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野蛮人的圣战在即,乌兰王国内部的纷乱也告一段落。
在得悉幼子理查德突然出奔后,正在大陆上奔波求援的克利福一病不起,更绝食并拒绝医治,只求速死。
两天后,克利福含恨而死,就此葬在了特兰斯。据说他临死前,命令画匠画了一幅画,内容是四只小鹰和一只老鹰互相撕咬,其中最小的鹰停在老鹰的肩膀上,利嘴正在啄老鹰的眼睛。克利福命令他死后,就把这幅画挂在乌兰王宫的大厅里。
消息传出,很多看乌兰王国热闹正起劲的人都不由静了一下。想想也是,克利福不惜众叛亲离也要努力守护幼子、为之奋战,却根本得不到被守护者的认可,这是多么悲凉的事。
随后,克利福长子腓力登基即位,同时宣布,以幼弟理查德为皇储。
这个决定也当真让世人大跌眼镜。有人说这是腓力心胸宽广仁厚,以此作为对幼弟的补偿;也有人说腓力已有子嗣,而且还有两个同样英姿勃发的弟弟,如此立储实在毫无道理,只怕是取乱之道。
莫衷一是中,乌兰王国不久之后又派出使节抵达伯尔尼,觐见克雷芒教宗。
虽然经历了许多风波,教廷的威严已经不比以往,但在普罗大众中,教宗仍具有不可置疑的权威。而且,克雷芒与乌兰王国渊源极深,前来觐见或求援也是理所当然。
觐见后,乌兰王国使节加福尔先生又到了天澜帝国首都洛兰。
乔治在外忙于招募训练军队,由腓特烈出面接待。两人谈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显然是不欢而散。
加福尔走后,腓特烈一个人坐着沉吟了好久,突然喃喃道:“好一个‘不畏其威,而怀其德。纵然教廷狐假虎威,也做不到吧?”
他敲响了钟,吩咐闻讯而来的管家:“希尔德斯说那边甚乐,那就先别急着回来。行路读书都是阅历,就让他在苏斯其多待一阵子,好好游历。对了,让他每两个星期给我一份报告,让我也看看他都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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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盘桓请教了两天,这天纳尔卡又去探望道坚,就听病榻上的他轻轻道:“我归期将至了。”
照顾他的志平忙招呼来众弟子,围着他盘膝坐下,就听他道:“曾经听闻师尊训道,人不以死生动心,不以苦乐介怀,所适乃无不可。”
言罢道坚闭眼良久,慢慢地没了声息。
纳尔卡震惊无言,却见长春真人面容平静,并无戚容,许久才道:“生时安生,死时安死,生死之情既齐,何须当生而忧死。”
众人随后就将道坚安葬在了这片大地上。
野蛮人兵将对此不甚在意,但也没有催长春真人继续西行。
这天,外面数骑风风火火赶至,同时大喝:“斡清大王驾到!”
片刻后,在数杆大旄、数千骑兵的护卫下,一辆硕大的马车行至,一高大粗壮的野蛮人步下马车,来到长春真人面前深深一揖:“劳烦真人不远数千里到此,实在惭愧。”
长春真人淡然道:“长春自念谋生太拙,学道无成,辛苦万端,老而不死。名虽播于诸国,道不加于众人。此次投山窜海,冒雪冲霜至此,尚未见圣王,却先见大王,也是一幸。”
两人如此文质彬彬,自然少不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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