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子一打开,白狼第一个跳出来,脚一点地就飞快地往前跑,他真的很讨厌很讨厌那个小母猴。
昨天晚上,白狼都不理她,她却装着没事一般老往他身上靠,白狼挪开一点,她往他身上再靠点。c66c
他又挪开,她又靠近,几次三番,害得他几乎退到铁笼子的最角落。
他受不了了,小母猴太过分了。当她对已退到角落的白狼再行靠近时,白狼一怒,伸手轻轻一推,小母猴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地。她这才没趣地走开没敢再往他身上靠。
现在他要迅速闪离,否则她可能还会黏乎过来。于是白狼奋力向前,向着前面的山林飞奔而去。
跨过小水小桥,越过小草小树,前面的山林越来越蓊蓊郁郁起来!
山,一座座连绵不断的山,这一切是多么地熟悉!
水,哗啦啦奔流的小溪流,眼前的情景又是多么地神秘而令人向往!
当山在他面前昂起头,水在他眼前悄悄地流,野人山这几个字便自然而然地跃然脑际。
神农架?野人山?怎么会如此地相似?难道自己又回到了野人山吗?
似曾相识的感觉,熟悉的山的气息,久违的水的味道,让白狼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野人山!
虽然没有过阳河,虽然没有走草地,虽然没有看见兰兰,但他很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野人山。
如果说自己真的又回到了野人山,那他这两年多的心血就是白费?
不,不是,不是白费。
他所经历的他所拥有的他所得到的,不管是好与不好,乐与不乐都已成为他美好的记忆。
哪怕回忆是带着血的痛,他也能流着泪说那是他的曾经,血与痛让他成长让他进步。
如果说自己是回到了一个很像野人山的山,那他还是幸运的,他还可以走出这座山。
他既然能走出野人山,就能走出这座山!他想以他的经历及能力,他可以走出任何山。
白狼边走边想。
如果他真的是又回到了野人山,这一别两年多,小白毛怎么样了?还记得白狼哥哥吗?他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小白毛。
他还要回他那个曾经的家看看,那里盛满他童年的美好记忆,虽然曾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已成永恒。
但他忘不了它,他忘不了他们,那是筋骨相连血脉相承的一家人哪!
他还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在黄鹤楼上看到了他的爸爸与姐姐!
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们,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他与他的亲人阴差阳错地失之交臂。
谁也怪不得,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因为他说不了话,他们没看见他、也没认出他。
他想,如果前面不是野人山,那他更得去探究探究。
既然命运安排他要经过这个人生车站,他就安然地接受吧。
他坎坷的人生经历不拒绝增枝添叶,他本就是一个探险者,在未知的世界里探索历险是他最大的喜好。
可以说他从野人山一路地探险而来,他的这些经历早已铸就了他那颗自信的心。
于是白狼毫不犹豫地向前飞奔。
饿了,就到草丛树林里寻些虫、草、山菌充饥。
在人类世界呆得久了,他时不时地就想吃鱼、吃肉,若是捉不到虫子,他就会去水边捉小鱼、小虾、小鳖、小蟹,以解嘴馋。
在他的努力下,他餐餐都能吃得很饱,不过人还是瘦了,但身体却是变得结实了,因而人倒是越发地显得精神。
困了,找一棵大树爬上去。选一枝茂密又安全的树梢,头枕着碧绿的叶子,脚抚着粗壮的树枝条,倾听风打着绿色的波涛。
树变成一艘小船。他在绿色的抚慰下,躺在轻轻摇晃着的小船里安安稳稳地睡着。
自从离开野人山,他一直是睡得不太好,有时候睡觉还得睁着一只眼,现在他又可以无牵无挂地睡眠,睡得很深很沉,一觉到天亮。
这样昼行夜伏地往前走了三天,他来到了一个更美丽的地方!
这里山特别青,水特别绿,草更丰,树更茂。
更因为眼前有惊喜:他看到了他想看到而从未看到的小野人!他以为。
现在,他敢断定他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这里当然不是野人山。因为野人山上的野人长着不同颜色的毛发,红、白、灰、黑、黄,除了处于孩提时代的小野人,成年野人们哪一个不是巨高巨大的巨人?
而眼前的他们,一个个长得是如此地瘦小,难道他们也像他白狼一样都患了巨矮症?
现在,他可以远远的看见他们了,清一色的白色毛发,这又是不同于野人山的本质区别。
不过,他想他来到了一个他想找却一直找不到的地方:
这里有与他一样患着巨矮症的野人群?或许他们是一个新品种?或许又是一个古老品种的变异?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探索他们!
白狼迈开大步内心无限期待地朝他们靠近,他越发地看得清楚了:
这是一群和他一样有着白色毛发的猿不猿猴不猴的人,他们一个个的模样、身材几乎都相差无几。
所不同的是,他们的屁股后面都长着一条长尾巴!那尾巴朝天翘着,是在向人们展示着他们的骄傲吗?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有人发现了他,他们警叫连连,上蹿下跳,骚动不安。
白狼放慢了脚步,嘴里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他向他们大声地说着半生不熟的猴语:
我是野人
第一二三章 “猴”王?(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