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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番外×4[2/2页]

我在青楼改作业 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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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张纸笺,双手递给刘拂。
     粗糙拉手,枯黄沁墨。
     刘拂不必细看,仅接过时双指一搓,就知这是最低等的竹纸。
     可是时下纸笔金贵,农耕之家若想供出个读书人,常要合举家之力。
     按着建平五十二年的金陵物价,这般劣纸最少也要四、五十文钱一刀。春海棠舍得买来给姑娘们练字,可见是花了大价钱的。
     而她桌上的赤亭毛边纸,一刀则要四、五百个大子儿。
     往日不屑入目的东西,此时已成了金贵物件。
     得知自己懂文墨的事已在春海棠那记上了号,刘拂面上不漏分毫,边笑着请小姑娘坐下,边打开整齐叠好的纸张。
     在她余光之中,春海棠的心肝凤眼睁得溜圆,写满了担忧。
     倒是个爱学的孩子。这份认真,已值得人动容。
     暗叹一声可惜,刘拂的动作带上三分谨慎,见小姑娘因紧张绷着小脸,不免生了逗弄的心思。
     隔着桌子,刘拂前倾身体,笑道:“心肝儿,这纸上写的什么?”
     小姑娘涨红了脸,嚅嗫道:“是我的名字……妈妈说让你看看,取个什么艺名好。”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斗大的字,即便写的不好,但一笔一划都很是用心。
     王月娇,想是她的名字。
     嗯?
     刘拂突然想起,曾在故纸堆中看到的秦淮名妓,一个难得脱出风尘还得善终的女子。
     饶翠楼,望日骄,原来确有其人,而非白日做梦的穷书生虚拟杜撰。
     她突然心安,连自己都不知道曾存在过的迷茫无措,彻底消失不见。
     软下声音,轻声问道:“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不停点头的少女只知她莫名欢喜,却不知对面的人给予了自己多大的祝福。
     刘拂嘴角含笑,拉着少女的手将人牵到身边。
     随意地推开书案上满是墨迹的纸张,抽出一张干净的赤亭纸,饱蘸浓墨,挥毫而书。
     “你看,这是你的新名字。”刘拂从后面握住少女的手,“我来教你写。”
     “这字真好看……”
     望日骄愣愣看着,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上未干的字。
     少女睁大了眼睛。她不懂什么书法,今日更是第一次习字,却也能看出眼前的字要比堂上师父的好上不知多少。
     刘拂抓住她的手腕,看着沾满墨水的指尖,摇头失笑:“可千万别摸脸,不然就变成花猫了。”
     待松开手后,去一旁水盆绞了帕子,递给她擦手。
     望日骄擦着擦着,似是想起什么般,突然红了眼眶:“碧烟,你别怕,以后有我、有妈妈在,再没人敢欺负你的。”
     在望日骄眼中,读书习字是一件极神圣的事。对沦落风尘的秀才之女,自然也充满了怜惜。
     看着她恬淡平和的侧脸,望日骄心中又是暖涨又是酸痛。
     自进楼中,虽有妈妈用心对她,但再也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关怀了。
     眨去眼中水光,心中暗下决心的望日骄垂头看向桌面,目光很快就被之前挪开的那沓竹纸吸引。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垒成厚厚一叠,看起来像是书本一般。
     见望日骄一脸好奇,刘拂随口道:“养病无趣,随手录点菜谱,权当练字。”
     食色,性也。
     美人在旁,美食在盘,才是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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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拂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莫发呆了,来习字。”
     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啧啧啧。
     刘拂反压着徐思年的手,正要开口辩解,就被不知何时靠过来的谢显打断。
     谢显惊呼道:“拂弟竟与汪兄相识?”
     他明显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
     而在座只听到谢显惊呼的人,也全将视线聚集过来。
     这是刘拂化解谢显对自己身世误解的好时机。她在想好措辞后摸了摸下巴,先望望徐思年,又看看谢显,脸上神色奇异,做足了气势。
     不料还未等她开口,那边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王书生就已笑道:“松风兄素来与道涯兄水火不相容,没想到在刘兄这里竟是个意外。”
     后到的书生李迅也笑着磕了磕徐思年僵硬的肩膀:“松风兄,你与道涯兄相争的那个花娘,可有谁得手了?”
     徐思年大惊失色:“李兄慎言!”他牙关紧咬,只死死盯着李迅,看都不敢看向刘拂,“李兄,碧烟姑娘因故流落风尘,但洁身自爱仍是清白之身,女子名誉万不可随意玷污!”
     “你将那小皮娘捧得这般高。”李迅醺醺然,完全没看出徐思年的不对,“也难怪久久不能入帐中——嘿!”
     在小宋先生起身准备打断时,刘拂已一杯清酒直泼过去。
     李迅抹去脸上酒水,怒道:“你这小子!我是哪句话戳了你的肺管子?”
     刘拂挑挑唇角,安坐于位,自下而上地蔑视他:“我素来敬仰平康女弯弓一羽落残阳,见不到人空口玷污那些可怜女子。”
     她用指尖敲敲桌子,眼中寒光一晃而过:“你若生在宋时,与护国夫人易地而处,恐怕不等你出言讥讽金兵,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你!竖子无礼!”
     小宋先生轻咳一声:“李迅,谨言慎行!”
     声音不高,但立时阻住了欲要上前扯刘拂领子的李迅。
     从醉酒轻狂中惊醒,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眼见徐思年神色不对,又有与他相熟的同伴嘀咕什么“当今最是崇敬先护国大长公主,万不可对女子如此无礼”。李迅左思右想,到底抹下脸面,对着徐思年拱手致歉:“松风兄,我有口无心,还望勿怪。”
     却是依旧对刘拂怒目而视。
     刘拂两指捻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以冷笑回敬。
     徐思年满心恼火,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发散的时候。他冷着脸点头:“还望李兄日后,说话时多开个心窍。”
     然后紧张兮兮望着刘拂,早前眼中的压抑,早就变成了惊慌无措。
     徐思年紧紧拉着刘拂的手,想要自辨,又因场合不对强自压了下来:“阿拂,阿拂,你且信我。”
     原来她真不是粉头,而是彩头。
     刘拂摸了摸鼻子,有些好奇知抢到她“芳心”的人,能否讨得个好吉利。
     眼见气氛因着自己方才那杯酒变得生硬起来,刘拂暗自记下李迅一笔,到底不好毁了谢显的诗会。
     她清清嗓子,突地升起些玩闹心思,先是对着徐思年安抚一笑,又在对方慌乱地注视下将握着酒壶的手抽出来,顺道给王书生斟满:“王兄有所不知,正是表兄将我嘱托给松风兄的。”
     众人:???
     “我出门游历时正巧碰到表兄回家定亲,是以表兄才将我交托松风兄。”她倒满一碗酒,推到徐思年面前,挑了挑眉,“我那汪表兄与松风兄哪里是水火不容,明明是风流水性志趣相投。只不过碍于面子,才总是相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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