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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人一旦做过梦,就会追求“更多更多”[2/2页]

柯学:给工藤新一寄信的女孩 叫我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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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做不到啊!”,比现实的我更诚实的心中的我,对他的话嗯嗯地赞同。仿佛在说“终于发现了?”,我看着我自己。
     (比我还了解我呢,这个人)
     望着躺在沙发上、这次茫然望着天花板的他。虽然觉得是观察力敏锐,但似乎已不止于此。
     看在因被看穿真心而开心的心中我的份上,这次似乎只能我让步了。
     “……明白了。床垫不买了”
     “哦哦哦,这就对了”
     “作为交换,一天一换轮流睡床和沙发吧”
     对我的提议,他满意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看向这边。一脸“你说什么啊”的表情。
     “今天就维持这样我睡床你睡沙发。然后明天你睡床我睡沙发。之后就一天一换”
     “哈?不干啊你刚才没听我说话吗”
     语气和平时略有不同,他现在大概是真的困惑或傻眼那种感觉。但这里不能退缩。我是“希望他在安稳的地方休息”。
     “你是‘不想我买床垫,我是‘别人特意准备好了所以不想买、不能买床垫。好厉害,我们的想法完全一致呢”
     “……………………”
     “然后,你是‘想消除疲劳,我是‘想让你消除疲劳。这也完全一致吧”
     “哈!?我可没‘想消除疲劳!我说了没有睡一觉就能消的疲劳吧!?”
     “几秒就睡着的人怎么可能不累!知道吗!?马上睡着的人基本就像昏过去一样!就是累到那种程度!”
     想起他几分钟前倏然入睡的样子,语速飞快地连珠炮发。大概没料到我会展现如此粗鲁的一面,他有些惊讶地闭了嘴。
     “………总之。真心地,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最后再传达一次心意,我也闭了嘴。这是这几周体会过几次的、“之后就交给他了”的时刻。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知道了。明天我睡床你睡这儿。后天我睡这儿你睡床。这样就行了吧”
     半是认输般,他接受了我的提议。
     虽因他能好好休息而喜悦,但也反省自己的言行是否太强硬了。是不是又变成强加己意了───正闷闷不乐时,他说道。
     “差不多该动起来了。重要关头说‘累得动不了可不像话”
     惊讶地又看向他。刚才还在睡,刚才还被我的气势略微压制的样子荡然无存,他虽躺着,却以锐利的目光投向天花板。
     “所以你也要好好睡。敢说‘沙发睡不着之类的话,立刻换回来”
     “……………是”
     被他威胁般的口吻和瞪视的目光慑住,战战兢兢地回应。内心,却因这过分温柔的威胁而笑意满溢。
     几天前的事恍如隔世的、过于安稳的时光。
     说他曾是坏人也好,杀了莱昂哈特也好,是Pacific View沉没的起因也好───若说从未想过哪怕一点点“要是这些都不曾发生就好了”那是骗人。虽非全部,但当然有想抹消的事。为了将至今种种变成美好故事,我不觉得有值得为之牺牲的东西。
     ───但是。
     若起点不曾存在,就无法遇见“她”,也无法遇见“他”了。
     (无法抹消,也不想抹消)
     那么,就只能拼命去创造“今后”了。为此,做我能做的事。
     在温柔的时光中,再次下定决心,紧紧握拳。
     时针即将在顶端重合。这次真要睡了,最后再次转向他。
     “晚安”
     “………………………嗯”
     他只回了两个字。我们并非会说“我开动了”、“我吃饱了”、“早上好”、“晚安”这类平凡却又特别的话语的关系。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说。
     因为希望这个人也能知晓,那些理所当然的瞬间。
     “───毛利侦探事务所?”
     开始轮流交换睡床几天后。
     或许心理作用,他的疲劳似也消除,看起来比之前更清爽时,他说“有地方想让你去”,说出了那个名字。
     “嗯。想接触那儿的小鬼”
     结束午餐收拾,喝咖啡的短暂时光。
     开始住进这房间有段时间了,其间这时间每日必设。并非特意聊天,只是品味喝惯的咖啡,那般安稳的时光。偶尔会聊到播放的电视节目内容,或讨论晚餐,但那些对话基本也不会持续太久。
     即便如此,仍无可救药地喜欢那样的时光。
     大概身心都习惯了安稳的日子吧,对他突然说出的话吃了一惊。
     “小鬼……莫非是,那时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在设施里的小男孩?”
     “嗯。想和那小鬼联手干”
     忆起剪他头发那天的事。
     他曾说,“好像有几个头脑灵光的家伙”。
     莫非,那“头脑灵光的家伙”之一,就是那个小男孩?
     若他是想向那时揭穿“她”真面目的毛利小五郎寻求合作倒还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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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想接触的,是小孩?)
     确实那孩子,作为小学一年级生懂很多事。
     那孩子在Pacific View时,曾好几次无意听到职员们嘀咕“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
     “……喂,听见没?”
     正面传来傻眼的声音。
     “………呃,啊,抱歉。稍微想起那孩子的事”
     “真是的,给我认真点。首先可全靠你行动了”
     为何是那么小的孩子───,这理由,大概不问为妙。
     ───连小鬼都说老子是那家伙“冒牌货”气得要死───
     那时,他脱口而出的话语。
     我虽不懂这话的意思,也不懂“那家伙”是谁。
     但唯有理解这话深深刺中了他。
     也唯有理解这话,在某种意义上,是让他得以直面自身想法的言语。
     对他或许是讨厌的记忆,但那时他回应了拉住他手臂的我的心意,大概也托了这话的福。
     若是如此,我能做的事,仅有一件。
     “明白了。去毛利侦探事务所,接触那孩子就行了吧?要传达什么?”
     唯有相信他选的道路,跟随到底。
     “直接交涉我来。总之想让你和那小鬼取得联系”
     “假设取得联系了,之后怎么办?信件?电话?”
     “不。才不干那种磨蹭事。东西留下也麻烦。想当面谈”
     他喝完咖啡,说出了今后的计划。我为了不漏掉一字一句,将其刻入脑中。
     “我有原因,没法在事务所附近露面。所以让身份未曝光的你装作普通委托人去事务所”
     “……原来,如此。毛利小五郎也认得你脸呢,会警戒吧”
     “那也是。但有更棘手的家伙在附近”
     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是有警署或派出所吧………乡下进京后立刻在Pacific View工作,所以不清楚东京地理。或许那座犯罪都市米花町,就是有警察常驻街头的。
     “所以,想巧妙只接触那小鬼。不是毛利小五郎,只要那小鬼一人”
     “……委托人要求‘请让我和那儿的孩子说话不也很怪…?”
     “那大概没问题。教你‘魔法咒语。听到那个,那小鬼会主动提出要和你谈的”
     他咧嘴一笑。既然说得这么自信,该是有胜算吧。无从知晓他意图的我,总之只能点头。
     “第二次之后的接触,不能在侦探事务所。这次终究装作外部委托的形式,要弄成当天解决的样子”
     “那之后怎么和那孩子联系?带这儿来也难”
     “有啊。正适合密谈的地方”
     看来他果然有策略。不知该追问到何种程度,总之我只能全盘接受他自信满满的话语。
     “什么时候去好?不想出错,要是说今天现在去就有点为难了”
     “当天我去不了,所以白天为好。今天晴天………明天就行吧”
     “明天!!?”
     虽说了今天不行,但被说“那明天”也相当令人着急。
     “你们不是说‘好事要快?越快越好”
     “………这算是‘好事吗……”
     说到底,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几乎完全看不清。
     他接触那孩子后想谈什么、想提什么方案,我都不知道。
     总之我只被赋予了“接触那孩子”的任务,其根本目的真的不明白。
     似知不知我的困惑,他爽快答道。
     “是为了早点干掉那些家伙,是好事吧”
     那话语,让我感到些许抵触。
     (“那些家伙”大概是指潜艇上的同伴……若干掉那些人,他就无需再藏身了)
     (那样的话,也就没必要待在这儿了吧)
     毫无疑问,他对峙的对象,是必须尽早除掉的危险对手吧。不仅毫不犹豫炸了潜艇,连Pacific View这般大型设施也毫不留情攻击了。放着不管的话,下次不知何处、何人会陷入险境。
     内心充分想着“必须尽快出手”。我的意志如此诉说,这我痛切明白。
     但一部分任性的我,低语着“可是,那结束后,就真的结束了啊”。
     (───啊啊真是的,吵死了吵死了)
     是至今一直看着别人的缘故吧。
     不知自己心中,竟有如此任性的想法。
     (绝对,只有那点不行)
     “她”给的宝物,至今仍珍藏于我心中。
     但唯独这次,必须将其深藏心底。
     (至今为止,自己“想这样”的事,不是都实现了吗)
     或许有时是自我中心。
     但不管怎样,确实有过自己这样想、他也这样想,彼此重合的瞬间。
     虽不知那是否“她”所说的“最幸福的结果”。
     但愿那是通往其上的拼图。
     即便如此,人一旦做过梦,就会追求“更多更多”。
     ───明明已经,足够足够了。
     像要抹去无谓的思考般深吸一口气,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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