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足一米的身高,一个孩童的高度罢了。
虽拥有野人的面孔,但事经多年,他的脸型还是有些变化的,轮廓也早已由昔时的精瘦变成如今的壮硕,何况脸上还有一道难看的疤痕。
他怎么想得到他的儿子就是眼前这个身材奇矮还毁了容的“猴头”?
他更想不到他的儿子会从野人山来到神农架,由此遇上了他便跟随他来到了北京!
哈哈哈哈哈……北京!北京!
他高兴得在心里念念不忘地每日数次地说着“北京”,他还是只会说这两个字。
初初地听来,音也不是很准,但他一想起就念叨着这两个字,有时觉得挺好玩儿,自己念着念着就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人见了,都说这直立行走的白猴子什么都好,就是一高兴了就犯傻,哈哈哈地傻笑不止,真逗!
白狼却是笑着笑着地想,只要能看到爸爸就行,远看近看都是看,看到爸爸他就不会感到孤独,他就感觉他和白云的日子有奔头。
他甚至想,不定哪天他又能说话了,他不但会说猿话还会说人话,他就可以与父亲相认了。
这样他就可以把他这些年来的遭遇经过全部告诉爸爸。
让父亲知道他的儿子有多么地坚强与勇敢!让父亲知道,他的小野人儿子也能干得一番事情。
不过有一样太遗憾,他没有看到姐姐欧宝。
他是多么地想念他的姐姐——那个在黄鹤楼街边丢了十元钱给他的美丽无比的女孩。
姐姐应该长得很高了吧?她一定想不到,她的白狼弟弟现在来到了北京,正与爸爸在一起,嘿嘿!
虽然自己现在住在森林中的一所房子里,但他与爸爸也算是在一起了。
他拼命地关注姐姐的信息,还算好吧,有一次偶尔听得爸爸与人在说“女儿”的事,他立即听懂了。
他的姐姐欧宝在一个叫日本的地方留学,他还知道留学就是读书。
他知道得不少,这得感谢兰兰家的电视机,那时他跟着兰兰一家静静地看电视,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正想间,一个载着鬼面罩的人给他送来食物。
那人穿着橡皮连裤衣,脚上是高统靴,他快速地打开窗子。白狼快快跑过去,伸手想接住那人手里的食物。
那人的手像是触电一般把东西“彭”地一声丢在那张靠窗的桌子上,朝他恐惧地一挥手,迅速又把窗口“砰”地一声关上,人转身逃也似地走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为何如此嫌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阴影如沉重的纱霭覆盖在白狼的心房,大事不好的念头又频频在脑海里忽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改变了以往的态度?是……
白云出事了!
她离开他已经两天,出了什么事呢?他们为什么见他如临大敌?白云她……
不就一个感冒么?人类的医学如此发达,医术如此高明,还治不好一个感冒病人?
不可能!不可能!
白云应该不会出问题,她一定会好好地回来的。她肚子里已有他们的爱情结晶,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状况啊!
晚饭时分,他以为白云会出现在他面前,可是没有。三天过去了,白云还是没信没息!
难道她真的出事了吗!
白狼突然沮丧极了,搬新房子的兴奋顷刻化为乌有。
从人们对他的防备和冷漠来看,白云真的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是流产了吗?不像!即使白云流产了,人们也没必要见他就像见到瘟疫啊!
躲什么躲?避什么避?我白狼不是好好的么?没病没痛没什么异常,却要把我一个独独关在这僻静幽深的森林深处。
流产有这样可怕吗?所以,他想,不会是流产。
那就是白云的病很严重,严重到人们接触他都要戴防护面具!
可感冒发烧有那么可怕吗?没这么严重吧!
或许……她患的不是感冒?是更为可怕的一种病?
这样地东想西想,白狼又变得寝食不安。
不管怎么样,他要见到他的妻子!
他环视了一遍房间,心想,今天晚上就要从这房里逃出去,找白云去,他自己找她去。
他一点也不怕,当年在动物园与蛇、虎一起上台表演他也没胆怯过,哪能害怕周围这一片小小的森林!就是大武汉他也呆过不短的时间,也没怕过什么!
白狼又四处打量着他居住的房间,眼光顿时落在了那扇高高的气窗上。
他很快有了办法。
白狼端起他的饭菜慢慢地细细地嚼起来,一反往常狼吞虎咽的狂吃相。虽然他们的伙食历来不错,但他现在感觉味同嚼蜡。
夜里,睡了一觉的白狼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把靠墙的椅子扛上床,倚在天窗下。
他轻轻地爬上椅子再登上椅子的靠背,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窗棂,脚轻轻一蹬,身子一个纵身跃就到了高高的窗台上。
他把双脚伸出窗外一跳,人立马站在了屋外。
借着淡淡的月光,白狼幽灵般在林子里快步游走。
他天生对树林感觉好,凭着平时活动对园子里的道路还算熟络,他东摸西撞地来到了实验园的大门口附近的医务室。
绕着这栋三层楼的建筑物慢慢地走上一圈,走走停停,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在空气中抽着鼻子地嗅着。
突然,白狼停下不走了。
他用力地吸着鼻子,挥着双手在空中乱扑乱抓,因为他闻到了一丝儿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味。
他立即伸手抓住它,为了确认自己的嗅觉的正确,他把抓着气味的右手放在鼻子下边吸边闻边判断:
是的,没错,是白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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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寻妻(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