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墨雾中藏着星辰寂灭的轨迹,每一道轨迹划过,凶兽的利爪便消融几分,如冰雪遇骄阳,连最坚硬的骨刺都化作流水,融入墨雾之中,墨雾里还浮着星辰熄灭前最后的温柔光晕,似在安抚消亡的恐惧,那光晕里带着星辰对宇宙的最后一瞥。
“你体内本有平衡的契机,偏要执迷于吞噬。”任逍遥起身,周身光暗气流如潮汐般起落,衣袂翻飞间,带起的气流里都藏着太极图案,那些小太极旋转时,洒下细碎的光尘,落在草叶上,让草叶都泛起淡淡的光泽,仿佛连草木都在领悟这平衡之道,“既不愿自行醒悟,便由天地来教你。”
他抬手引动悬空岛的地脉灵气,崖壁上的水晶苔藓突然亮起,苔丝的星轨纹路连成一张巨大的归元阵图,阵图边缘泛着七彩霞光,与天际的银河遥相呼应,银河的星辉顺着阵图的纹路流淌,让阵图的光芒愈发璀璨,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星辰的气息。
阵图转动时,南域药田的薄荷香顺着阵纹流淌而来,带着清凉的生机,香雾中浮着药锄翻动土壤的虚影,那虚影里还能看见泥土飞溅的轨迹;极北冰原的草木气裹着雪水的清冽,渗入阵图的每一道纹路,寒气里藏着草籽顶开冻土的韧劲,那韧劲能穿透最坚硬的冰壳;深海银鱼的灵韵泛着海水的咸润,在阵图中央凝成一道水柱,水柱里能看见银鱼摆尾的轻盈,尾鳍划过水面的涟漪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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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者交融,在半空凝成一柄半黑半金的长戟:戟尖流转着生灭二气,金光处似有旭日初升,映着飞鸟掠过海面的剪影,鸟翅带起的水珠都闪着七彩;墨暗处藏着月落星沉,浮着夜行动物归家的温柔,兽爪踩过落叶的轻响都藏在其中。
戟身刻满天地纹路,转动时,能听见风拂过草原(带着草叶摩擦的沙沙声)、雨落在屋檐(裹着瓦片承接的笃笃声)、雪覆盖山林(藏着枝桠承压的咯吱声)的声音,仿佛握着整座天地的韵律。
长戟破空而去的刹那,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戟尖划过的轨迹上,空间都泛起涟漪,涟漪里浮着混沌初开的虚影——清气上升时的轻盈,浊气下沉时的厚重,都在这涟漪中清晰可见。
极恶天帝的凶兽虚影发出凄厉的哀嚎,那声音刺破云层,震得远处的海面掀起巨浪,浪涛里卷起无数深海生物的惊惧,那些生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透着对这股力量的敬畏。
被戟尖触到的地方如琉璃般碎裂,碎片里浮出无数被他吞噬的生灵笑脸:有农夫捧着稻穗的满足,稻穗上的谷粒饱满如珍珠,谷壳上还沾着阳光的温度;有书生灯下苦读的专注,书页翻动间飘着墨香,字里行间藏着对知识的渴望;有母亲抱着婴孩的温柔,婴孩的笑声如银铃,酒窝里盛着纯真的甜。
那些笑脸朝着任逍遥颔首,随即化作光点融入阵图,让阵图的光芒愈发璀璨,连阵图边缘的霞光都染上了温暖的色调,那色调如夕阳般柔和,驱散了最后一丝阴冷。
“不——!”极恶天帝试图遁走,周身爆发出浓郁的黑雾,黑雾里浮着无数扭曲的空间裂隙,那些裂隙如同一道道贪婪的嘴,想要撕裂虚空逃遁,却在阵图的光芒下不断收缩。
却发现双脚已被阵图生出的紫金藤蔓缠住,藤蔓上的道纹如锁链般收紧,每收紧一分,他体内的恶念便被抽走一缕,化作滋养藤蔓的灵液,那灵液里带着被净化的平和,让藤蔓愈发青翠。
藤蔓上竟开出半黑半白的花朵,花瓣上印着太极图案,花香里带着净化的力量——那力量如春雨般温柔,落在他紧绷的神魂上,让那些因常年吞噬而扭曲的神念都微微松动,仿佛在混沌中嗅到了一丝清明,那清明里藏着从未感受过的安宁。
任逍遥挥戟横扫,长戟带起的光流如天河倾泻,金色的光流里藏着万物生长的生机:有嫩芽破土的脆响(带着顶开泥土的倔强)、有雏鸟破壳的啾鸣(裹着初见世界的好奇)、有花苞绽放的轻颤(藏着展示美丽的期待);墨色的光流里含着归于寂灭的宁静:有落叶归根的轻吟(带着回归本源的释然)、有星辰熄灭的叹息(裹着完成使命的满足)、有冰雪消融的低语(藏着融入大地的温柔)。
二者交织,如天地初开时的第一道旋流,将极恶天帝周身的暗影彻底撕碎,暗影消散时发出如释重负的轻叹,像是终于放下了亿万年的执念。
黑袍化作飞灰,在空中飘散时,那些人脸符文发出解脱的轻叹,化作点点星光消散,飞向各自曾栖息的土地——有的落在田埂,有的飘向书房,有的飞向摇篮;露出的躯体上,那些新旧交织的裂痕正被金光与墨雾同时浸润,裂痕中渗出的不再是戾气,而是带着温润光泽的灵液——那灵液落在地上,生出一片青翠的草甸,草叶上的露珠映着完整的太极图,连草叶的脉络都与太极纹路隐隐相合,草甸间还开出细碎的花,花瓣一半金一半黑,随风摇曳时,发出和谐的轻响,如同一首无字的歌谣。
当最后一缕恶念被阵图抽离,极恶天帝瘫软在地,枯槁的躯体竟泛起淡淡的血色,像是干涸了亿万年的土地终于有了水分,皮肤下隐约能看见流动的光晕,那光晕里藏着生的希望。
他眼中的疯狂彻底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茫然,望着掌心新生的一丝暖意——那暖意里有阳光晒过的被褥的温度(带着棉花的柔软)、有月华洒在窗台的清润(裹着夜风的微凉)、有炉火旁的安稳(藏着人间的烟火),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平和,那平和如同一汪静水,映出他从未见过的自己。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沙哑的叹息,那叹息里没有了之前的暴戾,只剩下对过往的茫然,仿佛在问自己:亿万年的吞噬,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无尽的黑暗里,除了空虚,又曾得到过什么?
任逍遥收回长戟,归元阵图缓缓收缩,将极恶天帝困在中央的太极光圈中,那光圈不大,却如一座独立的小天地,藏着平衡的真谛。
光圈流转的光暗二气如屏障般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却又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平衡的道韵:光圈边缘,时而有花开的虚影(牡丹的雍容、兰花的清雅、菊花的傲骨),花瓣飘落时化作春泥,滋养着新的生机;时而有叶落的静美(枫叶的火红、银杏的金黄、松针的墨绿),枯叶腐烂后滋养新苗,让被困其中的极恶天帝能清晰地感受到生灭轮转的韵律,那韵律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谣,轻轻抚平他躁动的神魂,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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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百年,便在此地静悟吧。”任逍遥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个字都化作一道光纹,印在太极光圈上,那些光纹随声音流转,如同一道道永恒的誓言,“何时悟透光暗非对立,而是一体,何时方能离开。”
光圈外,水晶苔藓的星轨纹路轻轻摇曳,似在为这彻底的镇压低声吟唱,吟唱声里有天地大道的平和,与悬空岛的潮汐(涨落间带着深海的呼吸)、远处的风声(穿林时裹着草木的私语)、林间的虫鸣(细碎中藏着生命的律动)交织成一曲和谐的乐章,连空气都跟着这旋律微微震颤。
悬空岛的气流重新归于平稳,与任逍遥的呼吸再次同步,吸气时,岛周的云海便涌来几分,如天地舒展的胸怀;呼气时,云海便退去些许,似宇宙轻缓的吐纳。
只有崖边古松的针叶上,还沾着几滴带着太极微光的露珠,在月色下闪烁——那光芒里有金与墨的流转,有阴与阳的相拥。偶尔滴落,砸在草甸上,激起一圈圈微小的光纹,如天地心跳的余韵,久久不散。
夜雾如轻纱般渐渐散去,原本被浓雾遮掩的夜空逐渐显露出来。经过夜雾的洗礼,夜空显得格外清澈,宛如被擦拭过一般。
夜空中的星星比往常更加明亮,它们闪烁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宇宙的奥秘。北斗星和南斗星的光芒在天际交织,形成了一幅巨大而神秘的太极图案,其轮廓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
极恶天帝静静地站在光圈之中,他缓缓地闭上双眼,仿佛在感受着这片宁静的夜空带来的力量。他那枯槁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暖意。这丝暖意或许是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亦或是他与这个世界的某种联系。
极恶天帝的黑袍在夜风中化为飞灰,这些飞灰如同点点银辉,悄然融入了脚下的草甸之中。在月光的照耀下,草甸上泛起了淡淡的银辉,宛如一层薄纱覆盖其上。这银辉似乎在诉说着一场跨越亿万年的救赎,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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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镇压极恶天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