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是初五,楚大夫每个月都会准时进沈府来为沈庭玉请平安脉。
上个月请脉的时候,灵越配了药物临时改变了庭玉的脉象,脉息不同往日,十分紊乱。然而那楚大夫不以为意,仅仅是略微调整了一下药方,改了几样无关紧要的药材,果然如她所料,依旧有一味药不变:米壳。
沈庭玉自从停了汤药,改用灵越的方子,配合九转丹,他的上瘾之症日益减轻。只是令灵越忧虑的是,另一种毒似乎愈加活跃,她想不出是何缘故。将记忆中的花间药典从头到尾,细细遍寻一遍,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辰时过后不到片刻,便听到寸心在院门高声通报,“老爷过来了!咦,还带了一个面生的大夫!”
沈庭玉面上掠过一丝讶然,“父亲为何也过来了?这倒是少见。”
灵越很少见沈万山到儿子的院落中来,也觉诧异:“我们不变应万变。”
沈庭玉便如往常一般躺到纱帐之中,放下帘子,灵越和珍寸心垂首立在床前。
不到片刻,沈万山带着一个老者走进房来。那老者身着深蓝色的文士衫,三绺雪白胡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手里提着一个藤制的旧医箱。果然面生,并不是自小就照看庭玉的楚大夫。
沈万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儿子,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指着老者道:“这是诸葛大夫,医术高明得很,正巧近日云游至泸州,为父特请来为我儿治病。”
灵越忙将帘帐全部拉勾起,露出庭玉面黄肌瘦的病容。
沈万山有一阵没见到儿子了,方才帘中光线暗淡看不清面色,这一看,当下心凉了半截,又愧又悲,深感对不起亡去的李氏。
诸葛大夫虽是见惯各种病患,乍见庭玉,也是吸了一口冷气,待到双指搭上庭玉的脉,只觉指头触及之处,皮肤清凉无汗,脉细急促而乱,不觉脸色也变了。
病邪深重,元气衰竭,胃气已败。
这分明是将死之人啊!
正是六月伏天,天气炎热,密密的汗珠自他
第六十章 棋局中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