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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均可。
      中文怎么办?你爸死了,我真抱歉?
      ——又不是你弄死的,抱歉个毛!?
      你爸死了,我很难过?
      ——你真的有难过吗?回头食堂大师傅给你多打了一块红烧肉你敢不敢笑一个?难过个毛!
      要不就索性实诚一点:“有哪儿需要我帮忙的吗?”
      ——问题在于两个人没有熟到那个份儿上。林独有困难,从借钱到借物,王钟兴还真不一定乐意帮忙。
      他找不着话了,在林独肩上拍了两下,抢先一头钻进教室门里,躲开了尴尬。
      林独进教室时,教室里稍微安静了一下。
      林独找到自己的桌子,坐下。
      很久没坐过这么寒碜的桌椅了。中学读的是贵族学校,一张椅子要好几万,生气了一脚踹开,眉毛都不皱一下。大学是公众学校,那个没办法,桌椅就这么破,坐得林公子娇贵的屁股皮都皱了。
      后来到外国“深造”,花了钱,买了个昂贵的学校,好么,桌椅都是古董!
      美国,上了一百年就叫古董了。搁在西安,怕不把中国乡亲的牙都笑掉。
      但那些橡木是真实在,做工也好。
      林独漠无表情的坐进枫矜第一高中的廉价座位里。
      有几个同学想上来跟他搭讪、略微表达一下慰问,以尽同学之谊,看到他的表情,算了。
      一个女同学走进教室,林独眼睛亮了一下。
      米玄冰,本班的班花,同时也是级花,同时也是校花。
      但见她怎生个形容?脂粉未施,天然晶莹无瑕;蛾眉不扫,生就春山秀影。论其容貌,固然秾如桃李;看其举止,却是凛若淡霜。进教室时,她微微抑起螓首,傲是嫌傲一点,姿态之美却无以复加。
      柳连也算俏丽,比起她大为不如。
      她一踏进教室,一言不发,教室里又静了静。
      跟林独进来时的安静大为不同。
      林独进来时,教室里明显是“哇,那个衰逼来了!怎么办,要不要打招呼?可是好尴尬哦!说什么好?”——那种安静。
      米玄冰进来时,满教室都是“美女来了”“美女来了+1”“美女来了+10086”“女王!”“恭迎女王”“跪舔女王”“恭迎加跪舔+10086”——那种安静。
      一般来说,这种安静要持续到米玄冰扫视教室一周,轻摇蜂腰、款摆丰臀,走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拿起一本书看,或者开笔盒拿笔,同学们才陆陆续续、小心翼翼把刚才屏住的气吐出去。再要过几十秒钟,教室里才会恢复说话打闹声。
      可是今天,米玄冰扫视教室一周,视线到了林独身上,忽然停住了。
      林独与她对视,呼吸如常,但确实很欣赏她的美色。
      米玄冰走到林独面前,问:“你来上课了。”
      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刀片一样,嗖嗖飞向林独。
      她身上的香气侵到林独鼻端。阅脂粉无数的林公子,竟辨认不出这是什么香水,反正也绝不是柳连那种少女天然的体香。
      这香极悦鼻、且里拉出来。
      米玄冰削葱般的指尖在林独桌面上敲了一下:“好。”
      又敲了一下:“很好。”
      然后她转身离去。
      上课了。
      一早上的课对林独来说毫无难度。他还发现上课是修炼天地灵气的大好机会。
      林独摸索出上课的完美流程:
      在刚上课的时候,拿出课本,飞快的看完整节课要上的内容,一边听听老师几句开场白,没有新意,就开始修炼。
      把一周天修炼,主动分为二十四小节,每小节结束时,再听听老师讲话、看看板书,跟上进度,继续下一小节修炼。
      如果在一小节当中,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那中止修炼,这一小节作废。
      总比整个周天都作废来得好。
      现在林独运行一周天的速度大有提高。
      周天分为大周天和小周天。大周天他运行一次,要四个小时,小周天一个小时。小周天可以分节,大周天不行。
      大周天吸取的总能量比小周天多得多,但太容易被打扰,林独现在只能选择分节制的小周天。
      聚沙成塔嘛!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林独一计算天地灵气刻度,大喜:
      他可以打开2号修炼门了!
      午餐的铃声已经敲响。
      学校里做任何事都有铃声。上课,下课。上学,放学。升旗,做操,开大会。
      还有一个地方像学校。什么地方?军队。
      军队用哨声代替铃声,如此而已。
      听到声音,做出相应动作,同学们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往食堂方向跑,嘴里分泌出唾液,像巴甫洛夫的狗。
      中学生活在林独脑海里留下的有限知识点,其中一条是巴甫洛夫训练的狗,接受条件刺激,产生规定的反射。林独想,这样活着有什么乐趣呢?
      后来他又学到了生物课的脊蛙一部分,斩去头的青蛙、被剥去皮肤挂起来,触碰哪里的神经,就产生相应的反射。林独又想,脊蛙这种东西算是活的呢、还是死的?
      他不会当脊蛙、更不会当狗。
      他的时间由他自己掌握。
      林独从容的呼唤兽戒,进入戒坛空间。
      兽老头每次见林独都一脸的小别胜新婚:“小主!奴奴……”
      林独打断他,叫他后退,保持距离:“我有话问你。”
      “小主请讲!回答小主的问题,是奴存在的意义,奴……”
      林独再次打断他:“我看到班上同学,米玄冰,她的嘴跟2号训练场门口形状一模一样。什么意思?”
      这次兽老头沉默了片刻,回答:“圣祖爷爷曾说,我们可见、不可见,可触、不可触,可去、不可去的所在,存在着无数世界。如一面镜子敲下无数碎片。”
      “什么意思?”
      “镜子的碎片,大小、质地、形状,都不一样,对吧?所以不同的世界,生物啊语言啊进化史啊什么的,都不一样。但它们都是从镜子来的对吧?所以所有世界,又都有某种神秘可以沟通的地方。奴和小主可以沟通,其他人和其他人、其他事和其他事,在哪个秘密极了的部位、通过谁都不知道的渠道,也说不定会有所关联。这个角落影响那个角落,这阵风吹动那座山峰。”
      “蝴蝶效应。”林独喃喃。
      蝴蝶的翅膀会召唤来一阵暴风雨。
      “岂止如此,蝴蝶的翅膀也许能放牧群星呢!”兽老头微笑。
      那一脸皱纹,皱得无比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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