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疲惫。乔伊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憔悴,但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容貌时,还是吃惊不小。眼神变得黯然,面容变得忧郁,皮肤变得干涩,就连一头乌发也像是变得枯萎了。她慢慢的做到镜前安详的端望着自己,在心里默默的劝慰着自己。你不应该还有什么奢望,在也不应该抱什么幻想,你应该现实一些了,不然,往日的伤疤随时会毁了自己的同时,更会伤及他人的。
近来,她出现了神经衰弱的现象,并时常出现幻觉。每当夜晚躺在床上时,迷蒙中她时常被吱吱的床叫声惊醒,可清醒后却是可怕地寂寞。她经常在黑暗的夜里,情不自禁的让泪水浸湿枕巾。
乔伊感到浑身被火烘烤着,难耐的炙热让她骨节都发出咯蹦蹦的声响,身子滚烫的像是要融化,竟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迷蒙中一个躯体扑了过来,她想躲闪可怎么躲不开,衣服被一件件剥去,她痛苦想叫喊却又不敢发出声响。肉体与灵魂慢慢开始分离,屈辱的出卖,只能屈辱的承受。猛然间,她看见梁思勇从远处跑来,奔向他她,这是光明和希望,她想要用最后的力气投入到他的怀抱。忽的,她像是被人用力推了一下,身子从空中开始坠落,飘忽中她掉进冰窖,顿时,寒冷包围了她,她的身子冷的直打颤。乔伊病了,独自一人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着高烧,有时,她清醒些,想呼唤,可张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她也不清楚是发不出声音,还是从内心不想打扰任何人。
自从那天清晨送走了黄宛平,他看乔伊时,迎来的目光总是带有敌意。起初,他还感到是一种享受,女人能为自己吃醋,代表着你在她心里的分量。更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他和乔伊是属于那种一见钟情的精神恋人。为什么说是精神恋人呢,双方彼此牵挂,钟情,但升华的关键程序还没有实施,他们至今还没有机会单独互诉情长,卿卿我我。但后来,他意识到事情并非他像想的那样,她根本没有半点想与他倾诉的愿望。因为,她并不是羞怯的躲避,也不是故意卖弄,每次在房间过道相遇时如陌路人。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黄毛的事情,没有时间顾及到她。梁思勇轰走了黄毛,心里的火气还是难以平息,自己坐在屋里发呆,感到心里空落落。忽的,他想起有两天没见到乔伊了,仔细想想这两天也没有听到对门有什么动静。
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这么想着便坐不住了。可一转念,又觉得可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吧。
不管怎么说,他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乔伊的房门。半晌没有动静,又接着敲,还是没有动静。“乔伊,你在吗?”他急切的说,声音又不敢太大。
“我进屋了。”还是死一般的沉寂,他推开了门。
乔伊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似乎都不能蠕动。梁思勇冲过去,用手伏在她的额头,滚烫的差点让他马上缩回去。接下来就是最为常见的事情,他喊来了卫生员,给乔伊输了液,他在忙工作之外,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顾乔伊。或许是乔伊的病实在不轻,她没有拒绝他的照顾,没有歉疚,没有感谢,一切都是那么平淡。
夜晚,房间里很静。乔伊烧还没有完全退,时高时低,卫生员说如果再不退烧,天亮就的送医院诊治。夜深了,梁思勇没有半点睡意,他又来到乔伊的房间,见她昏睡着,脸颊绯红。他用手轻轻的试了下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就打了盆水,把毛巾打湿,叠好放在她的额头上。又抻过把椅子,坐在乔伊的床头。
房间里乔伊的呼吸有节奏的飘荡。
梁思勇一直把她的病完全照顾痊愈,乔伊始终还是没有给他半个笑脸。梁思勇并没有怨气,他不是非得争那个笑脸,再说照顾乔伊本来也不是图回报。可他这么个大男人低生下气的伺候一个女人,生平还是第一次,也没有遇到过电视里的那种浪漫镜头。
有时候后,事情的发生真的像是安排过的。黄毛没有给他时间琢磨那些浪漫的事情,黄毛被公安局拘押了。而且,是以强奸罪被拘压。
梁思勇的第一反应是黄毛这次是惹大麻烦了。这件事与上次打架有本质区别,问题由内部处理,许多事情都可以控制在自己手上,进退把握好就可以掌握主动。可进了公安局就不一样了,那是国家专政机构,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的拿出真东西。
“黄毛要是还有机会出来,我他妈的一定扇了他。”梁思勇狠狠的骂。
黄毛从梁思勇那里回到队上时,见厨房的门开着,顿觉肚子里很空,就进去找吃的。一向神鬼不怕的黄毛这几天也吃不好,睡不香。毕竟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为了那么一点点小事,出手那么重,差点出了人命。而且,挨打的也不是别人,是成天搅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所以,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挺别扭。今天,梁思勇不耐烦的轰他走,他虽梗着脖子,但心里还是舒坦了许多,他知道梁思勇并不喜欢那种软塌塌的男人,他要是说一堆讨好的软话,可能会把梁思勇气疯了。
他在食堂没有找到可口的吃食,但他并不甘心,临出门顺了两根洗好的黄瓜。
“程青,把酒给我拿来。”黄毛进屋就喊。
“黄哥,咱这
第022章 煎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