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科考队一帮人马又在小桂的酒店聚餐。
这一回,那年开越野车的司机们都来了。他们是来出差的,工作忙完了便联系在北京做老板的老乡小桂。c66c
这下子科考队十年后真真正正地在北京大团圆。
他们回忆往事,慷慨陈辞。
五十多岁的郑教授一高兴就又喝酒又猜码划拳。他们是难兄难弟,他们是英雄好汉!有了这种感觉,十多个男人又吼又叫,重回年轻。
吃完饭,猜码聊天了一阵,小桂把大家引进一间专用歌厅让大家尽兴k歌。并亲自在机房开音响放歌碟。
音乐响起来,高清晰电视机屏幕上,放着点唱的歌曲,一首接一首。
震耳欲聋的音乐,打着低沉而雄浑的低音泡,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节奏晃动身子。
欧铭点了一首刘欢的,激越的情感,高昂的士气。好汉们一个个的张狂野性一下激活了人们,大家仿佛又回到了野人山。
那飘飘渺渺的雾与幽幽灵动的山、那冷冷清清的峡谷与低沉沉鸣叫的无名鸟、可望不可攀的山岭尖还有谜一样且又有些恐怖的野人……
种种艰险历历在目,人们燃烧着最好的年华,往目标进发,无暇思虑得失,希冀着明天的美好。
如今的他们虽已青春不再,却没有虚度年华!
虽然欧铭的嗓子唱歌有点沙哑,喊叫起来总有点不得劲,但梁山好汉的义气感染着他们,“嗨嗨嗬嗨”的歌声吼得巨响,大家一齐把最后的结尾曲来了个大合唱,差点没把k歌厅的墙壁震裂!
有人觉得唱一次不过瘾,于是按下重放键,强劲而气势澎礴的音乐再一次响起。
第一遍是欧铭唱的,现在话筒递给了郑教授,郑国汉是个血性男人,高兴激动起来什么也不顾,他是喜欢唱歌的,而且唱得不错,标准的男高音,他一亮嗓就不同凡响: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大家再次兴起,和着老领导又唱了一遍。
大家唱着唱着,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英雄好汉,这首歌好像是专门为他们而作,于是更加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原准备玩通宵,但这帮人在家就很少通宵达旦地玩,现在一下子也培养不了这种习惯。
一过午夜二点,一个个哈欠连连,变得混混沌沌,小桂赶紧把这帮好汉们各送至楼上的卧室。
欧铭开车把郑教授送到家门口,并搀扶着他进了家,把导师交给郑师母这才离开。
欧铭与人不同,不但没打哈欠,还精神得很,他毫无睡意,于是开着宝马在街上转来转去地逛荡。
他漫无目标地游走着,不快不慢,转进黑黑的小胡同,他突然来了雅兴,把车又一下开快起来。
走到中关村,看到有几个时尚女子从一旁的酒吧说笑打闹着出来,就多看了几眼,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晓晓!对,没错,就是她!
与姐妹们分手后,她形单只影地走在路上,没人相伴!
欧铭突然有些同病相怜,男人的豪情又来了。
欧铭把车开到李晓晓身边停下,探出头去喊李晓晓的名字,并请她上车:
“那么晚了,一个女同志这么走,不安全吧?我送你回家吧?”
李晓晓站着愣了半天才想起旁边停车的是那个二婚教授,研究野人的,于是爽快地摇着头说:
“不用了,欧老师,谢谢您了。我家离这几步远的路,走走一下就到了,上班时间坐得太多了,现在就想走走一下锻炼身体。”
欧铭暗暗自己骂了自己一句“我贱呀。”就把车“倏”地开走了。
第二天是周六,欧铭有睡懒觉的习惯,他夜里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
他梦见了红毛,她手上抱着红宏,红宏还像原来那么大,什么也没变。
只是红毛站着站着突然变成了一堆血糊糊,欧铭竟跑上前去看究竟。
看着看着,那堆血糊糊里突然地伸出一只手,一只毛茸茸的手,那手朝他抓来。
欧铭大叫一声,快快地跑开了。耳旁尽是红宏的哭声,好凄厉啊。
欧铭顿时醒来,汗湿一身!
他是无神论者,百分百的无神论者,虽然说梦里的事不好把握,但梦醒时分他是从来不会怕的。
在野人山呆了这么地久,算是练就了胆子。
他在床上趴着,回想刚才的梦境,怪,人在梦里惧怕,醒来倒没了怕的感觉。
于是他仍然躺着,懒洋洋地享受着周末的闲情逸致。
欧宝在门口探着小脑袋看了好几次,她知道爸爸辛苦,睡觉的时候是不能够发出声音吵人的,于是每次来张望都是蹑手蹑脚地走路。
爸爸一动不动地躺着,她也就不好叫他醒,让他睡个好觉吧。
其实欧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眯缝着眼看着稚气的孩子。
他要让孩子从小懂得体谅人体贴人,不能让孩子只会索取不会给予,体贴人就是给予,会给予他人关心与关爱,不只是一昧地任性。
八点敲过后,欧铭这才躺着伸了个懒腰,刷牙洗脸后到餐厅吃早餐。
他喜欢妈妈做的小米粥,周末,妈妈一般都是换着口味吃五谷杂粮。她说这样搭配着吃,营养比较均衡,热量小,人不会发胖。
再说住在小桂屋里的客人,虽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但北京的名胜古迹却没
第七十六章 十年以后再相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