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用人类祭祖的事，更属遥远的以前。
野人们通常先把人类的头颅活活割下，让血就地喷洒，再从颈部开始由背部把人的皮整个地剥下，用木架子把皮撑开，把他的头插在木架顶上，再把滴着鲜血的人皮插在祖先的牌位前。
让可恶的人类忘记祖先的人类在他们的祖宗面前滴血哭泣忏悔他们的罪恶！
剩下的肉架子连着骨头一并放在明火上烧烤至熟。
每个野人家庭分得一块，每位野人成员都能分到一小块，孩子也不例外。
人类的肉虽然味道不是太美，还有一股子酸臭味，但每个野人都要分享。
因为这是胜利的酸味，这是骄傲的臭味！除了他们野人，有谁能吃得上烤得上上好的人类的肉呢？
于是，在那片比较平坦的石山坡坳里，早早架起了一堆木柴，木柴摆放呈一个个的“井”字造型。
只等野人王一声令下，木柴将变成熊熊烈火，把人类的骨和肉烤得炙炙滴油还冒烟。
这一片可以容纳几百号人马的平缓坡地，背面是一个更大的石坡，三面开阔，地面上长着小草小树。
靠坡的地方，离木柴不远处，立着一块一米高的大石头，人们都叫它“号令石”。
每次聚会，野人王都喜欢站在那块石头上讲话乃至发号施令。
这里是部落的宰杀场，也是他们的聚集地。
但凡野人部落喜庆婚丧，所有的野人都要在这里集中做法，听野人王举着他的银杖念咒语、喊话发号令。
早饭一过，野人们各自走出洞穴，陆续来到他们的广场，不一会，场地上就聚集了三百多人。
太阳刚露脸的时分，野人王柱着银杖被一帮喽罗前呼后拥地护着来到了广场，站在那块石头旁。
一个巫师正在卜吉凶时辰。
巫师头載一顶尖尖的新鲜树枝树叶做成的“锥”形帽，双膝跪地，嘴里念念有词，手拿一个双瓣卜在地上一丢一捡，如此反复数次。
主人，吉时已到。
巫师收捡了他散落地上的两瓣卜，转而半跪着对野人王说。
一旁站着的令仆大声宣布：吉时到！
野人王转过威严的脸，看了看他的臣子臣民，大喝一声：把罪恶的人类带上来！
是!
带人类！
四个壮汉杀气腾腾地冲出人群，朝他们关押人犯的囚洞飞奔而去。
跑着跑着，跑在前面的刽子手突然停下，对后面的人说：有情况！
后面的三个刽子手猛然停下，问：什么情况？
前面的野人用手一指：看，红毛狗。
他们朝囚洞看去，果然，十几只红毛狗趴在囚洞门上，正在磨牙砺爪。
四个野人把头靠在一起，嘴巴凑前了小声嘀咕：
它们也打人类的主意？
可惜它们进不了洞。
太好了。正想着一个人类太少，吃不到几块肉，这红毛狗就送上门来了。
杀了它们，和人类的肉一起烤了吧，红毛狗的肉可比人类的肉好吃多了。
红毛狗的肉好吃，但却不好惹呀，要是惹中了红毛狗群，那可了不得，成千上万的红毛狗成片成团地围将上来，它们要报仇雪恨，它们会拼命的。
怕什么！不就是几只红毛狗嘛，我们把它们统统收拾干净，不留一个活口，不让一个逃脱，没有回去通风报信的，红毛狗再怎么人多势众也没用。
对，对。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杀过红毛狗，不是也平安无事嘛。
平安无事就好，就怕万一。万一撞在它们的群上，那将是一场血腥。
听说我们的祖先曾经与红毛狗有过撕杀，两派俱伤。野人中被红毛狗掏肠子、摘肚子、咬断脖子的也有不少。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都过了几辈子了你们还怕？小小的红毛狗都怕，还当什么野人好汉！怕死鬼！
我才不是怕死鬼，我们都是野人好汉。
那个人类被饿了一晚怕是没有束鸡之力了，我们每人伸一根指头就可以把他抬走。
那就对了，力气留着又长不了劲，留着力气干嘛呢，谁让这十几只红毛狗自己撞在我们手上？现在不杀死它们还等到什么时候？
就是。哪有嘴边有肉不吃的道理？
杀死它们，对，杀死它们。
烤红毛狗肉。
为了香喷喷的红毛狗肉，我们齐齐上啊！
四个野人壮汉话一说完就冲上前去，对着那十几只趴在石门上的红毛狗一阵拳打脚踢，有如风雷扫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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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与野人共居（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