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嘛。”
“原来在光天化日之下,还可以讨论这么有情趣的话题。”
“真是最毒记者心,没有你宁书不敢说的话,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他朝我挥挥手,熟练的掉了头,然后将车开走了。我左手拎着猫屋,右手提着营养品,慢慢的爬楼梯,突然想到他喊我记者,暗暗摇了摇头,没有秦羽不知道的事情。
之后漫长的日子里,黄梅雨持续眷顾江城,好像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厮守在一块诉说衷肠,一秒钟都不愿分开。自从从谢律师家回来之后,我像中了魔咒般,先是感冒,后来发烧,烧退了后开始咳嗽,一连四天,我窝在家里把药当饭吃,生理的疼痛几乎磨平了精神上的痛。
对一个独自居住的女人来说,生病治疗失恋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免去了胡思乱想的能力,不会将痛苦的事来回倒腾,一遍遍的命令自己去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只需要躺在床上,借助各种有安眠效果的感冒药,把难捱的日子一天天睡过去。
他们都说时光能冲淡记忆,所以我希望我突然老了十岁该多好,那时候的我应该成熟、稳重,能独当一面了吧,那个时候的我应该能明白沈皓轩选择谢律师的原因了吧。年轻有什么用呢,年轻让人软弱而束手无策。
说起来,我真的感谢这场高烧,它把我烧的清醒了,清醒的意识到占满我整个青春的这个男人,他其实并不想对我负责任。沈皓轩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我没有接,我想他如果真的还在乎我,他会跑来找我,可是他没有。于是,我删掉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信息,把他送我的裙子扔进垃圾桶。
第五天,当我稍有体力,起床满屋子找沈皓轩送过我的东西时才发现,我们在一起这几年,他只送过我这一条裙子。子佩离开时对我说,人在感情里总要图点什么,图他对你好,图他有钱有地位,图他幽默,图他长的好看,你想图的那一点,对方正好具备,那你就是幸福的。
而我图的那一点,沈皓轩不愿再给我,我们的感情就像凋零的花朵,虽曾美好,但剩下的命运只剩腐朽。我坐在阳台上边吃秦羽送的补品,边望着细雨蒙蒙,对我的这段感情做了一个理智的总结。
天快黑的时候,主编打来电话,他含蓄的问了我的病情,旁敲侧击的提醒我该回去上班了,我对他说,明天就去上班,记者本就是一个考验体力的职业,我总不能借病在家里一直待着。
做好明天上班的准备后,我去厨房打算熬点粥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每根骨头都透着懒惰和酸痛。
粥熬的差不多的时候,有人敲门。
“谁啊?”我从厨房探出脑袋问道。
“是我啊,子佩。”
我跑过去开了门,子佩带着湿漉漉的雨汽走进来。
“这老小区到了黄梅季简直跟发洪水一样,楼梯口都水漫金山了,走个路脚都没地方放,哎,有拖鞋吗,我的鞋袜全湿了。”她一进来就抱怨开。
“有拖鞋,衣服要换掉吗,我看你的衣服也湿了。”我忙里忙外给她拿拖鞋和宽松的衣服,她现在可是孕妇。
五十八、一个人的疗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