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惨，但是其实伤势不严重，只要经过急救就没事了。”“吸血杀手”姬神秋纱用平静的口吻告诉他。苏沪拖着“三泽塾”的学生──戴眼镜的辫子女孩──来到了走廊上。
苏沪将女孩放在走廊的地板上。少女那不知道是什么学校的夏季制眼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脸部、手腕等看得到肉体的地方，许多破损的皮肤都变得看起来像是一层塑胶布黏在肉上。他眉头拧成一团，神色严肃。c66c
“只是皮肤破损造成毛细血管断裂而已。如果是动脉被切断，绝对不会只流这些血。血会像喷泉一般涌出来。”
姬神秋纱安慰着，如果换成其他人，听了这种语气的话，只怕是只能起到了反作用。
“关于血液的流动，我比别人要多懂一些。”姬神秋沙的“能力名”并不是白说的。
苏沪没有抬头，思索着急救的法子。
“帮我下，你和她都是女孩子……”苏沪突然转头望着姬神秋纱。
姬神秋纱没有做声，但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动作利索，苏沪还没有来得及转头回避，她已经开始把伤患的衣服脱掉。
“呃……能不能等……”话说到一半，苏沪苦笑着默认了事急从权的道理。
姬神接下来的动作，几乎跟医生或急救人员的技术不相上下。她先用手帕确实地止血，而对于手腕上没有办法光靠布来止住的出血，就用苏沪的皮带将手腕整个绑起来，阻止动脉的血液继续流动。裂开的腹部肌肉，甚至用伤患的头发及针线包中的针硬是加以缝合。
苏沪好歹也是生死边缘挣扎过来的人，一旦做出决定，却是义无反顾，手上麻利许多。他依照姬神的指示，将伤患的手腕抬到比心脏高的位置，或是用手帕压住伤口。但是光做这些事情，也让他的两手沾满鲜血。并非因为伤人或者被伤，而是因为救人所染上的鲜血，让刚从轮回空间回到现实世界的苏同学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总之，没问题了。”
整个巫女服都沾上了血液的姬神，却用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口吻说着：
“上血完毕。血液的凝固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到时候伤口就会愈合。但是消毒不完全。虽然两个小时之内不会有危险，但最好还是送医院去比较保险。”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仰赖学园都市闻名遐迩的科学技术了。”
苏沪看着少女的脸说着。由于伤口是从内侧爆裂开来，所以破损的皮肤都像破掉的塑胶布一样黏在肉上。
“只要动整形手术就好。用臀部的皮肤。”
“……”苏沪不知道怎么反应才是正确的。
不过，总算是件好事情吧。有人死了。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很多人死了。就算救了一、两个人，跟那残酷几十倍的地狱景象比起来，想必一定微不足道。
但是，再怎么说，救了一个人，依然足以让人感到自豪。这是他在轮回空间后所收获的一个新的心境。哪怕他开始不再优柔寡断，不再无欲无求，甚至开始变得冷酷，但生死厮杀的教训就包括了生命的珍贵。
苏沪的心态像是矛盾又不矛盾。但他现在应该是开心的。
带着一滴血迹，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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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炼金术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