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位大哥,就说一位姓柳的姑娘,想要拜见巡抚大人,还请两位代为通报。”屠婆满脸堆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递给了看门的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那看门的才眉开眼笑,喜气洋洋,慢慢吞吞的去了。
只是出来的时候,比进去的时候速度要快多了,那一脸的傲慢,已经全部变成了谦和。只是屠婆被留在了外面,屠婆在外面静静的等着,她并没有发现,这府邸四周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对了。很快的,屠婆发现了不对,但是还没有喊出来,她已经被十几人围住了,都是高手。
当已经成为尸体的屠婆,被抬进了巡抚府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屠婆死的时候眼睛一直睁着,她不能相信这世界这么黑暗,她是韩家的人,即便是巡抚又如何?敢动她吗?
她唯一没有搞清楚的就是,无论她是谁的人,她只是一条狗。很少有人会为了一条狗,去找人拼命的。更何况,打死狗的人,是一名二品大员。
再者说了,也许是这狗的主人用它不太顺手,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她的死活,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即便是惜雪也是如此。因为在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屠婆死定了,但是她没有阻止她跟来的能力,也没有阻止她来送死的意思。
看着眼前的这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惜雪的心情很唏嘘,也有些感怀。没错,眼前这个威严而又沧桑的中年人,便是江苏省的巡抚,朝廷二品大员,同时也是她惜雪的师兄。只是让惜雪一直难以释怀的是,当初父亲遇难的时候,师兄就像是一个鹌鹑一样。死死地缩在窝里面,连一封奏折都没有写过,一句应该说的话,也没有说过。
惜雪不是傻瓜,她很聪明,她知道师兄对她好。当初父亲被杀,女眷被送入教坊司,她惜雪眼看就要逃不过被侮辱的命运。是师兄帮忙,才逃过一劫。只是教坊司就是教坊司,当师兄想要为她们赎身的时候,却被莫名其妙的阻止了。母亲忧思成疾,驾鹤西去,而她虽然在师兄有限的照顾下,不曾被辱。却几经周折,终于是到了连师兄都影响不了的地方,没有了自由和选择。
“师兄,三年没见,你憔悴了很多,头发都白了。”惜雪说出了这句话,脸上已经流出了淡淡的清泪,看着师兄内疚的眼神和沧桑的面貌。她对师兄当初沉默的愤恨,竟然渐渐淡了许多,她又何尝不知?天子动了真怒,师兄前去劝谏,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只是很多时候,能想明白和真的明白,差别真的好大。
江绍远看着惜雪,儒雅的面孔上,努力的浮现了一抹溺爱的笑容。这是师傅唯一的一点骨血,他竟然都不能照顾好,真是可悲。身为堂堂一省大员,竟然做不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也很可悲,“你受苦了,都是师兄无能啊。”
江绍远的样子,让惜雪心里也很难受,她忽然间委屈的哭了起来。江绍远看到这一幕,焦头烂额,也心痛自责无比。“师兄,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
看她哭得花枝乱颤,容颜愁苦,江绍远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的神情很坚定,“我一定帮你。”
第五十章 苏州最大的一头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