翼翼道:“因此皇甫公子才临时召唤小人,要小人画出董卓居所的地形图?难道……难道公子要如此行险?”
“只好从头计议了。”皇甫坚寿叹道:“若是董卓寝宫有什么疏漏,自然可以犯险行刺,甚至我等可以约定一个时间,将西凉军的统领一起拿下……就算没有,尔等的身份,乃至于我的身份,都是董卓手下的顺臣,西凉军军心大乱,也是一定的……可这些又哪里比得上内忧外患一起将董卓老贼逼到绝路?”
梁衍吐了吐舌头,道:“既然如此,皇甫公子为何不与那楚昭寻合作,倘若要刺杀董卓,天下利刃不是比我们更有资格么?”
“其一,我父受辱,为何要假手于人?”皇甫坚寿扫了梁衍一眼,似乎是在宣示自己的地位,“其二,楚昭寻这厮向来有逆臣之名,今日这一手又是昏招儿中的昏招儿,我实在有些看不透他,轻易是不会透露什么的……”
梁衍叹了口气,道:“我倒是觉得,只要能救冠军侯,要我做什么都好。”
皇甫坚寿默然。
“既然如此,小的先告辞了。”
梁衍见今日事毕,皇甫坚寿若是再有什么吩咐,定然还会如往常一般,将密信送到自己的小妾那里,于是安心离开了。
皇甫坚寿在梁衍走后,不由得拿出那封地形图,盯了许久,感慨道:“董卓这厮太小心了,看来若非有枕边人做我的内应,杀他倒是很难的。”
他不知道,自己冥冥中与王允的计谋不谋而合,可却于楚昭寻背道而驰——他之所以令皇甫坚寿失望,不就是为了所谓的枕边人吗?
与此同时,在洛都某处的废宅之下,楚汉借着夜色,用倚天剑做铲子,挖掘着什么。
反正在他手中,神兵利器与寻常刀剑的差别不大,倒也不心痛。
忽然,倚天剑敲中了什么硬物,楚汉大喜,将剑丢到一旁,上手挖掘起来。
“找到了!”
楚汉以鹰眼,倒是足以看清那玉玺的模样,在夜色中,它仍散发着三年前相同的光辉。
“关云长,张翼德……果然不负我!”
楚汉想起了,三年前便是在此处,他托关张二人埋下玉玺龙袍,用来加害张让的事情。
“不知二人……如今安在?”
第104章 各自的大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