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成了。”
霄寒月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口，毕竟她不是白清欢。
沉默良久，又听得桃华低低的开口说道：
“大人……”
“嗯？”
“在我死之前，您能答应我一件事么？就当做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我向你讨的一点情分，或者当做我给你说故事的一点儿茶钱。”
桃华说得很平静，就像是下一刻真的就要魂飞魄散了似的，霄寒月从她的脸上能够清晰的看到释然。
就像是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么一刻。
“你说”
霄寒月没拒绝，如她所说，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总还是有些情分的。
桃华笑了，笑得很好看，比任何时候都好看：“听说人间有人死了，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也有个人收尸，这么多年除了大人奴家也没有什么朋友，大人能否也为我收个尸呢？”
霄寒月皱眉，看着桃华低声说道：“你想我怎么做？”
这便是答应了。
桃华看了看这桃花林，伸手轻轻扯下一朵放在手心里，慢悠悠的说道：“我很喜欢这桃花，我不希望在我死后就这样消失掉，待奴家去后，大人可否为我立个衣冠冢？
就立在这棵桃树底下，想来大人如此厉害，定是不愿让这些花凋谢的，是不是？”
的确，以他的能力，不过是维持着一片花开之地而已，又有何难！
“好，我答应你。”
桃华收了笑，似乎有些累了，又像是想要静静，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大人请回吧，到了那日我定会通知大人的。”
霄寒月没有动，只等待着片片的桃花坠落，直淹没了树下女子的身影，直至那女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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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三百七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