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下巴,目光扫过他破烂黑袍下露出的身体,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盘上夜光的指针,语气变得极其不耐烦:
“听着,老子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全他妈被你那蠢妹妹一家给耽搁了!一堆正事等着老子去办!没空跟你在这儿耗!”
我盯着他那双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竖起两根手指,声音冰冷,如同最后的审判: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带路。带我们去你那个狗屁‘神禺社的老巢。立刻,马上!”
“第二,”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带着酒意的笑容,“现在就死在这里。我会让你……好好地体验一次,当‘路易十六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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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路易十六?”红衣主教被打得脑子嗡嗡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茫然地重复了一句,甚至还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后脖颈。
看着他这蠢样,我嗤笑一声,用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一个极其形象的手势——手掌如刀,在自己脖子前面狠狠一划!
“意思就是——”我盯着他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砍掉你的脑袋!让你……摸不着头脑!”
“摸不着……头脑?”红衣主教喃喃自语,手指还停留在自己的后颈上。下一秒,他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脚!他终于明白了!砍头!斩首!路易十六就是被送上断头台的!
他那双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充血的眼睛,瞬间被极致的、濒死的绝望填满!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冰冷、满身酒气却散发着如同魔神般恐怖气息的男人,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刚才捏死自己外甥,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现在,捏死自己,也同样易如反掌!
“不……不要……我……我带路!我带你们去!!”他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什么神威,什么尊严,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全都化为了乌有。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公园里的哄笑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地上那几个黑衣人痛苦的呻吟和红衣主教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喘息。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地上那摊烂泥般的“主教大人”,又看了看旁边那群虽然酒意稍退但依旧眼神亢奋的暗河成员,最后落在小野葵那张带着担忧和一丝不安的小脸上。
“好了,戏看完了,酒疯也发够了。”我对着林风等人挥挥手,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赶苍蝇,“林风,带着兄弟们,还有小葵,回酒店去。该睡觉睡觉,该醒酒醒酒。”
“老板?”林风眉头微蹙,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了点,“您一个人去?那地方……”
“怎么?”我斜睨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带着酒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信我的实力?还是觉得这老神棍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我踢了踢地上装死的红衣主教。
林风看着我眼中那虽然带着醉意、却依旧如同深渊般深邃冰冷的自信光芒,沉默了一瞬,随即脸上也浮现出一个极其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贱兮兮的笑容:“老板您说笑了。您的实力,我们当然一百个放心。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狼狈的身影,眼神里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恶意,“兄弟们刚才酒疯没耍够,这老神棍看着挺耐揍的,而且……”
他凑近了一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促狭:“小野小姐在这儿,兄弟们有些……嗯……‘助兴的手段,不太好发挥。这要是去了那劳什子神禺社老巢……嘿嘿,地方宽敞,也没外人,正好让兄弟们再尽尽兴,比如……找个神坛给他来个‘开光大礼什么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隐晦地做了个解裤带的动作暗示。
我:“……”
一股强烈的无语感瞬间涌上心头,混合着酒意,差点让我一口气没上来。我盯着林风那张看似一本正经实则蔫坏的脸,半响没说出话来。这他妈什么毛病?!你林风一个堂堂暗河倭国负责人,情报头子,怎么也满脑子都是屎尿屁?!这队伍还能不能带了?!
“滚!!!”我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在林风的屁股上(当然没用力),把他踹得一个趔趄,“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天天净琢磨些腌臜东西!带坏了兄弟们!滚滚滚!都给我滚蛋!看到你们这群满脑子五谷轮回之物的家伙就反胃!赶紧带着小葵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被我踹了一脚,林风也不恼,反而嘿嘿一笑,揉了揉屁股,对着其他憋笑的暗河成员一挥手:“走走走,老板嫌弃咱们了!别在这儿碍眼!带小野小姐回去睡觉!”
“是!老板!”
“老板威武!早点回来!”
“神坛开光……嘿嘿……”有人还惦记着这茬,被旁边人赶紧捂住嘴拖走。
一群醉醺醺的汉子嘻嘻哈哈,簇拥着还有些懵懂、一步三回头看向我的小葵,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樱木町公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世界终于清静了(除了地上那几个哼哼唧唧的)。
我走到那几个还能动弹的黑衣人跟前,眼神冰冷:“自己爬远点,别碍事。”说完,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懂,抬脚——
砰!砰!砰!
一人一脚,精准地踹在他们腰眼或者屁股上,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他们惨叫着滚到旁边的花坛灌木丛里,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最后,我走到那个瘫在地上、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的红衣主教面前,弯下腰,像拎小鸡一样揪住他破烂黑袍的后领子,毫不费力地把他提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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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我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是!大……大人!”红衣主教被我提在半空,双脚离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叫吉田信雄!大人叫我信雄就好!大人这边请!小心脚下!前面有台阶……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
“啪!”
清脆响亮!打得他脑袋一偏,刚止住血的鼻子又涌出两股温热。
“我让你说话了吗?”我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坨垃圾,“再说一句废话,现在就让你体验‘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带路,闭嘴。”
吉田信雄捂着脸,疼得眼泪直流,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用惊恐万状的眼神拼命点头示意明白。他强忍着剧痛和恐惧,踉踉跄跄地在我前面引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再触怒身后这个煞星。
穿过了几条僻静的街道,来到一个稍显隐蔽的停车场角落。吉田信雄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把车钥匙,按了一下,旁边一辆黑色的、款式普通的丰田轿车闪了闪灯。
他赶紧跑到副驾驶那边,极其谄媚地、甚至带着点卑躬屈膝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着我点头哈腰,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声地做出“请”的手势。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坐了进去。
吉田信雄这才如蒙大赦,小跑着绕到驾驶位,拉开车门坐进来。他系好安全带,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连发动引擎的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
车子驶出停车场,汇入深夜稀疏的车流。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吉田信雄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我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闭目养神,酒意被夜风一吹,散去了不少,头脑更加清醒。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睁开眼睛,侧过头,看着旁边那个身体紧绷、如同上刑场般的吉田信雄,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喂,老神棍。”
吉田信雄猛地一哆嗦,差点把方向盘打歪,惊恐地看向我。
“之前在那破酒店,你妹妹可是把你吹上了天。说什么你是‘神禺社的红衣主教,能请‘猴神降下诅咒,索人性命于无形。”我的语气充满了嘲弄,“口口声声自诩‘本座,把自己摆在凡人之上,视众生如蝼蚁……怎么?”
我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
“赶个路,去见你那个所谓的‘神,还得老老实实开车?嗯?你的‘神威呢?你的‘超凡脱俗呢?怎么不‘嗖地一下飞过去?或者让猴神派个筋斗云来接你啊?”
“我……我……”吉田信雄被我戳中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又不敢,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我毫不客气地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力道不重,但侮辱性极强,打得他脑袋往前一栽!
“啪!”
“让你说话了吗?闭嘴!”我冷冷道,“问你话呢!说!为什么不开个传送门?或者念个咒语直接空间转移?嗯?你不是高高在上的‘本座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也好意思说自己凌驾于凡人之上?”
我看着他被打懵又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极致的鄙夷:
“就你这点智商和能耐,也配?装神弄鬼都装不像!废物!”
吉田信雄被我骂得面如死灰,头几乎要埋进方向盘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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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臭德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