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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冥皇[2/2页]

斩莲 华发如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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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任何的希望,何谈报恩?
     他现在的计划也很渺茫。既要躲避通天祭司及其手下人铺天盖地的搜查,又要尽快想到破局之策。他只能计划着前往南境前线,向众将士证明自己的身份,以冥皇的威信控制这一片区域,才有微弱的资本能够与大祭司斗争下去。
     与老者分开之前,他帮助孛支靖年进行了简单的易容,特意嘱咐他千万不要露出蛛丝马迹,在有把握之前,不要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如今冥泽国还在冥皇的名义下统治,但大祭司已经窃取权柄。他的身份被人知道后,通天祭司也必将立刻知道了。一旦他回到冥都,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
     所以,他以乞丐的形象,忍到了今日。
     一路上,他得知了最近一切的战事。刑杨城外的战场已经布满了两军枯骨,秦山国国都派出大量援军支援,而冥泽国也在不停地往前线派兵。前天夜里,还进攻了黑水城,开辟第二战场。大战战火愈演愈烈,冥皇知道太子现在肯定很疑惑,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约定的完全不同。
     孛支靖年长叹一口气,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敲了敲已经空了的酒壶,“掌柜,这里多少钱。”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角落里的大帽男又再度抬起了头,无奈被刚刚入座的几个高大士兵挡住了,看不见孛支靖年的头。
     “两百铜对,或者半两银对。”掌柜往他的桌上投来一瞥,淡淡地说道。
     “嗯?”冥皇脸色一下子变了。从他离开冥都第一时间当掉自己的手链到现在,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五十铜对。这一壶除了烈没有其他味道的破酒,在冥泽国就和水一样普遍。如何敢要两百铜对?
     “掌柜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啪”的一声,坐在酒肆中间的那几个士兵同时将酒杯重重拍到桌子上。其中站起来一个高大的士兵,满脸的不屑,走到孛支靖年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掌柜的是老子兄弟,整个南营天天来他这喝酒,怎么?觉得咱们从军之人会骗你?”
     冥皇的脸被乱发盖住,强忍下这一股冲上大脑的怒火,低沉着声音辩解道,“这种酒,兄弟你应该也知道,绝对......”
     那人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回过头对着面色淡定的掌柜打了个响指。那掌柜又把之前的那一罐酒抛到他怀里。士兵冷笑着哼了一声,“你这乞丐,现在是责怪起这沮渠酒肆卖的酒难喝了是吧?也不知道你一个乞丐,如何说得出这种话来...呵呵..”
     说着,咕咚咕咚将剩下来的半罐烈酒几乎全倒进自己的嘴里。冥皇看着他脸色渐渐变红,心知今日惹上麻烦了。正在考虑着如何脱身,那人竟然直接把酒罐内剩下来的酒一把泼到他的脸上,将酒罐狠狠地拍到他桌上,凶神恶煞地呵斥道,“乞丐,老子就问你,有没有钱!”
     腥辣的感受从脸上传到头皮每一处。冥皇紧闭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只有五十......”
     “五十?那还差得远呢。当乞丐还腆着臭脸来喝酒,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是呀,兄弟,打死他!”
     那边的几个士兵纷纷站起来,起哄道。桌前的高大士兵看着一声不吭的孛支靖年,露出一个冷笑,“乞丐就滚去乞讨,别来蹭酒喝。你马上会记住我这句话的。”
     “喂。”一个阴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士兵猛地回头,震惊地发现,刚才坐在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带帽男子,居然不知何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淡定自若的掌柜此时也惊讶地回过头来。
     那几个起哄的士兵一下子就愣住了。刚才他们都看着这边,这个人怎么一瞬间就从他们身后出现在柜台前的?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身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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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高大的士兵反应过来,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带帽男子忽然伸出手,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枯瘦的手上青筋暴起,方才嚣张跋扈的士兵脸色一瞬间变得紫红。
     带帽男子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喉管,让他一口气都喘不过来。“停手!停手,有话好好说!”
     带帽男子将他的身体缓缓提起,缓缓提起。
     他的双目深处,显露出一丝深沉的黑暗。他好像回忆起了三十年前第一次踏上灵洲的大陆,为了达到目的不顾一切的杀伐时的那种感受。
     以及,在数月前毫不留情灭掉九莲宗道子时,巨大的激动和兴奋感,让他感觉自己成为了唯一的神。
     现在,他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掐死这个嚣张跋扈的畜生,这种感觉,又来了!
     今日的他不再是当年的他,杀戮,现在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这个念头疯魔般地冲上脑海,直到脖子前挂着的念珠微微泛起一道白光,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后面的士兵们早已叫破了嗓子,掌柜的也吓得窝在柜台下不敢抬头看。他看着高大士兵在半空中惶恐无比的神色,还有猪肝一样可怕的脸色,露出一个冷笑。摇了摇头,将自己带的大帽子抖落在地上,露出寸草不生,刻满道印的秃头。他微微松了松手,让士兵能够呼吸少许的空气。然后......
     “唔啊!”一声狂暴的怒喝在酒馆内响起,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变态而狰狞。他兴冲冲地将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士兵举过头顶,转了个身,将他狠狠地朝着柜台上砸下!
     凄厉的惨叫随之响起。但他并没有尽兴,继续一把拉起他,举到半空中,再次狠狠地把他的头往柜台上使劲砸去。
     鲜血溅满了躲在一旁的掌柜全身。男子再次抡起他,这一下重击将整个柜台一侧给砸塌掉,而士兵还没有陷入昏迷,只是脸上已经被鲜血完全覆盖,痛苦地**着,被男子一巴掌按在了柜台的废墟上。
     那几个士兵完全呆住了,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怎么会有人,能够将一个身材这么高大的士兵像拎锤子一样随意地拎起砸下,拎起砸下?而且,这个男人,看似像是个佛门弟子,但…绝对是个以折磨他人为乐的变态吧!
     他残忍的手段,让这几个人呆住了,刚才嚣张的心情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他们只想着逃离酒馆。但前面的窄道被正在疯狂地折磨着士兵的男子堵住了,怎么出的去啊!
     男子脸上的表情愉悦到了极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流畅地把玩一下,大喝一声,狠狠地将其插入士兵大腿中。最后绝望的惨叫声如同厉鬼哀嚎,其实,这一匕首直接把酒馆内的地都给插穿寸许,只剩下刀柄落在士兵大腿外面。他被钉在地上之后,终于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哈哈哈...”
     接着,男子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朝着那一桌士兵扑去。周围宿醉的顾客们都被惊醒,个个如同见到恶鬼一般躲在角落不敢上前。男子又拎起一个士兵,将他狠狠地砸了几通后,一脚将其踹飞,砸到酒馆大门上,将其直接砸穿。明媚的晨光射入,一旁的冥皇擦了擦溅满酒浆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惨无人道的虐待场面。
     再次拎起一个士兵,拿起桌上的酒罐狂砸了他的脑袋一通,鲜血溅满了男子的双手。他狂笑着拎着这个只差一下就昏死过去的家伙,左手凭空一握,地上一片被砸碎的酒罐瓦片飞到他的手中,男子拍了拍他的脸,迅速蹲下一下子将瓦片狠狠地插入他的裤裆里!
     只剩下最后一个,瘫软在座位上,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士兵。满面惶恐不安,满嘴讨饶。
     他走上前,一把将其拉到自己面前,戳着他的鼻子说道,“听明白,现在,老子和那位先生要你们几个废物身上所有的钱,懂了吗?”
     那个士兵全身发软地点着头,掏出一个钱袋,声音无比颤抖地说道,“昨..昨夜咱们发了钱,那几个也是…加起来就不到二两银对…大侠,大侠您看…”
     话还没说完,鼻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鲜血溅出,耳边响起男子的声音,“给老子闭嘴!”
     然后,他转向一身狼藉的冥皇,态度一下子恭敬了起来,“先生去哪儿?”
     冥皇咽了口唾沫,态度也很谦恭地说道,“大侠,在下去南慷城。也就是…战场前线。”
     “南慷城吗?杂种,听见了没,他妈的钱不够!而且,这位先生被刚才那个畜生泼了一身,要换衣服,懂吗!要是没有三两银对,老子今天就杀了你!”
     那个士兵一听这话,腿都麻了,嗫嚅着,“我…我…”
     “你,你他妈的听不懂吗!”男子在他耳边大喊道,突然感到一阵怒火冲上心头,按住他头往椅背上重重撞去,愤怒地狂吼着,“你他妈!听不懂吗!”
     “大侠,我真的……”
     “闭嘴!”
     男子转过头去,往店内看了一圈,所有刚刚醒来的士兵们都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这时一个乖觉的年轻士兵颤抖着手丢过来一个钱袋,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侠…应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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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捡起钱袋,抬起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不错。记住,你这一两多的银对,是这个杂种欠的。为了防止他不还你…”
     他说着,一把按住他的头,狠狠地把手往上一拔,士兵头皮中间所有的头发都被他拔掉下来。他立刻发出痛苦无比的惨叫,哇哇地哭着。
     “记住要还钱。否则拔掉的就是你这颗脑袋。”
     说罢,他放开那个士兵,在酒馆内外昏迷过去的几个人身上搜来几个钱袋,走到满脸写满了震惊的孛支靖年跟前,行了一个来自大唐礼法内的特殊的礼,说道,“先生,那咱们便离开此地吧。”
     孛支靖年心中五味杂陈。没有想到,自己再次遇到贵人了。他感激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要帮助自己,但已经激动地无以复加。
     他站起身,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请吧,冥皇陛下。”
     冥皇心中一惊,看着男子在柜台前捡起自己的帽子,男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玩味。两人走到柜台前,男子却驻足,对他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说道,“掌柜的,把你家最好的酒拿出来。”
     趴在柜台下,惊慌失措的掌柜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双腿打颤地站起来,又蹲下去,从地上的一个酒箱内拿出一罐酒来,匆匆忙忙地递到他手里。
     男子一把接过,打开盖子,闻了一闻酒香,尝了一口,递给冥皇,笑着说道,“来尝尝,比先生之前喝得好上不少吧?”
     冥皇接过,痛快地畅饮一通,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啊,这酒才能算是酒啊!”
     男子将酒罐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通,然后冷笑一声,忽然将剩下来的酒连着罐子重重地砸到掌柜身上,刹那间碎片烈酒倒了他一身。有一滴酒溅到他脖子的念珠上了,他轻轻地垂下头去,伸出舌头将其舔掉。然后拍了拍冥皇的肩膀,这时的冥皇对掌柜一身狼藉,满脸发愣的模样感到很满意。
     “这酒勉强能喝,但这就是你家最好的了?呸,什么垃圾酒馆,我操你先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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