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来把外衣一脱一丢就坐在椅子上。
化妆师先用湿巾帮他轻轻洁面、上一层护肤霜,再开始拿着粉底淡淡地抹上一层彩,打点腮脂,涂上一点暗色唇膏就成。
他的眉毛浓密有致根本不用人工描画,他的眼睛有着天然的长睫毛且足够黑郁有着分明的眼线,他从来不让画,保持着原生态,化妆师也得从了他。
化妆师捧着歌星的脸下正精准又迅速地画着妆。
这当儿,白狼像影子似地跟着歌星。由于是直立行走,人们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穿着白毛皮的孩童。
他会帮歌星做些小事,把歌星脱下丢一边的衣服拿起放在歌星的皮包附近,他还捡起他东丢一只西扔一只的皮鞋,也一对儿摆放在皮包附近。
歌星要上台了,白狼会示意他拿话筒。有时干脆把话筒递到他手上。俨然一个小随从。
这样歌星演出就固定只带白狼,黑狗看家更合适。
当人们发现这个全身披白毛的“人”不是人而是一个白猴子时,都惊讶不已。
更有夜总会的导演大师们想着怎么让这个珍稀白猴也成为观众们的喜爱。
征得蒲天乐的同意,训兽师也开始登堂入室的开始训猴的工作。
白狼觉得歌星手拿话筒引吭高歌从舞台这边走到那边,从舞台上跳到舞台下一边不停地唱一边热烈地跟观众握手最是那个好玩,简直跟电视上的歌星明星一个样子。白狼十分崇拜他。
现在老师拿着小鞭子教他成为另一个歌星,白狼兴奋异常,专心专意地学起来。
白狼不会说话,也不会唱歌,但可以表演。
于是他也拿着话筒在舞台上学着歌星唱歌的一招一式摆起来舞起来,如小丑表演哑剧。
为了演出效果更加热烈,白狼表演时还有大段模拟他嘴型的配音。白狼听见自己竟“能说会唱”了,那个高兴与兴奋自是难以言表。
他会哗众取宠,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与动作,把台下的观众逗得捧腹大笑,直笑得肚子疼眼泪流浑身抽筋。
碰上心情好,白狼便在舞台上演疯了,他会对着话筒大声嚷嚷着“北京北京”。
那腔调,人不人兽不兽,有些滑稽有些可爱还有些孩子气。更是让台下的观众一个个张大着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猴头,不是孙悟空转世吧?怎么还会说人话?
于是白狼成了夜总会的正式小演员,老板还给他开工资,每月地拿。当然,他的工资由蒲天乐帮领。看着自己能挣钱,白狼高兴,为他的主人挣点外快,是他的骄傲。
白狼更卖力地学新动作学表演,翻跟斗、爬竹杆、跳铁圈、空中抛球他都学会了,最近又学会了骑独轮车,虽然学骑车摔得鼻青脸肿,但好歹他学会骑车了。
现在他又开始狠命学抛碗,骑在独轮车上抛碗,打烂了无数个碗了,还没掌握要领。难呀!
他的动作没个度,学了很久也没抛准一个碗,看来这个节目真不是他能干得了的。
有了表演的功夫,歌星有时会带上白狼去走穴串场子,白狼在夜总会表演多了,新鲜感早没了,而走穴串场子更有剌激。
他喜欢跟着歌星坐着法拉利到处走到处玩到处表演,他的眼界也跟着开阔了不少。
这样各种信息就会反应到白狼的脑子里,最后汇成一个总的信息链:虽然走了这么远,由野人山走到乡村再走进城镇再走进城市,但他离北京还是太远太远。
但他的方向对了,这是总信息告诉他的。
他决定以后就靠着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管他挣的钱是给谁,只要他是挣钱的他就是自己在养自己。
看着蒲天乐领他的工资时数钞票的潇洒劲,白狼心里很甜。
因为他知道,没有歌星就没有他白狼的性命!没有蒲歌星那天的舍利取义,他白狼早成了空脑壳鬼!
所以,他要挣钱,挣许多的钱,让歌星数钱数到手软手僵硬。
哈哈!
他知道,蒲歌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生一世也报不完他的恩情,但歌星也并不是图他的报恩,更不会是图他能挣钱。
所以只要把一定的钱挣够了,白狼还是要走的,他要继续他的伟大事业,去北京,找到他的爸爸与姐姐。
白狼与歌星形影相随好一段时间,突然地有一天,歌星却找不到白狼了。
白狼失踪了,谁也不知道这个两条腿走路的耍杂猴去了什么地方。
是走失了还是被人拐骗了?是被人害了还是……
蒲天乐好长一段时间也乐不起来,因为他想他的“白白”,他的“白白”好懂事好听话好体贴还会赚钱。
歌星突然想起什么,这一年里白狼赚的钱可不算少了,他帮他打理的,有时领回来不想数了顺手丢进抽屉。
现在该清点清点一下,看看这个猴子,到底挣了多少钱?
歌星一五一十地数着,瞪大一双美眼:啊,整整六万块!
神了,白白真是神了。
尽管他长着一副猴样,却是有一定的思想。即使不是有思想,起码也是有思维。
一个猴子,真不简单!
只是歌星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那就是他的白白怎么会如此地像一个“人”样!
虽然现在歌星又带着他的黑狗去演出,但黑狗根本无法与白白相比。因此他更是想念他的“白白”了,他不能失去他的“白白”!
于是花钱请人到处登寻“人”启事,寻找一个走失的宠物,身高约一米,全身白毛的珍稀白猴……
第七十四章 歌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