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回答着他自己。
信使接连叫了数声。
——
都没有人回应他。
他有些不解,走上前去想要去触碰那座山门。
那座山门足足高几十丈。
这无论再哪里都是这世界上最高的一扇门。
但是他的手没有能触碰到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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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扇门的前面有着一道无形的结界拦住了他的去路。
信使沉默了良久。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和前去北海云山的那个信使一样。
他的目光之中有着深深的不可思议。
中原告急!
风急。
雪急。
魔宗的大军更急。
他跪在了这座门前。
“魔宗重新现世,请各位前辈开门,中原告急!”
他的声音回荡在这冷冰冰的天地之间。
此时的天地之间更冷。
冷的就像是人心一般。
……
“……中原告急……”
他的声音渐渐的沙哑下去。
然后终于渐渐的在这风雪之中停住了。
他知道这座门或许永远都不会打开了。
这道门的后面不可能没有人,但是如果不想开门的人不开门,那么这里便是真的就没有了人。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无法让一个不想开门的人开门。
因为他们根本不想出手。
天地间仿佛就在此时剩下了他自己。
信使的拳头砸落在了地下的雪中。
然后他的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泪水迎着寒风瞬间被冻结。
但是这一切都没他此时的心情寒冷。
他只是不理解。
“魔君不也是人吗?”
“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他比你们多一双手还是多个嘴巴或者多双眼睛呢?”
……
长岭之前。
一道强大的枪意骤然升起。
这道枪意强大道连这座山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信使的身体伴随着他的那匹马就在这枪意的笼罩下倒飞而出了十几里。
十几里转瞬即逝,他双脚落地,脸色已经被冻成了姜黄色。
没有声音回答他。
但是那道愤怒的枪意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们不会出手。
他们也不敢出手。
信使再也没有了悲伤。
他平静的站直了身体。然后拍打掉了身上的落雪。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终于再也没有敬畏。
因为这些人已经被魔君吓破了胆子。
他们根本都是不如自己。
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过了身子,然后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
……
枪林之中某处庄园。
二月花躺在一张安乐椅上。
他的枪立在一旁。
屋子之中火炉暖的就像是温暖的春天,这和外面的寒冷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似乎比去马嵬关阻拦洛宁的时候更加胖了些,但是这依旧掩盖不了他是一个绝世强者的事实。
他的眼睛静静的望着那雪中信使退去的方向。
他转过头,朝地下吐了口吐沫。
那口吐沫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那柄枪在这炉火的映照之中仿佛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
它已经多久没有动用过了呢?
他忘记了。
在马嵬关前向洛宁和李凤凉出枪的那一刻算吗?
旁边的一个弟子紧张的盯着他。
他忽然举得他的身上少了些东西。
当年他敢拿枪战魔君的勇气没了。
二月花转头看着这名弟子。
他微笑的说道,“有的时候,人的识时务是最为重要的事情,魔君沉寂了这么多年,今年突然现世,你觉得他会简单吗?”
他平静的说道,“我不是怕,只是识时务。”
二月花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又一次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我不是怕了……”
他心中知道,那个信使说的那些东西,是少年的热血。
只有一个人真正的见过魔君之后才能知道魔君的可怕。
他现在确实已经不具备热血那种东西了。
至少在他的血液之中流淌的不是了。
……
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落雪。
纷乱的雪挡住了屋子之中的光。
他挥手送走了使者。
没有了这些事情的烦扰,他觉得很舒心。
他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一把蒙尘的枪失去了锋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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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失去光芒的枪[2/2页]