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向峰的心沉下来,看来这又是一桩无头案。无头案他是不怕,他手里找不到头的案子多了,可事关冯源飞这就要了他的老命。不过,他已找到了给自己推责的‘免死铁券。
凶手开得起别克车,显然是哪家的公子少爷。而冯源飞少爷风~流倜傥,难免让些女孩子倾心,这一来必然让某些公子少爷嫉恨冯少爷……
这就是林向峰推出的杀人动机。他说别人嫉恨冯源飞,这是说好听的。其实不是傻子都清楚,这完全是因为冯源飞风~流成性、拈花惹草,勾~引美妇,到处给人戴绿帽子的结果。招来杀身之祸是咎由自取,与治安没有半点关系。
冯源飞到处偷女人,被杀了,这是养不教父之过,与他林向峰可没关系。
但林向峰不能说得这么露骨,冯正春宝贝儿子的命没了,他安慰还来不及,哪敢再傻到去撕他面子?
这无头案是破不了了,林向峰退而求其次,开始琢磨怎么应对冯正春。
那些恨冯源飞的是什么人,您冯厅长比谁都清楚;全市的黑色别克也就那么十几辆,您要真想知道,我立马就给您列出个清单来。
您冯正春是大厅长,比我本事大,您要是觉得哪个车主像凶手,一个命令我就去给您拿过来,要是连您都看不出,那我一小j察就更看不出了……
可疑的黑色别克,林向峰心里倒是有几个人,不过,这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装糊涂的好。
室外,雪更大了。
一辆黑色别克缓缓的驶进了‘昌信汽修厂的车库。
汽修厂老板赖大兴欣喜若狂的从车里拱出来,仿佛这车不是失而复得,而是凭空捡到的一样高兴。
“这偷儿真是有信用,说今天归还,结果今天下午就还回来了。‘昌信二字真是应该送给他!”
赖大兴对偷他车的人是赞赏有加,然而这也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偷就偷了吧,为什么还让我去开回来?吃饱了撑的?还是真的这么讲信用?
直到第二天的报纸送到他办公桌上,才让他恍然大悟,不禁也惊出他一身冷汗。
生意人的头脑对信息联系、事件反应的速度是很快的,赖大兴也不例外。当他看到报纸首面那‘烟台j察厅厅长之子冯源飞遇刺重伤的醒目标题,以及‘凶手驾黑色别克逃窜时,大脑一声轰鸣。
回过神来的赖大兴一阵后怕:偷车居然是去杀人,还是冯正春的宝贝儿子!如果这车被弃在野外,那顺藤摸瓜,这天大的麻烦可就……
赖大兴实在不敢再想下去。接着却又是一阵庆幸:谢天谢地,这偷儿还算有些良心,不连累无辜。
他感激的简直要跪下来替自己一家老小给大恩人磕头。
心头一松的赖大兴禁不住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说:“这车从来没丢……该死!错了错了!是今天上午刚修好,一定要记住,是今天上午刚修好。”
他忽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来,猛地从老板椅上蹦起来,开门冲了出去。他得去嘱咐吓唬一下那五个员工:“这事人命关天,弄不好会被枪毙的!想活命,想赚钱,都记好了:车,今天上午刚修好!”
……
经过英国外科专家卡斯珀库克曼主刀,院长劳伦斯拉克等一众辅佐的情况下,冯源飞已脱离生命危险,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医护人员是二十四小时看护。而门外窗下都布满了岗哨,同样是全天守卫。
冯正春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倒,但他也是个人,是个极其溺爱儿子的人,所以他也住进了医院,住到了冯源飞的隔壁。
一张十分舒适的白色藤椅上,冯正春怒目圆瞪、正襟危坐,弥勒佛般的肚子上扎着多少年前就弃之一边的腰带,腰带上拴着一把手枪。
这模样仿佛一只肥硕凶悍的老虎蹲在椅子上,说他是来养病的倒不如说他是来保护爱子的。
冯正春听完林向峰的禀报,接过他递过来的名单说:“你是说凶手就在这里面?”
林向峰啪的一个立正,斩钉截铁的回答:“是的!卑职可以断定!”
“如果车偷来的呢?”
“不会!首先,没有人报失窃。其次,如果车是偷来的,完全没理由摘牌。”
冯正春点了点头,如果车是偷来的,挂着牌反可以祸水东引,嫁祸给车主。看来,凶手就在这十九个车主里是确定无疑了!
这才是曹山还车的主要目的,他就是要告诉冯正春,杀人动机绝对是情杀,凶手也绝对众多情敌中的一个——而非来自百公里之外。
曹山呆坐在床边,面色苍白,嘴角已熄的烟头儿不停的颤抖,手中的报纸几乎被他抓碎。
刺杀之后他并没有立刻返回黄县,而是想等冯源飞死讯轰动烟台后再离开。虽然他自信那一刀足以毙命,但此事事关秦冰瑶一生,又加上他‘不亲眼所见,绝不妄下定论的一贯作风,最终使他多留了一天。
可万万没想到,冯源飞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打草惊蛇,冯源飞,半年内不会出现了。
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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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可疑的黑色别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