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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柱,出发[1/2页]

心理咨询室 寒寺敲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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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朱宁静承诺过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全所有人的性命,这个誓言绝不能违背。朱高煦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但我此刻仍有挽回的余地——我必须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
     当务之急是要从现有的任务中抽身,如此才能全力以赴地阻止朱高煦。思虑再三,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案仍是求助于张辅。然而一念及此,心中又不禁生出几分犹疑——若非今夜张辅主动请战,或许朱高煦就不会挺身而出......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纷乱的思绪为之一清。张辅未必存有他念,可事实就是他的举动间接将朱高煦推向了最危险的境地。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每一分迟疑都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朝张辅的营帐奔去。
     不多时便赶到了他的营帐外,守门士兵还想阻拦,我径直将其推开。
     在帐帘被掀起的瞬间,帐内炭盆将熄未熄的暗红火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张辅佝偻在条凳上的身影像是被冻住的石雕,捂着脸的指缝间漏出几缕花白鬓发,在穿帐而入的夜风中簌簌颤动。
     34;;国公当真不知汉王脾性么!34;;我靴底碾过结冰的地面,铠甲与佩剑相撞的铮鸣在帐内炸响。
     案上倾倒的酒壶正汩汩渗出琥珀色的液体,在羊皮地图上洇出狰狞的湿痕,34;;偏挑这风雪遮目的时辰请战,偏用那39;;年颇老矣尚能饭否39;;的典故激他——如今他当真顶着重甲往鬼门关闯,您倒缩在冷灶灰堆里当鹌鹑!34;;
     帐角的更漏突然发出刺耳的铜舌卡滞声,张辅指节暴起的手掌重重碾过舆图上洇开的酒渍,羊皮褶皱里竟浮出半角朱批密信。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阴影里泛起幽光,像是雪原上濒死的头狼:34;;你以为老夫愿意当这柄剜心刀?34;;
     我还未将目光聚焦到那封密信上,他又开口。
     34;;老夫十五岁随驾北征,靠的就是39;;激将法39;;挣下第一份军功。34;;他忽然摘下梁冠,露出鬓角被火器灼伤的旧疤——那是以前为救汉王留下的,34;;当年靖难,汉王被困,老夫带着三匹伤马冲了七道封锁线。34;;他枯槁的手指划过我腰间佩玉,那是去年朱高煦所赠礼。
     炭盆爆开的火星落在他新绣的斗牛补子上,烧出个米粒大的焦痕。他解下佩剑扔过来时,吞口处本该錾刻的34;;忠34;;字竟被磨成团模糊的云纹:34;;汉王行军目标半路上有一地,唤为饮马坡,此地狼群见着火光就散,倒是要当心背阴坡的冰窟——34;;话音突然被帐外呼啸的寒风掐断,他抬脚碾碎地面积霜,底下赫然露出半截朱砂写就的34;;缓34;;字。
     张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佝偻的身子都在颤抖。他抓起案上半冷的茶盏猛灌一口,茶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溢出。
     34;;老了...34;;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34;;当年在,汉王替我挡过一箭......罢了。34;;他忽然抬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34;;你记住,饮马坡往北三里有个废弃的烽火台,下面有条暗道。34;;
     帐外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张辅的表情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他挺直腰背,声音陡然提高:34;;汉王勇武过人,此战必能大捷!34;;却在说这话时,右手在案下悄悄比了个34;;三34;;的手势。
     我正要追问,他却已经转身走向内帐,只留下一句:34;;你此次率兵偷袭敌军粮草也是不易,明日寅时,我会派亲兵送些御寒的衣物过去。34;;那34;;亲兵34;;二字,他说得格外重。
     我眼神一动,抬头望向他。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对我点头,这老家伙,真是贼的很。
     “末将领命!”
     我行礼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小子,皇帝要的不是胜仗,而是干干净净的河山,你当真要这么做?”
     就在我准备跨出营帐的时候,背后突然传出了张辅的声音。
     “老爷子,您现在可是大明第一勋贵,不也私底下给我说了这么多吗?我们彼此彼此吧。”
     回到自己营帐之后,我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确认无误之后想着休息片刻,张辅的意思我懂得,待我率领突击突击小队出城之后,他的亲兵将假冒我,带队去破坏敌军粮草。
     而我,则需要趁着夜色先朱高煦一步到达饮马坡,依照张辅的说法,此地背阴处布满冰窟,而且规模绝对不小。
     千余人的队伍倒不至于全部陷入,不过肯定会有不小的损伤,本来条件就很恶劣,要是再拖着残兵的话,基本可以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我看了一下地图,缺失了马匹,就算是将残兵抛弃,让他们自行返回大营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这对士气是个沉重的打击,而且去掉损失的人,朱高煦此战不可能有一点胜算,这就是朱瞻基对朱高煦设的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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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出帐,张辅之前交给我的几个秘密亲兵早已等候着我,正等着我发令。
     “兄弟们,此次我是悖逆了皇命,要干的事情也是凶险万分,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你们确定要跟着我?”
     “英国公令我们全程依您行事,莫不敢从。”
     我点了点头,吩咐他们去检查马匹装备以及干粮,我则是找了个僻静地方,默默观察着中军大营的动向,直到寅时来临。
     寅时三刻,军营里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深入敌后破坏粮草的小队已经集结完毕,现在正在营外候命,我整理了一下甲胄,随后骑着马朝着集结地赶去,马蹄声似乎踏在我的心口上,让我感觉又闷又痛。
     跟小队碰头之前,我已经给自己蒙上了面巾,确保跟张辅安排的“亲兵”狸猫换太子,我相信,那个冒牌货也早就准备好了。
     不多时我便赶到了小队面前,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挥手示意出发,这也是避免后续被发现,才出开平城,人群后面突然传出声音:“将军,我们的辎重还得麻烦您过来看看有什么缺失没有。”
     我示意队伍继续向前走,自己则是行进到队伍的最后,冒牌货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他穿着跟我相同的盔甲,也幸亏是晚上,看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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