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一个弯,欧铭一眼就看见了所长,所长微笑着把他引进门,一进门,他又看见了郑教授郑副院长。
郑教授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c66c
他把一叠稿子交给欧铭。
“欧铭,抓紧时间看一下。为了开好这次记者招待会,我们要多作些准备。”
欧铭接过稿纸二话不说就看。
是一份备问题。问题一条条罗列出来,有的还有一定的提示备选。这样就有一个心理准备,在这个范围内的问题解答起来就相对效率高一些。
对于欧铭这样的“新手”,一定的启示当然会起一定的作用。
九点正,记者招待会准时开始。各路人马鱼贯入场。
欧铭一出场,会场上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欧铭突然开始冒汗,虽然看了一遍郑教授给他的备选问题,但他没参加过记者招待会。
老记们最难拎的,有人专爱剑走偏锋地提问,这个他懂。
不过在他往主宾位置上一坐的当儿,他就定了心:临时应对吧。再看了看坐在一旁首席上的郑教授,他一下子平静安稳了许多。
下意识里,有导师在身边,他立刻有了信心。
主持人宣布“人类进化研究所关于野人科考成果记者招待会现在开始。”
下面或坐或站的各方媒体代表各执“长枪”、“短炮”便开始轮番提问:
“传说神农架一带有野人出没,现在怎么跑到g省去了?那里有野人吗?你们是怎么知道那里有野人的?”
郑教授将这个问题回答得如一首散文诗一般美好。
从童年时听到野人的传说,讲到玻璃箱里的野人大脚,再讲到他如何地安排欧铭在九岭幕阜山系的原始森林的野人山里作卧底,一卧就是八年,现在取得了野人研究的第一手活资料云云……
掌声热烈!
欧铭如坠云里雾中:卧底?安排的?他越听越糊涂。
“我是江南晚报的记者,你们说g省有野人,还派人卧底野人山八年,到目前为止,存在野人的证据你们握掌了哪些?”
郑教授凝重地思索片刻,把八年前欧铭怎么被野人掳抢,叶芙怎么描述,科考队一行怎么搜救,地方政府怎么出动人力物力搜山近一月的情况作了简洁的回答。
最后补充说,其实欧铭被掳抢就是一种有计划的行动,话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只有深入野人穴才能揭开野人谜。
可喜的是我们成功了。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欧铭教授为人类学研究牺牲个人利益的奉献精神。
又有一个男记者站起来发问:“郑教授多次提到欧铭先生,我想请欧先生回答几个问题可以吗?”
郑副院长说当然可以,并说现在由欧铭欧教授回答这位记者的问题。
“欧先生,您好。我是华威日报社的记者,我想问的是,您在野人山与野人生活八年,这八年您是怎么过来的?野人是怎么生活的?他们也像人类一样有爱情吗?”
欧铭又直面了门外短发女记者提出的几乎一样的问题。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心怵这个问题了。幸好刚才在门外遇上的那位女记者,她也提到这个问题,让他在心理有了一定的准备。
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再有郑教授在前面铺好了底子,他不再冒汗了。
于是,他将自己在野人山里的八年生活如实作答。只是只字不提他与女野人的同居生活,更不提及孩子的事。
说到动情处,他仿佛又回到了野人山。
那里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思绪无尽头,红宏的惨死及红毛的悲剧不时在脑海里闪现,好几次,他差一点哽咽得说不下去。
但他忍住了,他咬了咬牙,把泪水压了回去。
不过,欧铭是个意志刚强的人,在他讲得有些激动的时候,他只要稍稍停顿几秒,他就能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调整好,还能心平气顺地答记者问,谈笑风生间,忘却几多苦痛与烦恼。
想到红宏的时候,有那么几秒,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甚至听到了他的心滴血的声音,“嗒!嗒!嗒!”地三下。
但是,笑与泪唯有他来独自吞咽,自己也知道。
欧铭把他视如珍宝的两本厚厚的日记拿起来,招来一阵闪光灯。
他举着日记本,说:“人证有了,我就是人证,野人的人证就是我自己。现在看实证,这就是我八年与野人共舞的实证。”
他又拿出一包东西,打开,给大家看,闪光灯又闪起来。
欧铭说:“这是我珍藏了八年的野人血、毛发、趾甲及牙齿等实物,它们经得起dna的检测。到一定的时候,大家可以参观这些物证,以此答谢大家对人类学研究的厚爱。”
欧铭接着说:“这次野人山卧底最遗憾的事就是没随身携带摄像机摄像拍照。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那么一瞬间,很遗憾。当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被打晕了,哪来得及拿摄相机呢?”
最后,欧铭说:“我与野人生活了八年共舞了八年,相互间由开始的敌意慢慢地变成朋友,这一步走得不容易,到底怎么个不容易?说来话长。”
“现在只能长话短说,有些细节在以后我的长篇小说中会有介绍及描述,届时敬请关注我的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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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找不着北?(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