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点头‘嗯了一声。一山不容二虎,做买卖也一样。
“你一天能赚多少钱?”
小孩鼓鼓腮帮子,伸出一巴掌:“三毛钱!先生您要烟吗?不骗您先生,我这都是存放很好的烟,绝对没有一根受潮的。”.22ff
小岛悠斗掏出一块钱:“我给你一块钱,你今天到别处卖好不好?”
当然好,这可是他三天才能赚到的。
最后小岛悠斗来到这卖炒花生的瘫子跟前,这卖炒花生的三十多不到四十岁,好像也很激动:“先生要买花生吗?”
小岛悠斗拿起一颗剥掉壳,搓掉花生衣,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火候似乎有些大了。”
“是大了点,如果先生需要的话可以便宜。”
“好,那先给我来三斤六两。”
半支烟功夫,小岛悠斗拎着一包炒花生回到了办公室。这包炒花生买的可真不容易,这小贩手下去没个准,来来回回抓了好几回,愣是没抓出个‘三斤六两来,最后一甩手,很大气的多给了二两。
山东人就是这么大气!
曹山见他进来,咽下嘴里的糖葫芦问:“什么情况?”
小岛悠斗打开牛皮纸包,吃着花生把经过仔细说了一遍,然后就故意问道:“曹先生看出什么来了?”
“这个卖炒花生的……”曹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拿起一颗花生剥开,掉出两粒花生米:“有两个问题。”
他吃掉一颗,说:“第一,这人是个新手,否则手下去不会差这么远。”
吃掉第二颗,说:“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绝对不是来卖炒花生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卖东西从来没有承认自己东西不好的。哪有买家说‘火候大了卖家就立马承认,不用买家提自己就降价的?”
小岛悠斗不禁点头:“没错。更没有收三斤六两的钱,给三斤八两货的。而且花生没卖多少,自己却吃了一地的壳。”
所以这个人有问题,小岛悠斗心中暗喜,八成这是白虎堂的眼线,对方上钩了!
曹山吃糖葫芦就着花生米,味道居然很不一般:“那小孩也没有问题。眼线要像钉子,无论钉在哪里,山崩地裂都不能动。”
小岛悠斗暗赞,这话说得好,他有一军人朋友也说过类似的话:暗哨,即使烈火焚身也不能动。
曹山接着说:“而那卖糖葫芦的人也没有问题,这个人未必识字,但算数还不错,若非经常计算不会这么快。关键是他对糖葫芦的总共数量,卖掉多少时时记在心里,如果这人是眼线,绝不会在意这些的。”
小岛悠斗伸出大拇指:“厉害,小岛佩服!”
“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成不了大事,还是小岛先生的商道厉害!”曹山笑了笑,忽然眉头一皱,表情异样。
小岛悠斗目色一凛:“怎么了?”
“这花生里有坏的。”
七八日过去,快得如同翻了七八页书。这‘七八页书的内容却颇多,尤其是日本商会,前前后后有洋医生进出七八次,似乎里面有病人要定期复诊。
有病不去医院,这个人一定是中川樱子,如果她真还活着的话。
日本商会以及所有要人员的一举一动都会按时传达给墨刚。
济南十月的黄昏已寒意渗骨。
一条还算宽敞的沙土路,三辆小车从远处的雾气中驶过来,卷着一路飞尘枯叶,又驶进远方的雾里,去的是火车站的方向。
这是连接济南城与火车站唯一的一条路,而眼下这段又是最颠簸,最狭窄的一段路途。
路两边的林木都已凋零,昔日那翠意浓浓、密不透光的树林此时枝桠枯朽,光秃秃的在冷风中摇曳。冷风吹过枯朽的枝桠,发出‘呜呜鬼泣狼嚎之音。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处,风更急、更冷。
雾气更浓,血色的夕阳更艳,三辆小车闪着血色的光芒从火车站方向驶来。
“来了!准备!”冷风中一声沉吼。
路边的沟已被枯叶填满,枯叶中竟有一颗脑袋浮在上面,这人戴着一顶枯草编成的大草帽,盖住了他的整张脸,草帽与枯叶融为一体,若非手中的望远镜,很难有人发现他。
枯叶下又浮出一颗脑袋,遥视着远方问:“确定吗?”
“车牌上一个字都不带差的!”这人语气阴狠已极,带着一种漠视生命的戾气。
另一人不再张嘴,狸猫般跃出来,猫着腰从路这边迅速窜向路对面,‘哗棱棱扔下一路铁蒺藜。一个滚儿又钻入枯叶里。
这段路非常颠簸,车速并不快,当‘噗的一声轮胎被扎爆后,车速锐减却并未失控。可是后面两辆车却来不及刹车,连环追尾。
就在这三辆车追尾的一瞬间,道路两边厚厚的枯叶下霍然跃出七八条身影,携着一片雪亮的刀光,直扑上来。
车未止人已冲到近前,伸手拉门,
第253章 其人道还其人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