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老人家吃了什么好东西，原来怎么回事。曹山很失望的样子。
掏出一摞大洋：“对了，你去买些钢钻、钢锯来，要最好的！剩下的跑腿费了。”22ff
傍晚时分，大雪纷飞。
曹山、柳寅生与孟寒三人在地下仓库又钻又锯，搞了半天，终于把这‘巨无霸的锁给破坏了。
保险箱前，曹山做了个深呼吸：“老天爷，让我发财啊！”
“擦！！”
曹山一声长叫，陪老子的钛合金狗眼！东西不多，黄金太少。这么重，还以为里面塞满了黄金。与柳寅生一块块地搬出来，码成个立方体，长宽一米，高还没有半米。
看起来更少了！
柳寅生算计了一会儿：“山子，这些差不多有个两千斤！”
“多多多多多……多少？！”
柳寅生笑道：“两千斤差不多！”
“两千斤？哈！哈哈！哈哈哈……！”
曹山一阵癫笑，对黄金缺乏概念，知道这东西重，没想到这么重。‘两千斤他就明了了。
伸出手指来掰：“按黄金三百块算：一斤500克，十斤5000克，一百斤……乘以300块……三亿软妹币！？”
果然发财了！怪不得美国人喜欢打仗，曹山终于信了。不过他很奇怪，一个破洋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再一想也不奇怪，洋行不过是个虚头，狗日的背后干什么谁知道？
又想起左川那话来，有笔一本万利的大买卖要与他合作，什么大买卖？
“山子，你看看，这还有幅字。”
柳寅生从一狭长木匣中取出一纸卷。曹山接过来拉开一看，眼睛一亮：“好字！你们看看，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大家之作！”
其实他什么都不懂，字都没认出几个。
柳寅生、孟寒二人凑过来，歪着脑袋看：“这是谁写的？听说郑板桥的字很值钱。”
曹山煞有介事地看向落款处：“这印章是…王羲……x？王羲x？挺眼熟……王羲之！！这他妈王羲之的字！发财了，老子又发财了！狗日的，差点把老祖宗的东西弄出去！”
“山子，你再看看，这什么刀？”柳寅生又递来一把刀。
曹山抬头一看：”大哥，这可不是刀，这是钱哪！刀币！这玩意儿想必也是价值连城。”
都说乱世藏金，盛世藏玉，这马上就要天下大乱，这些古董只怕除了老外没人要。卖给老外断子绝孙，可留手里也没价值……
有了！交给山寨王，弄出假货来卖东洋鬼、西洋鬼，财源滚滚！！
收好字画刀币，曹山捞起几块金砖：“大哥拿着，以后咱就用这玩意儿砸核桃！”
柳寅生挥挥手：“核桃还是用手捏着吃有味道。金钱这玩意儿，够喝酒、睡女人就行了！人生在世，钱到了花不完的地步，再多几座金山银山也没意思。”
说着仰天一叹：“咱这辈子，有兄弟，有女人，足了！”
“你真是我大哥！”曹山也是仰天一叹，有这样一傻大哥，这辈子安心了。
三人用铁箱将这些黄金装起来，抬到曹山屋里埋床底下，找时间弄回黄县。
忙完之后天已大黑，吃过饭曹山一众在房间赌钱。忽然曹山想起一人……
店伙计趴在炕上，屁股上敷满了药膏，那刚过门的小媳妇守在身边啜泣，二老也是唉声叹气。这时候院子里的狗叫起来，又有街坊来探伤。
家人迎出去，没人，忽然一脑袋大的东西从从墙外飞进来，在月光下分外吓人。‘啪！重重地砸在地上，三人一惊，不是脑袋，是大洋！
……
第二天，大年三十儿，济南府炸了锅。
大昭洋行一夜丢了二百七十万大洋的车，一仓库的货，还有十几条人命！
一年里心情最好的几天，让这新闻给人心头增添了一层不祥之感。马得瑞今年是平生最糟糕的一年，想当年老婆跟姘头跑了都没这么难受。
日本商工会议所步步紧逼，恐怕往后没好日子过了。
“妈拉个巴子的！”马得瑞骂了一句，又安慰自己：“幸好老子生财有道，这些年捞了一笔，大不了引咎辞职，去过几天神仙日子！那‘头谁有本事谁去找！”
这‘头是谁全济南都‘清楚，就是日本工商会也‘清楚。只有西方五洋行这‘头本身不知道。
由于没有证据，‘元凶又是西洋佬，所以这日本商会虽然逼得紧，其实他们也不保希望。现在要做的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时机一到，这血要让他们百倍偿还。
除夕夜。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寂静的大街完全没有‘年的气氛，只是偶尔某个角落会突兀响起一阵鞭炮声，声音清脆，十分短暂，这响一阵那响一阵，打游击似的。
这只因当今政府有法令，废除农历，改用公历。农历春节改为国历元旦。但民俗的力量是巨大的，老百姓根本不买账，不让过就暗着过，于是便出现了‘禁令自禁令，过年自过年的情景。
第205章 新春大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