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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重度洁癖患者差点把医馆拆了重洗[1/2页]

我在大明开医馆 我就是个保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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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刚开门,门外九来了一行人。
     当先那人,浑身裹着雪白细布,宽帽檐压住眉眼,只露两片紧抿的唇。
     “抬脚。”白布人停在医馆门槛外。
     声音隔着布,又闷又冷。
     一个粗使仆役立刻蹲下,飞快掀起那人垂落的布袍下摆。
     旁边一个穿着细棉衫的仆人掏出袖中卷好的崭新麻布,麻布利落地铺在门槛上。
     另一仆役捧着一小钵清水,浸湿布巾。还有一个仆役,拿着湿布巾将那白布包裹的人所踏之处,细细擦拭三遍。
     雪白的门槛依旧洁净如初,一尘不染。
     白布人这才抬步,脚尖轻轻点在门槛那铺好的新布上,如避沼泽秽土。
     那动作极缓,极轻,生怕沾惹一丝微尘。
     医馆内瞬间安静了。
     柜后抓药的小药童张着嘴,半截甘草悬在手上。
     徐妙云刚撩帘出来,手中捧的账本停在胸前。
     马淳的视线越过刚清空的桌面,定在那门槛上如履薄冰的白影。
     白布人走进医馆正堂。
     他站定,裹在布里的头颅缓缓转动,目光扫过粗陶药罐,扫过陈旧微裂的木地板,扫过屋角没完全擦净的积灰处。
     马淳轻咳一声:“敢问这位……”
     话未出口,便被打断。
     白布人突然抬手,指向墙角,“那儿,有灰。”
     随行的管家脸上堆起无奈苦笑,他朝后使个眼色。
     两个小厮默不作声上前。一人拔开墙角的扫帚,一人提着抹布水桶。
     接着医馆里只听见刷刷声和抹布摩擦声。
     白布人立在大堂中央,白布袍子裹得严实,目光如锋利的刀片。刮过榆木诊桌上微凹的纹路,定在纹路深处一点几乎看不见的暗迹。
     他袖中探出的枯瘦手指又动了动,“擦!”
     短促的命令。
     管家笑容彻底消失,只剩麻木的疲倦,又一个提桶的小厮冲上去,拿着湿抹布,在桌面上死命搓那微不足道的暗点。
     马淳默立一旁。
     他药童想上前帮手,被他抬手止住。
     徐妙云放下账本,目光在马淳与那白影之间逡巡。
     白布人的视线仍在游走,掠过药格侧面,落在高处药柜顶上。
     “积尘。”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管家近乎绝望地闭上眼,挥挥手。
     一个体格稍壮的仆人扛来一架矮梯,搭在药柜旁,动作麻利地爬上去,挽起袖子,用湿布将药柜顶寸寸抹过。
     尘埃被拂落,白布人僵硬地站着,微微扬头,目光追着那些落下的浮尘,直至它们委顿在地。
     “扫干净。”
     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不容任何回旋的尖锐。
     先前执扫帚的仆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将地上的新灰连带未干的擦地水痕一同扫去。
     动作大了些,扬起点更细的烟尘,白布下传来一声模糊的抽气声,身影微不可察地向后晃了晃,仿佛被无形的秽气冲击。
     管家抢上一步,低声急斥:“作死!轻着点!”
     又转向白布人,弯着腰,声音放得又软又轻:“少爷息怒,就干净了,马上就好。”
     足足半个时辰时间,整个医馆仿佛被水洗过,木板地湿漉漉地泛着光,药柜顶上纤尘不染,桌案光可鉴人。
     徐妙云觉得连空气里那点草药混合灰尘的气味,都稀薄了许多。
     白布人终于缓缓吐出一口郁气,紧绷的肩膀稍稍塌下一线。
     管家如蒙大赦,也直起腰,揩了揩额角的虚汗。
     他朝马淳投来歉然的眼神。
     徐妙云这才走到马淳身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奇。
     管家拱手赔礼,声音透着沉沉的疲惫:“马神医,少夫人,莫怪,莫怪。这是我家少爷的……老毛病了。”第174章 重度洁癖患者差点把医馆拆了重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