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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惶恐的爱情[2/2页]

南嘉记事 云下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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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课程的。而是随口一句的。比如你上课的时候的一句感慨之类。”
     明佳听她讲,立刻猜测:“所以,你其实是说古玄武?”
     白矖点头。
     明佳了然:“你说什么他记不住?”
     明佳说:“他当初对你一见钟情。眼里心里哪里都是你。我且不论那句无心之语是什么,但是若是对象是他,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事吧?”
     白矖无语。
     “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明佳奇怪,说:“这也是正经事?我以为我们只是在闲聊?”
     白矖瞪她。
     明佳噗呲笑。
     然后一秒钟切换正经脸:“好吧,那么请问。那句话是什么?究竟有多么哲学,也叫我念念不忘一下。”
     白矖说:“我不说了。”
     “说吧!我错了,”明佳哄她,“你已经吊起我的好奇心,现在又不肯说,我实在是太难受了!你要明白,保持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是我们考古系的训诫!”
     白矖说:“我怎么没知道有这样的训诫?”
     明佳面不改色:“那是我在梦中受到的启发,谁叫你每天都晚睡?神灵等不到来去启发你。”
     “哦,”白矖说,“既然如此,那就请我的朋友明佳姑娘,替神灵向我转达神的启发吧!”
     明佳被逗笑,她作势想了想。
     “神灵说啊......你要好好想一想你的爱情,想一想古玄武,你还要告诉你的朋友,到底当时说了什么话。”
     白矖又瞪她。
     明佳不怕,一脸无辜,又认真。
     白矖拜下阵来,终于说:“我当时说一句题外话,似乎在说皇陵。我说‘会带进棺材里的其实都是遗憾,就是这一句话,古玄武记得这么多年。当日我们出发去魏河镇的路上,他忽然又提起。”
     白矖说:“若是他不提,我都忘了。”
     明佳说:“这句很有趣。”
     她说:“听着很深奥,又哲理。可是却是个大实话。”
     白矖也赞同点头:“确实是大实话的。从来临死都惦记,都不肯放的,不死遗憾是什么?”
     白矖想到些什么东西,叹息:“也不是没见过,夫妻墓,看着恩爱的。生同寝,死同穴。活着的时候恩爱不够,只恨时光短暂。连就连,你我相约到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其实就是遗憾。所以才要带着爱进棺材。和那些带着金银珠宝美玉华服的也是一样。”
     明佳说:“我昨天看到一个明星婚礼。那个女孩子念誓词,说‘一想到要和你一起走完余生,就遗憾这时光实在短暂,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多好啊,这样的爱情。”
     明佳说:“像梦一样。”
     白矖说:“是梦一样,太美好了,不管这梦多长,都惶恐不安,怕不是真的。”
     “古玄武也有这个想法吧。”
     明佳不知道是被哪一个词给点到。忽然有这个感触。她开玩笑和认真,都是一张笑脸,只有相处久了,才可以分辨出来她到底是用什么态度说一句话。
     明佳说:“你和古玄武在一起的那两年,我一旁看着,总觉得你们长不了。结果果然。”
     白矖默然。
     她没问原因。
     明佳却要说个透明:“我现在明白当时古玄武给我的感觉是什么。‘惶恐。他太惶恐了。你刚刚说的便是如此。”
     明佳如今已经彻底从南齐那段历史里抽离,她在读眼前人的过去故事。
     读了两年,又翻页了一年多,终于她读懂了。
     “古玄武太喜欢你。虽然之后......之后一直没掩饰自己的感情,可是他想必做梦都没有想过你真的会有喜欢上他的一天。他每日都如做梦一样,觉得实在是太美好了。估计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怎么就成真了呢?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呢?他藏不住也捂不住,却又想藏着捂着。他又喜悦又惶恐。怕。实在是太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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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矖看她,听她说。脸上并没太多震惊。
     明佳和她对视。
     两个成年人,实在是不需多言,也不必经过语言上的确定。
     明佳说:“感情这种事情,维系它,平衡它,要它长久,最重要的是什么?爱吗?爱当然重要。可是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平衡。要势均力敌,要并肩前行,王子要和公主。公主和骑士在童话里最终不会在一起。也是因为不平衡。说到底,要平衡,要并肩。而古玄武,他当年,一直都在你的背后看你。爱你,又怕你不爱她。”
     “他怕你不爱他,又怕你不够爱他。他也不敢问你,只一遍一遍告诉你他对你的爱情。却不敢要你的回应。他也不敢去问,到底你爱他多不多,我怕他自己心里有一个自己给自己的答案。他却自欺欺人。”
     白矖说:“你分析的真是头头是道。”
     明佳说:“这不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太正常了。若是你以后看我,我比我要通透。”
     白矖说:“那你何时让我通透一回?”
     明佳说:“这可有得等。你别说你,我自己也想知道呢。原本想着,我就算了,大概缘分没到。至少亮亮比我顺利些,谁想到她主意大,说通透就通透了,可见大部分的婚姻,都要先发个昏,才能结。”
     白矖听着有趣:“那亮亮算是怎么回事?先昏了一阵子,又通透了?我倒是觉得,那个成言很好。”
     明佳说:“当然好。不管是品貌还是家境还是为人,都好。”
     白矖想着那天在教堂偶遇到的成言,很是赞同:“对亮亮也好。是真的喜欢亮亮的。”
     明佳叹气:“谁知道亮亮怎么想。她主意大,自己做主。她小时候倒是没什么主心骨,就知道粘着你和我,结果上了大学后,忽然有主见了不少。”
     白矖说:“这是好事。”
     “好事。”
     “那亮亮不是辞职?说要继续读书?要考南嘉来吗?”
     “你当南嘉这么好考?”
     “你当亮亮如此不聪明?”
     “她要考南嘉北嘉我都不管。反正她主意大。”
     “哈,你还是生气。所以她去哪里?似乎去玩?”
     “没气。不知道。她有给玄武寄贺卡。你可以问他。”
     “……小没良心,一声不响跑远不说,居然不给姐姐们寄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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