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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 真想看看他崩溃的样子”[2/2页]

南嘉记事 云下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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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给他去找些米粥来果腹,明日在找好吃的。不是去找米粥?怎么找了这么久?只是煮个粥而已,又不是让他现场去插秧种稻。他虽然挑嘴,但是也不至于挑成这样吧!
     白停雨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饿,饿的只觉得前胸贴了后背,他在床上打滚,都觉得肚子上的皮已经贴了骨头。
     他又躺了许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本就半掩的门被轻轻推开。消失许久可能去插秧育苗的贺兰愿终于回来,他提了一个食盒,见他两眼放光坐起,脸上露出歉意的笑。
     他把食盒打开,说:“等急了吧,没米粥,央人给你煮了一碗面。”
     白停雨急火火地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端出面碗来使劲闻,说:“我还以为你去磨坊亲自磨面了呢!”
     他生气的很。
     贺兰愿苦笑:“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快吃吧。”
     白停雨早就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刚嚼了一口就立刻皱眉:“你是去淮城贺兰府的厨房煮好了端来的吗?——都坨了......”
     这下贺兰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很是抱歉的。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吃呗。”
     白停雨噘嘴,仰脸看他,面上又凶又委屈。
     “不吃只能饿死了。”
     白停雨委委屈屈地继续吃那碗已经泡的很软的面条。贺兰愿看他皱着眉咬有点发黄的青菜。他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愧疚又多了点。
     贺兰愿在他对面坐下,说:“要不明天我们换席吧?”
     白停雨用勺子喝一口汤,歪头看他,端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贺兰愿说:“不是觉得徐长生席位的菜色不好?明天我们做我们本该坐的地方去。”
     出乎贺兰愿的意料,白停雨居然摇摇头。
     “算了。免得节外生枝。那个贺兰愿在江湖上惹出来的名声又不是什么清白的名声。他死了就死了,别连累了我们。”
     白停雨噘嘴。
     “再说了,我们来论剑大会,又不是为了来吃的。要是为了吃,酒楼的菜不香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的......
     贺兰愿斟酌一番,说:“我早点杀了容氏。我们就离开陌家。”
     白停雨说:“不急的。”
     贺兰愿奇怪:“怎么不急?”
     白停雨抬头看他,说:“容氏和徐长生不一样。不是个无名之辈,他已经引起了江湖的注意。徐长生死了就死了,死了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他怎么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可是容氏不一样,容氏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对于江湖来说,容氏的死亡不能是个结束,他为什么死?谁要杀他?怎么死的?江湖怎么交代?庙堂会不会查问......”
     白停雨用手在桌面上一点一点:“这些问题,都要在杀掉容氏之前解决。这些事,那位临安大人想不到——他从来不出江湖,别说江湖,淮城都没迈出去过。他懂个屁。可是我们得想啊。”
     “他只知道人在家中坐,以为布一个命令多容易?凭什么?都是半个家主,他以为他扶了你成了贺兰愿,他就可以对你颐指气使?想得美......既然都变天了,与其变一半,不如全变了好了。”
     白停雨这些话不知道早就在心中斟酌了多久。眼下既然开了头,不如抖落个痛快。
     “贺兰愿既然只是个名字。那临安不也是个名字吗?对不对?”
     以往不管白停雨说什么,贺兰愿都会点头给予赞许。也不管是对是错,是黑是白。哪怕是一张白纸,只要白停雨说那是黑的,贺兰愿就觉得是黑的——了不起他回头用墨给染了。
     可是这回贺兰愿却没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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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半晌,只说:“临安不是个名字。”
     “不是名字,那是什么?”
     白停雨冷哼一声,连面都不想吃了,他放下筷子,啪一声出了个动静。
     贺兰愿看着那还剩下的一颗青菜飘在有些浑浊发冷的面汤里。说:“临安是贺兰家主的亲儿子。”
     白停雨冷笑:“我当是什么事情。家主长生不老,只要他愿意,家主会有很多亲儿子。”
     贺兰愿到底还是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们就更要从长计较了。”
     “那就计较呗。”
     白停雨耸肩。他勉强算是半饱,虽然口腹之欲不算是知足,但到底是能睡个好觉了。
     他立刻困意上涌。
     手忙脚乱梳洗一番之后,困意又给退了大半。他拉着贺兰愿不许走。朝着要学在藏珍阁那时候的样子一起挤在一个被窝聊天。
     贺兰愿哭笑不得。
     白停雨已经自动分了半个被窝给他。
     贺兰愿无可奈何地脱了靴子。
     “这么晚了,要吃要喝的,都满足了,还要聊天。真是个小孩子。”
     白停雨卷着被子打了个滚。把自己卷成了个春卷儿,只露出一个头。
     他在被卷里使劲抬头看贺兰愿,他说:“哎。你说,那个容氏会为了徐长生报仇吗?”
     贺兰愿说:“会的。”
     “会吗?”白停雨回想白日的时候见到容小龙时候的态度,“不像啊。我看他这个人,凉薄的很。看他的表现,不像是死了个关系很亲近的朋友的样子。”
     贺兰愿伸手拽他的被子:“当着那么人的面,他能如何?歇斯里地吗?还是做惊恐状,当面指认我是杀人凶手?”
     白停雨按照贺兰愿的说法想了一下那个状态的容小龙的举动,越想越好笑,笑到忍不住的时候,噗呲笑出了声。
     贺兰愿扯不动被子,不轻不重推了他一把。
     “就这么好笑啊?”
     白停雨顺着贺兰愿的力道往里面滚了一圈,把半个被窝还给了贺兰愿。
     “当然有这么好笑。一个越是表情寡淡的人在眼前啊,就越是想看看他崩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白停雨越说越兴高采烈,兴奋起来,瞌睡被驱赶了一干二净。此时屋里烛火已经熄灭,只有他一双眼睛,收下最后一点月色的光华:“贺兰愿贺兰愿,你说,会有让他崩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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