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山子，这么下去咱俩一个也跑不……咳咳！”赵大彪一边奔跑一边呛咳，看来伤得不轻：“我跑不动了，咱得分开走，你跑得快，自己走吧！”
“彪哥！你开什么玩笑？不拿我当兄弟了？不让我做人了？”22ff
“无论做什么，总比做鬼好！同样的，你无论……咳咳，无论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实话跟你说，我不行了！你走吧，记得每年这个时候……给我上柱香！”
赵大彪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不知是为此生的离别而激动，还是因为什么。
曹山一直在搜寻对策，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
他也意识到这么下去确实不明智，赵大彪的体力维持不了多久，到时真的一个也跑不了。
“也好彪哥。”他把赵大彪拉到一阴暗的门洞里：“你在这等着，我把他们引开，之后回来找你！”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山不再多言，转身冲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赵大彪眼中居然闪出一丝因成功而喜悦的光彩。
曹山一个人速度倍增，以这种速度甩掉尾巴不成问题，可要拖着尾巴跑却十分凶险，因为对方手里有枪，一旦出现在对方的视野里，是死是活就看对方枪法了。
对方的枪法赵大彪最清楚，两抢都打在他的胸口上，感觉真是擦着心头过去的。曹山一旦被盯上，九死一生！
曹山脚步沉重，在静谧的夜传得很远。三条黑影闻声猎狗般追过来，在掠过那阴暗的门洞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躲在里面的赵大彪。
当三条影子掠过去的那一刻，赵大彪猛地冲了出去，暴喝一声：“不许动！再动老子开枪了！”
这三条影子遽然止步，回过身来不由一惊，显然没想到他手里有一支枪，枪管在月光下闪着幽芒，那口径大得吓死人。
赵大彪双手握枪：“把枪扔下，退到一边去！”
三个人不知是听不懂他的话，还是根本就无视他的话，三枝枪迅速举起来，明显是要对命。赵大彪身体一绷，心说山子你可千万不要回来！
突兀的，身后传来一阵木屐的声音，日本人！赵大彪倏然回身，月色下，一人闲庭信步地走来，那黑色宽大的羽织在夜风中飘舞，散发着一种森寒杀意！
他挥一挥手，那三名日本人便‘哈伊一声，转身而去。
“不许动！否则老子开枪了！”赵大彪大喝，可那三人根本听不到。
看着三人离去，来者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问：“你为什么……不开枪？”依然闲庭信步地走着，只是瞳光闪动起来，变得锐利，如同那柄正缓缓拔出的肋差！
……
曹山一头扎进胡同，同时‘砰砰！两声枪鸣，身边墙角火星崩闪。
那三人已将曹山死死咬住，只是他左钻一下右钻一下，让他们几次都没打中。此时，曹山心中无比悲愤，赵大彪那一声暴喝他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只恨自己没能明白赵大彪的用意。
彪哥，你这是让我愧欠你一辈子！
曹山心中悲愤脚下发力，大步冲了出去，他只能走，他要活下去，不能负了赵大彪。
东方浮出一线白，黑暗已然过去。
阳光洒下来，明媚、温暖，可是有些人再也感受不到。世上的一切美好，哪怕是痛苦，都再也无法体会——这是死亡最可怕的地方。
活着，无疑是世上最美好的事，但是在不得已的时候，有些人宁愿将这份美好让给别人。
这无疑又让活着的人痛苦！
第187章 赵大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